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去北俱芦洲？”
方寸山中，已经入驻过来的半鱼人惊得瞪大了眼睛。
“处男你认真的？我连那个地方在哪都不知道。”
“认真的，你去就是了。”
楚难的声音在半鱼人的心底回荡着。
“我看到了，那个老杂毛带着妖怪过去了，你现在飞过去就好……一会我教你怎么飞过去，这个环形山实际上还有别的用法。”
虚无缥缈的高空之中，楚难一边对照着本子上的记录，一边为半鱼人解释着操作的程序。
环形山内部的符文楚难都已经破译出来了，他也是现在才知道这个被称为“方寸山”的玩意到底是多么恐怖的东西——猴子们虽然现在驾驭着这座环形山，但也仅仅只是让这座浮空岛屿动起来而已，其真正的能力甚至连十分之一都没有被发挥出来。
但仅仅只是这样，就已经让这东西被当成顶级的战争兵器来看待了，其功效甚至不输那些后来被制造出的浮空岛。
这也让楚难愈发地迷惑了，他总感觉这座环形山才是样本，其他的浮空岛不过是后来的仿制品而已。
而无论是这座环形山，还是后来的浮空岛，一切的源头，都直指他曾经的便宜师傅。
那个刺了他一剑的菩提祖师。
又或者说，“子越真人”。
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能掌握到这么多的技术？楚难到现在也不知道，他只能从任务的介绍中窥视到只鳞片爪——比如那个人活了很久，收割了很多文明，甚至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如今的仙路第一人，可细究起来同样是一团迷雾，看不到真身。
不过楚难也不需要追究一个boss到底有什么背景故事就是了。
他只需要知道，这个boss自己要打，这就够了。
“猴子们的心情倒是还不错……只是孙悟空的状态好像有点问题。”
俯瞰着脚下的世界，楚难皱了皱眉头。
此刻的他已经分辨出了那些泛着金光的符文，自然也看到了孙悟空身上那些金光闪闪的印记。
金光闪闪的符文隐隐勾连在一起，即使石头也能活动起来——但那些符文的效果却本不该是这样的，按照常理来说，孙悟空甚至都无法产生意识才对。
石猴的出现，完全是一个例外。
这是一个本不该存在的bug，但此刻却精妙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孙师兄，听得到我说话吗？”
楚难尝试着沟通小院中的石猴。
“你……”
“楚师弟，我现在的状态，师傅早就跟我说过了。”
出乎楚难的意料，孙悟空居然直接说出了他还在犹豫的事情。
并且罕见地再一次叫了那个人为“师傅”。
“刚入门的时候，师傅就跟我说了，说我不在三界之内，也不在五行之中……他的意思我懂，我其实本不应该活下来的，我天生就是一块石头，石头怎么可能动起来呢？”
“……”
楚难沉默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题。
“但是我还是活下来了，甚至还娶妻成家。”
孙悟空低沉地叹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