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袭自由先生“,一个古怪的名字。
虽然随着雅典城中渐渐流行起的那些事情,这个奇怪的名字也渐渐传扬起来,但大多数人都没把这个名字当成一回事——主要是”强袭“这个词缀他们实在不好理解,只能当作一个读音来点缀后面的“自由”了。
是的,“自由”,这是雅典城中最近经常被提起的一个词。
不管是日益增多的“素食者”,还是小动物保护联合会的会员,又或者那些天使的崇拜者们,虽然他们已经发展到人数众多,但相对于整个雅典城的人来说他们终究是少数派——所以在他们的人数渐渐增多之后,他们那些明显异于大众的行为就愈发地扎眼起来。
大多数人不是很明白,为什么明明吃肉更有力气,反而一定要跑去吃素,他们也不知道把买来的小动物放生又或者豢养大堆的猫狗到底是为了什么,更不明白那些天使到底有什么可看的,仅仅只是几张图画而已,凭什么卖那么贵?
人们很迷惑,很不解,为什么自己身边的一些亲朋好友突然就变了一副模样——于是他们便会发问,或疑惑,或斥责,到底是为什么会变成这种模样。
“这个事情,它是有好处的,是善行的表现……”
面对疑惑,这些人耐心地解释着,努力让亲朋好友也加入到自己的行列。
“这是我的自由!你们管那么多干什么!”
面对斥责和质疑,这些人在确认了对方不可能理解自己之后,便会说出这种话了。
“自由”和“强袭自由”仅仅只是差了几个音节而已,他们在面对质疑的时候几乎是第一时间便想到了这个词——并且他们都觉得十分贴切。他们很难理解,自己明明已经是一个有自住选的能力的成年人了,为什么连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自由都没有?为什么还会有人不理解他们?
“对啊!为什么你们不理解我们!”
酒馆之中,有路过的水手正大声哭嚎着,那是一个来自底比斯的水手。
“为什么你们不相信男人们之间也会有爱情?为什么你们不尊重我们的感情?我们有什么问题?我们只是喜欢的人恰好是男的而已……这有什么错吗?爱一个人有错吗?”
“只有你不配这么说,你忘了那个男孩被你逼得穿女人衣裳的时候了?”
有同一条船上的水手直接拍起了桌子。
“自己有问题就直说,找什么借口,船长能把你踢进海里是怎么的……”
“那是他自己喜欢穿的!他自己想穿那些衣裳!你懂吗!那是他的自由!”
底比斯的水手直接梗起了脖子。
“自由你懂吗!他已经成年了!可以随便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根本不是你说的那种……”
橡木箍成的啤酒杯被狠狠地砸在了桌上,紧接着便是一阵“情趣不是有问题”,“我们有自己的自由”,“你们难道没有隐私吗?”之类的话,引得其他水手不断地发笑,一时间酒馆中充满了快活的空气,就好像如今这热闹的雅典城一样。
雅典城的确是热闹起来了,仿佛几天之内便扫去了之前那多年的颓废,重新成为了当年那个爱琴海中百花齐放的璀璨明珠——只不过人们讨论的内容从各种哲学又或者代数和几何学之类的难懂学问,变成了吃素,放生,养猫狗,对天使的喜爱,还有对于那些俊美男女们的追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