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罗书恒目光锁定在学堂门外静立的倩影。
眼底闪过惊愕之色，尽管对方带着薄纱遮蔽面容，他依旧可以一眼认出。
罗书恒声音有些迟疑，右臂抬起指向颜如玉。
颜如玉尽管已经做好准备，但在听到罗书恒的声音，以及与那双眼眸对视时。
娇躯还是有些发颤，一双美眸刻意躲闪罗书恒的视线。
罗书恒在看到颜如玉的刹那，心就已经坠入了谷底，也想通了为何今日秦凡会直接找上门来。
联系之前秦凡说出的话，想必自己抛弃颜如玉的事情，已经被对方知晓了。
若是今日事情败露，在众位学子眼前颜面尽失，在国子监之中声名狼藉，官路便就此断了。
想到这里，罗书恒原本清秀的面庞有些扭曲，眼角抽搐随即猛然转身。
由于之前秦凡一拳砸在对方右眼眼眶，现在还是一片青紫色。
秦凡对上罗书恒的脸。
场面倒显得有些诙谐，看着那狼狈模样，罗书恒哪还有之前温文尔雅的书生气度。
秦凡开玩笑一般说道：
“瞪着本宫做什么，本宫今日受人所托希望再见你一面，至于日后你们二人各自如何，罗教习想必你不会想要知道的。”
秦凡笑眯眯的，依旧保持着站定的姿态。
再看罗书恒，双目怒睁身上的儒袍被牵扯的有些凌乱。
“七殿下何必要为难我这样一个书生，若是哪里得罪了殿下，罗某再此给殿下道歉，还请殿下莫要再为难我。
各自安好是我们二人选择的路，殿下若是强行插手，未免显得有些太过斤斤计较了。”
罗书恒此言一出，学堂外静静站立的颜如玉，薄纱下朱唇紧抿。
想到自己的身份，以及对方言语中隐晦的意思，一双美眸不禁被一层水雾笼罩。
“好一个各自安好，这么说罗教习是打算拒不认账？”
秦凡被气笑了，罗书恒如今的处境，只要自己暴露出对方的品行，即便是国子监也绝不会留下一个背信弃义之人。
看他态度还依旧强硬不知悔改，秦凡的耐心也到了极限，猛然踏前一步。
罗书恒看到秦凡做出动作下意识向后挪动，声音颤抖说道：
“殿下你到底想要如何？”
秦凡停住脚步，露出人畜无害的灿烂笑容说道。
“本宫给你两条路，第一，向她跪下，恳求她的原谅，你们二人今后再无关系。
第二，就在这里，本宫让她看着你被打死。”
此言一出，即便是学堂外的颜如玉都露出惊愕之色，秦凡当真打算在国子监内弄出人命？
学子们更像是炸了锅一般，一个个小声议论着，看着平日里教书的先生，如同丧家之犬般倒在地上的模样。
罗书恒目光有些呆滞，听到秦凡的选择，愤怒屈辱和无力感生出。
心跳不断加快，双目逐渐充血，他费尽心思甚至不惜出卖良知才换来的地位，被秦凡肆无忌惮的践踏。
对方趾高气昂的模样，让罗书恒彻底心如死灰，他清楚即便是自己动手，敢在宫内对皇子出手，自己只有死路一条，投靠四皇子的计划也被秦凡破坏。
罗书恒嘴角露出艰涩的苦笑，正欲开口，却是突然听到书院之外，变得嘈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