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睡醒一觉的半鱼人看着祭坛上多出来的那些符文石,欲哭无泪。
行吧,那么多司祭在祈祷,只有他这边能收到神的赏赐,这种事情听起来就很有排面——可是他压根就不想要这种殊荣。他宁可奥丁少看自己几眼,毕竟他眼下可是真的在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来着。
比如,抄书。
半鱼人自己是不会写故事的,就算让他去背那些故事他也背不下来——不过楚难不一样,楚难现实里的职业本就是编故事的。所以靠着楚难的提醒,半鱼人总是能抓着奥丁不看自己的那点时间,抄点楚难口述的故事下来,然后拿出去给伍尔夫他们,又或者干脆转几道手,售卖给那些对新故事感兴趣的年轻人。
要知道这年头大家都没什么娱乐可言,就连打仗杀人对他们来说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情,或许在他们的眼里,再刺激也不过是兄妹又或者姐弟之间有点私情,又或者父亲和女儿不清不楚之类的。可是现在的话……
太劲了,实在是太劲了。
他们第一次知道,这个世界原来这么大,有趣而刺激的玩法居然这么多,并且找刺激这种事也不仅仅只局限于男人和女人。女人可以不需要男人,而男人也可以不需要女人,大家寻找乐趣的方式居然是这么丰富多彩的,如此巨大的信息量直接击毁了这些维京年轻人们的三观。
所以说,既然知道了,又怎么能不去试试呢?
试试又不是错误,不是吗?
“所以,你欺负了老伍尔夫家的女儿?”
把大女儿叫回家中的疤眼泰德整个人都在颤抖,他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自己的女儿居然会做下这种事情。
光天化日之下,两个女人,互相还……他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场面了,他只知道自己丢尽了脸。
在即将出征的时候。
“你知不知道老伍尔夫是伤兵?你知不知道现在伤兵已经有了自己的组织?你知不知道你惹了多大的事?你知不知道老子要帮你收拾首尾的话多麻烦?”
“知道,不过她爸爸不会管她的。”
疤眼泰德的大女儿非但没有像以前一样低头挨训,反而嗤笑一声。
“她爸爸常年不在家,也不管她和她妈妈,所以她才想要来我这里寻找慰藉,我还以为咱们能给她一个温暖的家……我真是看错你了,你现在眼里只有自己了,你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你!”
疤眼泰德扬起了巴掌,但是大女儿早已经轻巧地逃开,一路跑出门外去了。
“你……哎!”
啪!
一巴掌抽在自己的头上,疤眼泰德颓然地坐倒在地。
不对劲,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自从之前他看到那本故事书的时候就已经有预感了,而现在这份预感无疑已经映入了现实之中——他明明一直都在呵护自己的家庭,甚至从不在家里谈论任何关于工作的事情,只求让这个家能有一份家的温暖,可是为什么他莫名其妙就……不是合格的父亲了?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到底错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