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正常情况下，我是不会变成那样的。”
“但当时我失去了神之眼，那感觉就像是一个人跌落进了冰冷的湖水中，拼命的挣扎却只能慢慢向下沉去。”
“而那个时候，研究燕返，便成了我当时唯一能抓住的稻草。”
“不过话说回来，当时旅行者跟我说，你不是人，真的假的？”
“？？？”
两仪式当场迷茫，什么玩意儿？我不是人？我怎么不知道？
不过仔细一想的话，现在的她确实不能被称之为人类这个物种了。
但注意，是物种，而不是概念。
本质上，她认为自己还是一个人，并没有把自己放到一个更高的位置上。
人类是什么？人类是一个有着23对染色体、可以直立行走生物，平均寿命在80岁左右。
十八岁成年，拥有着比其他动物更加聪慧的大脑，这就是人类。
虽然两仪式不清楚自己的染色体有多少对，但有一点她很清楚，那就是人类不能掌控权能，也不能寿命动辄数千岁。
所以从物种上来说，她不是人类。
可是从概念上来说，两仪式就是人，她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会爱上一个人，会利用语音去和其他人沟通。
最重要的是，她没有自己去远离人这个群体，也没有认为自己不是人。
她认为自己还是人，这就够了。
“那你认为我是人吗？”两仪式反问道。
然而土门却给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答案：“一半一半吧？”
“什么意思？”
“我当然认为你还是人，毕竟你又没长着三头六臂，也不会突然变成一个怪物什么的。”
“不过在剑道上，你确实已经抵达了凡人所不能触及的领域，估计在整个提瓦特大路上，也就只有你一人能够用出那一招。”
“燕返吗？”
“嗯。”
“你这么说也没错，所以你现在还想着要练成燕返吗？”两仪式问道。
“当然不想了！”土门摇了摇头：“我又不傻，干嘛要去追求那种非人的领域，还不如脚踏实地好好完善明镜止水流的招式。”
土门现在是已经看开了，因为他实在是想不明白究竟要怎样才能做到在一瞬之间挥出三刀，于是乎干脆就不想了。
也就是所谓的躺平，反正也学不会，那还学它干嘛？舒舒服服安详晚年不好吗？
“你能看开就好...”
两仪式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想当初她就跟个大傻子似的，对着燕子挥了半年的刀，要不是最后福至心灵，她也练不会燕返。
両儀式：我真的只是稍稍推了一下...
“啊说起来，你的刀呢？”土门疑惑道。
他并没有见到少女的九字兼定，要知道他们这种人可是佩剑不离身的。
“在和愚人众执行官的战斗中碎掉了，正准备去锻造一把。”
土门一开口，两仪式就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了，无非就是切磋之类的事情，于是干脆隐瞒掉了九字鸣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