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介琼洋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的高祖爷,一副看傻子的表情。
“这有什么问题嘛?”介海洋觉得很奇怪,自己普通学校都辍学了,现在又莫名其妙地被一家自己都没有听说过的学校发了一封入学通知。本来抱着一个好奇的态度想来见识一下玉门学宫是个多了不起、多神奇的学校,结果发现这学校有些奇葩。
学生如果不想学,连课都不用去上。
毕不了业就一直是学员。
想学什么自己选,反正凑够了学分就可以参加毕业考试。
“你是不是不明白玉门学宫的毕业生意味着什么?”介琼洋反问了一句。
“不知道。我本来连这个学校都没有听说过。”
“果然是个土包子。”介琼洋嘴里嘟囔了一句。
“琼洋!”
“介琼洋!”
陈巧强和介弥生同时呵斥了一声,反而把介海洋吓了一跳。
“不好意思啊,我这个外甥被家里惯坏了,有点没大没小的。”陈巧强打着哈哈跟介海洋赔了个不是。
“外甥?亲的?”介海洋诧异地问了一句,他还以为就算宿舍里的人都沾亲带故,也都不是什么互相熟悉的关系。介弥生给他介绍的时候都已经说了,介家现在在许多城市里面都有分支,很多人互相之间都不认识了。唯一能把介家的人都认全的,估计只有玉家管族谱记录的那批人了。
玉家也是个差不多的情况。
“嗯,亲的,琼洋是我大姐家的孩子。”陈巧强一回答,介海洋看他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介琼洋开门的时候就说自己赌输了,介海洋进宿舍的时候看见陈巧强从介琼洋手里拿了不少钱过去,聊天的时候问起来才知道两个人在打赌最后一个来的人会不会自己开宿舍的门。
介琼洋本来信心十足要在自己的无良小舅手里赢钱的,结果来了介海洋这么一个“土包子”,要知道住“小洋楼”的学员不是介家的,就是跟介家沾亲带故的,介琼洋是怎么都没有料到自己宿舍最后一个室友,是来自介家那个没有什么音信的本家。
介海洋说自己来自朝霞城的时候,陈巧强当时就拍着自己的大腿懊恼,说了一句:“怎么没想到拿这个赌把大的。”
本来在看书头也没抬的介弥生则是突然开始非常有礼貌,还把书放下了主动跟介海洋聊天,开头第一句就是:“别管他俩,陈巧强就爱拉着介琼洋打赌,已经赌了好几回了。”
介海洋本来认为陈巧强就是喜欢打赌而已,要不然怎么会面临着几乎必输的局面还要跟介琼洋赌,结果现在陈巧强说自己是介琼洋的亲舅舅……
介海洋现在脑子里冒出来的画面,是一个穿着开裆裤的陈巧强对着穿着开裆裤的介琼洋说:“咱们两个赌一把,你要是输了,就把你的棒棒糖给我吃。”而正在流着鼻涕舔糖吃的介琼洋则是回答:“你想怎么赌?”画面很诡异,因为两个穿着开裆裤的小屁孩顶着他们现在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