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很大，但是很空。
平日里的人来人往已然消失不见，就连那些停在路边的车辆都不见了踪影——楚难一直都想着有没有交警能给那些乱停乱放的车辆贴罚单来着。不过现在少了那些堵在路边占道的车辆，他倒是意外地觉得有点不适应。
过年了，人们大概都回家了吧。
虽然生活在这座城市中的人很多，但终究还是外地人居多。他们在城市中追逐梦想，挥洒汗水，努力争取着他们想要的一切，或许终有一天他们能在这座城市中打出一片属于自己的立锥之地，但他们的家仍旧在那遥远的彼方。
有个可以回去的地方，其实是很幸福的事情。
走到熟悉的早点铺子前，想买两个包子垫垫肚子的楚难恍然发现眼前的大门也锁了起来。没有什么热气腾腾的烟火气，只有紧闭的大门和大红的福字——福字还特意倒着贴，看来这家店有点相信“福到了”之类的说法。
“啊对了，要有福字和春联的啊……”
楚难思索了几秒，随后摇了摇头。
贴春联是很麻烦的事情，之后撕掉春联更是麻烦的事情——楚难并不觉得房东会允许自己在门口胡乱糊上什么东西。或许过年这一阵不会管，但之后肯定也会让他把这些杂七杂八的装修揭掉的。
象征着吉祥喜庆的东西贴上去又会被揭掉，那不如从一开始就干脆不贴。
更何况仅仅只是几天的时间而已，当成普通的国庆小长假就够了。
反正都是一周，对于他来说区别不怎么大。
只是吃早餐比较麻烦了一点。
拿出手机打开外卖app“饿死了吗”，楚难随意地翻动着所有能送外卖的餐馆——当然，他并不是准备点外卖，而是看看还有哪些餐馆在营业。只要还能送外卖，那就说明对应的餐馆并没有关门，他也就能过去吃饭了。
属于没什么卵用的生活小常识。
“真少啊……”
扫视着屏幕上的文字，楚难叹了口气。
时间已经到了农历腊月三十了，晚上就是除夕夜，大部分平价小餐馆都已经选择关张大吉了——这些小店大多都是来这里打工的外地人开的，都已经这个时候了当然要回去过年。至于那些一看就很贵的餐厅……打扰了，他消费不起，也不太想把钱浪费在大吃一顿这种无聊的事上。
不过好在k记和金拱门这两家大名鼎鼎的快餐店还在营业，也算是为寒冷的冬日增添了一些温暖。
早上就吃肥仔快乐或许有点不太好，价格比起普通早餐来也贵了点，不过楚难眼下也没什么办法，这是他眼下能找到的最好选择了。
收起手机，楚难思索了三秒钟，随后向着金拱门的方向走去。
他记得在偶尔看直播的时候，有个叫翔哥的主播很喜欢吃猪柳蛋堡。虽然不知道那个偶尔化身压力怪的主播为什么会喜欢吃猪柳蛋堡，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在现在这种有时间的时候去尝一下。
但很快他就发现了新的选择。
“老板，你这包子怎么卖的？”
一家烧烤店的门口，循着香味过来的楚难询问着蒸笼后那个明显是店老板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