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未必,你又怎么保证,本宫并未将眼前的局势算在内呢?”
秦凡看着对面棋手的笑容,脸上也露出淡笑。
听闻秦凡此言棋手笑容僵住,胸口莫名一紧,再看向眼前的棋局,正当他犹豫之际,秦凡将决定胜负的一子落下。
这一子落定,如同串联了全部分散各处的白子,在转瞬之间完成了攻守方的转换,而当那棋手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
先前溃不成军的白子,就像是一个包围网,从分散变成围拢之势,将黑子围堵的水泄不通,黑子落在何处,白子都已经将其遏制。
“这……这……这怎么可能,您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始终看不到的情况,会出现!”
棋局的转折让棋手有些不能接受,他猛然站起身,双目发红看向秦凡。
秦凡范则是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语气依旧平静道:
“因为这里不同,你所想的是如何带领黑子一方获得胜利,始终都在计算着己方的得失,而并未注意到本宫自始至终都在不断铺垫,直至最后才露出獠牙。
既然你说棋场如战场,那本宫也告诉你计较一时的得失,只会让你被眼前所得的利益所影响判断,要看到的是之后战局的走向,为此牺牲也是不可避免。
你很不错只是对手遇上了本宫,输的不冤。”
秦凡淡然的将白子丢入棋篓之中,看着棋手面色颓然,至此十步之内,秦凡一人对弈四人,全胜告终!
“了不起,当真是老夫坐井观天了!”
沉默许久的巩成名此时突然哈哈大笑,看向秦凡的目光多了几分炙热,语气也显得亲切许多。
巩成名并非是个趋利避害之人,而此时对秦凡展现出的敬佩和欣赏,也都是顺从于心,看着秦凡缓步走出四方桌案的包围,巩成名对于秦凡的印象彻底改观。
望着秦凡,巩成名越看越是感觉喜欢,不禁感叹道:
“我大秦能出殿下这般人物,当真是福泽!”
秦凡被巩成名态度的转变弄得有些不适应,感受着对方轻拍在自己后背的力度,明显老人家这是激动坏了。
“我巩成名在位十余年,做这国子监祭酒,也见过许多人,但是如殿下这般文韬武略皆为上乘之人,世所罕见。
殿下是否想要在这国子监内留个一官半职?老夫亲自做主,让殿下做个教习,不,殿下的文才做我国子监的院士如何?”
巩成名哈哈大笑,秦凡则是苦笑摆手说道:
“巩大人过誉了。”
巩成名听到秦凡如此称呼自己,顿时两撇胡子鼓了鼓,有些皱眉道:
“正所谓达者有先后,术业论专攻,老夫不过是比起殿下早做了数年官,叫什么大人,殿下若是不嫌弃,叫老夫一声巩老哥便好,您与老夫之后便是平辈论交!”
“这……”
“若是殿下不答应,老夫便一跪不起了!”
说着巩成名居然直接当着秦凡的面跪下了,秦凡面皮抽搐,赶忙起身去扶。
“巩大……老哥,这是干什么快快请起,莫要让他人看了您的笑话。”
听到秦凡改口,巩成名哈哈一笑站起身,掸了掸膝上的尘土。
而秦凡此时心中则是暗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