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杀了你的马啊……”
简单地在小镇中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之后，气得发抖的楚难直接一拳打在了身边的树上。
嘭——
已经收束了力道的重拳仍旧震落了一地的树叶，遥望着教堂的方向，楚难下意识地咬紧了牙齿。
“老布，你说，是不是教会的人都这么不要脸？妈的我这种扑街他也好意思抄？”
“呃……这不是很正常吗？”
生着扭曲尖角的山羊头在楚难的身边显现了出来，身为恶魔的布鲁斯完全不明白身边这个人形怪物为什么会这么愤怒。
“教会的手段一直都是这样的，这也是为什么我当时会劝你别这么……哎！打我干什么！我真的劝了！是你自己没听到……对不起！是我没听到！我错了！我错了！”
“妈的还敢顶嘴……”
正在气头上的楚难又对着布鲁兹的山羊头糊了两拳头。
他这里被那个疑似鸟人同伙的玩意搞了也就算了，这个山羊头居然还敢蹬鼻子上脸……这个山羊头居然还敢甩锅到他身上，这小子以为他是谁？
楚难可从没忘了这个山羊头是恶魔，并且是曾经想要捅死自己的恶魔。他愿意把这个东西留在手边是因为缺一个了解任务世界的渠道，但这不代表他就真的会被这个山羊头忽悠了。
面对这种满脑子偷奸耍滑的货色，说话是没有用的，只有用拳头一遍一遍地揍过去，才能让这些冒坏水的玩意知道知道什么叫不能惹。
事实上楚难现在对这个山羊头口中的“牧人之神”也已经开始怀疑了，这种满嘴跑火车的玩意真的配当神吗？
“我这不是被打成恶魔了吗……”
不止挨了打，甚至还挨了骂的布鲁兹一脸无奈。
“我之前虽然信徒少，但确实是一个神……不过没办法，地狱那个地方资源太匮乏了，想要活下去就必须学会心狠手黑。不够狠，心不够脏，就根本抢不到资源，根本不可能活下去。而在活下去之后，终于恢复了力量，终于可以离开地狱之后……有些事情就暂时改不掉了。”
“很好，说得很精彩。”
楚难露出了和善的微笑。
“所以这就是你不给钱的理由吗？”
“别打！我真没钱了！我都没信徒了哪来的钱……再者说了这个方法不是已经不能用了吗？那个天使已经把所有的路全都堵死了！”
同样听到了完整事情经过的布鲁兹连忙为自己辩解着。
“那个叫‘抽奖’的事情已经做不了了，如果再做下去的话也就只是在为那个天使做事而已，一切荣耀都会被归于教会，而您的话……”
“打工。”
楚难替布鲁兹解释了出来，他的脸色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
原本他还想着再跑上几个地方就能把这个任务世界通关来着，谁能想到那个称颂的人数居然还是会下降的——辛辛苦苦做了事结果全都给别人打工，这种落差感让楚难恨不得活撕了那个鸟人。
如果有什么事情是一个玩家绝对没办法接受的，那么除了打过了难度极高的boss却一无所获之外，也就剩下完成任务之后却发现自己的作为都是徒劳了。或许这种事情足够现实，但如果真的想要体验现实的话还要游戏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