“龙龘道友，你这可真是……”
片刻之后，风夏哭笑不得地摇头：“人算不如天算呐。”
原本在两人的预想之中，最好的情况，就是龙龘破壳出世，最坏的情况，则是他就此魂飞魄散，身死道消。
选择走出这一步，对于龙龘而言，确实承受了可怕的压力。
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甚至于就在刚才一刹那，风夏都已经以为龙龘失败了。
结果……
龙龘还在！
只不过风夏的这一剑下去，龙龘蛋没了，人也没了，偏偏只有意识依旧存在，这种情况，就显得十二万分诡异了。
现在的龙龘，连孤魂野鬼也算不上——他就只是一道意识而已！
“肉身没了，灵魂也没了，但我却还活着……”
对于风夏的这一句话，龙龘并没有反驳，反倒陷入了更深层的茫然：“现在的我，他娘蛋的到底算个啥……哦不，大爷现在连蛋都不是了！”
神识神识，本质上，还是依托于元神而存在的意识。
而元神则是合而为一的三魂七魄，若是连魂魄都已经消散了，神识无依无凭，那就真的连旺盛轮回都没机会了。
“龙龘道友，你现在是什么心情……哦不，你现在有感受到任何异常吗？”
终于，风夏咳嗽一声问道。
对于龙龘现在的状态，他基本上也是一头雾水。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龙龘转生之后修行的那一门秘法，那门连风夏也不知道的秘法，必然有着大问题！
“难道说之前那些异象，其实是大爷成神的征兆，只是一出世便是真神太过逆天，以至于为天地所不容，最终才会遭到天劫，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
确认了自己除了少了一颗蛋之外，似乎再也没有其他的大问题，龙龘的思维反倒是放飞了开来：“这么说来还真是可惜了啊，原本大爷可以很牛逼的……”
他忍不住一阵长吁短叹，仿佛一双慧眼早已洞彻真相。
风夏的嘴角跟着抽搐了一下。
原本龙龘的脑洞就挺大的，现在倒好，干脆直接大得没边了——看看，这家伙连脑子都没有了！
“要是这么容易就天地不容，那这天地也未免太小气了。”
又思忖了片刻，风夏正想要说些什么，忽然神情微动，猛地抬头看向苍穹之上，在那个方向上，月亮神女正向他投来视线。
“姐姐，你说的可是真的？”风夏惊疑。
“应该没有错。”
勿观想了想，然后轻轻地点头。
听闻此言，风夏脸上的惊色更浓了：“难道说，其实这才是这门功法的真正用途！可如果是这样一门功法的话，就真的有些太过逆天了，龙龘一直说的那个人又究竟是谁？”
他的目光落在虚无的空间中。
现如今的龙龘，连身体都不存在了。
偏偏他的意识还在，他的思维尚存，就好像他还有一具虚无的身体，屹立在这片无垠的苍穹之下。
不过一想到龙龘此前的决然，风夏还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声道：“龙道友，我现在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