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仪小姐,你怎能凭空污蔑人清白?我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这个游戏的!”托马瞪大了自己的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撒,谁知道呢,说不定你现在就准备什么奇怪的东西放在了神之眼中。”
两仪式意有所指的扫了一眼托马,你都把锅装进神之眼里了,还能有啥装不进去的?
“呃哈哈哈哈...”
托马心不在焉的笑了笑,真是绝了,女人的直觉都那么准吗?她是怎么知道自己放了没熟的树莓进去?
“总之火锅可以,火锅游戏,不行!”
两仪式说着伸手比了一个x,她可不想去体验那种肚子里翻江倒海的感觉。
吃过饭之后,枫原万叶便继续追问起了燕返的事情,身为一名剑士,手中的剑便是一切。
虽然无想一刀为稻妻最强,但终归还是没有亲眼见到过,要论精妙程度的话枫原万叶认为少女的燕返可以比肩一二。
“燕返燕返,就是一种斩燕的招式,然而燕子可以通过空气的震动来提前规避斩击,你永远都无法击败一个可以预见未来的对手,除非那个未来他无法改变。”
“一刀封住来路、一刀封住去路、最后一刀终结其性命,这是一种无法被躲避的剑技,就算能够提前知晓袭来的斩击,也只能饮恨于刀下。”
枫原万叶听得眼睛全程发亮,他以自己的名字创造出了名为“万叶の一刀”的剑技,但与少女的相比较简直差远了。
而对于自己的一刀,他心中也有了一些新的想法,说不定能让自己的剑技更加完善。
“我先出去一趟,等下回来。”
说完,枫原万叶便一溜烟的不见了踪影,看的托马很是迷惑。
他修的是枪,不练刀也不练剑,对于少女口中所描绘的那神乎其技的剑术,也只是处于一个半信半疑的状态。
一个人就两只手,怎么可能同时间斩出三刀嘛!
“话说,万叶小兄弟这是去干吗了?”
“有感而发去练习了呗,不然还能是干什么!”两仪式挥了挥手,随后也离开了木漏茶室。
至于说藤原千花?那当然是放在这里了,反正到时候她也得和枫原万叶去一趟神里家处理职位方面的事情。
‘不过说起来,我到底是遗漏了什么呢?’
回到家中后,两仪式坐在床上仔细思索了起来,当她击败藤原千花之后,后续的事情就充满了违和感。
比如说雷神为什么过来说句话就走了,脑海中的那一刀真的只是错觉?还有藤原千花...
等等!
藤原千花身上的伤呢?中了燕返,身上应该会有三道剑伤才对!
想到这里两仪式掏出八重神子交给自己的御守,见里面的三张符咒还好好的躺在那里后,两仪式终于意识到了。
所有的违和点就在于藤原千花身上,她的肋骨断了一根,内脏出血,三道贯穿伤,而她没有使用符咒,怎么可能会完好无损?
但为什么所有人都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为什么所有人都对藤原千花身上的违和感视而不见?
‘冷静冷静。’
两仪式承认她有些慌了,藤原千花那么大一个人,可是所有人却都忽视了她的情况,那如果放在自己身上呢?是不是过段时间自己就被忘记了?
一想到有个实力可能跟神明相当的未知存在,两仪式的心跳便忍不住加速。
人们因无形而恐惧,让人害怕的往往不是看到的,而是那些看不到的。
一整天下来,两仪式都浑浑噩噩的,哪怕是五百藏这个憨批从冬眠中回来也只是让她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式,总感觉你的脸色,很不好看呢...是有什么事情吗?”五百藏看着少女萎靡不振的神情,有些担忧。
“不...没什么...”两仪式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有些勉强的微笑。
只有她自己发现了这一点,谁知道说出去会不会产生什么不好的后果。
今夜,两仪式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那个未知的东西就像一根达摩克里斯之剑悬在头顶,谁也不知道它会何时落下。
“嗒...”
木屐踩踏地板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两仪式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却见到了...另一个自己?
“你好啊,式,说起来,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両儀式温柔的语气令两仪式一怔,这种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你是...”
“嗯,就是你所认知的那个,不过稍稍有些区别。”両儀式歪头卖了个萌,但两仪式的心中却是翻起了滔天巨浪。
根源式,一个翻手间能重置世界的存在,全知且全能,祂蕴含了宇宙中的一切奥秘,所有事物在祂面前都是平等的,因为那都是随手可灭的东西。
“我啊,本来是无意识的,但是因为你的闯入,让我获得了知性,于是我便根据你脑海中对我描述,创造出了我自己。”
“只不过你脑海中的那个描述,是来自于另一个宇宙的吧?”
“我最初的形态,有点儿像是所谓的量子力学,是不可能被观测到的,所以没有一个固定上认知的模样。”
“简单来讲,每个人对我的想象是什么样子,我便是什么样子,只不过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见到与我链接的人。”
如果是一个普通人见到了她,那她的形象就是一位无所不能创造世界的神。
如果是奥托,那她就是望不到尽头的巨树,一颗连接了所有世界的虚数之树。
但见到她的是两仪式,于是就成了包含世间一切的混沌之涡,蕴含着所有奥秘的根源之涡。
这就是所谓的相由心生,因为每个人的认知不同,所以每个人心中所呈现出来的模样也不同。
就像是崩坏神,祂可以谁也不是,但也可以谁都是。
“看你担惊受怕了一整天,果然还是决定和你说一下比较好,我就是另一个你,不必害怕。”
両儀式轻轻张开双臂将少女拥入怀中,她本来没有自己的意识,只是一段无意识的程序,是少女的存在让她拥有了思考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