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虽如此，我也不会一直待在这个世界，每天我还是会消失的，只不过规律更稳定了一些而已。”
“每天晚上我都离开，时区你可以参考神州，等到早上的时候回来，这段时间里你当我不存在就好。”
两仪式可不会一连消失好几天了，呃最起码最近不会，她答应了神里绫华，况且稻妻现在光华荣彩祭还办着呢。
“我明白了，不过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凯文会答应？”雷电芽衣有些担忧
“当然，凯文似乎把我认定成了律者，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想要律者加入世界蛇，但这并不妨碍我以此为条件和他进行交易。”
“就像凯文以拯救琪亚娜为条件让你加入世界蛇，而我便是极高的自主行动权，以及前文明的那些科技。”
两仪式解释了一番，雷电芽衣眼中浮现一抹了然。
毕竟她的师父可没有什么【别无选择】，加入世界蛇与否全在她的主动，而想要对方加入的凯文就成了被动的一方。
如此一来，对方就可以提条件，来拿到许多【特权】。
“不过师父，我现在已经成为了律者，太虚剑气还有用吗？”雷电芽衣问道。
在她的印象中，【剑心决】就是使人的身体朝着适应崩坏能的方向发展，以此来操控大量的崩坏能。
而她现在已经是律者了，律者天生就能操控大量的崩坏能，那太虚剑气是不是就没用了？
她是这么想的，可她的师父给了完全不同的答案。
“当然有用，不如说这是为数不多能提高输出上限的方式了。”
“律者核心虽然让你拥有了无限的崩坏能，但是你的身体是有限的。”
“到底是水龙头还是水泵，就得看你自身的天赋了。”
“不要小看太虚剑气，当年符华可是用她差点儿斩杀六核西琳，那可不是天命之战时的那个残血版。”
“如果不是崩坏意识替她挡了伤害，当年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牺牲者了。”
“不过...”
说到这里两仪式突然一顿，随即转过身来神情严肃的说道：“太虚剑气也有非常严重的副作用。”
“副作用！？”雷电芽衣一愣。
“嗯，因为【剑心决】本质上是对大脑进行影响从而使身体发生改变，而在这个过程中你的意识就不可避免的产生变化，这就是副作用。”
“通俗来讲，伴随着太虚剑气的修炼，它放大你的某些执念，同时削弱你在情感上的波动，最终变成某种太上忘情的状态。”
别人可能认为太虚剑气是符华所创的技法，但两仪式清楚这玩意儿脱胎于前文明纪元的神音实验，长时间练的话很容易变成魔怔人。
“太上忘情？那岂不是没有情感？再加上放大执念，这和机器人有什么区别吗？”
雷电芽衣皱起了眉头，她现在考虑要不要放弃修炼了，反正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对崩坏能的输出量也会增强，虽然比较慢但肯定不至于会失去情感什么的。
“是没区别，所以我会传给你其他法门，以此来抵消剑心决所带来的副作用。”
“我既然让你去修炼，那自然是有解决的方法，不过你每天的时间可就要非常紧凑了。”
两仪式打算让雷电芽衣修行仙法，准确的说，是仙法中的凝魂篇。
仙法最初创造的用途就是对抗磨损，剑心决所带来的副作用也可以算作磨损的一种。
大脑会影响意识这没错，但同理灵魂一样可以影响意识，两者一加一减便抵消掉了，自然也就没有了所谓的副作用。
复杂一点儿就是灵魂、肉体、意识的那一套说法；简单来讲就是恪守本心，不让外界因素所干扰。
可以看做是在某些极具诱惑力的事情面前默念【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时间紧凑不是问题，只要能够达成目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师父，还请教我。”
雷电芽衣不出意料的发出了修行的请求，两仪式自然是不会拒绝，当即便一指点在了雷电芽衣的眉心。
仙法内容何其复杂，纵然只是其中的一个篇章，那也是语言所不能描述清楚的。
两仪式没有什么将仙法记录在纸上，因此直接进行意识传输是最为便捷的方式。
口述太麻烦了，况且也不一定能听懂。
以前她对灵魂束手无策，但现在嘛，哼哼...
雷电芽衣只感觉眼前的景色飞速后退，随后模糊、失真，直到变成一片漆黑。
但很快黑暗中便出现了一抹亮光，紧接着她便看到了...自己？
不断涌现出来的知识让她知晓那就是自己的灵魂，还没等她有什么想法，凝魂的过程便自行开始了。
雷电芽衣细细感受的同时也对自家师父的能力感到惊奇，在她的印象中意识与灵魂就是一个东西，然而现在却被分开了。
肉体有寿命，灵魂自然也有，仙法便是将那些逸散的灵魂力收集起来，与法力以及元素力凝结成仙力重新滋养灵魂。
仙力不会因为滋养而完全消耗，所以仙力在时间的积累下会越来越多，从而形成一种良性循环。
可惜提瓦特有磨损，哪怕是钟离也无法逃脱被消磨的结果。
不过地球没有这个玩意儿，雷电芽衣直接将元素力替换为了崩坏能，这种无所不能的能量使她凝聚出来的仙力更为精纯。
也正是因为这点，她才能在抵消【剑心决】副作用的时候还有余力来滋养灵魂，最后再剩下那么微不可查的一丢丢。
大概相当于...一道仙术·避尘的量？
就像是一瓶五百毫升的可乐最后剩的底儿，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视野再度回归，雷电芽衣见少女将手指放了下来，随后说道：“可以了。”
“之后你需要无时不刻的收集逸散灵魂力，然后花费时间将其凝聚成仙力。”
“只有在拥有仙力的情况下才能抵消掉剑心决的副作用，也就是说剑心决的修行必须在仙法之后。”
“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雷电芽衣点点头，有了消除剑心决副作用的方法，她便开始在意起了另一件事情。
“师父，刚才听你说到了崩坏意识，崩坏真的有主体意识吗？”
“据我所知，应该是有的。”两仪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