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二日江柯再次投入清剿异教徒的工作里。
这项工作只有他自己一人完成,其他所有人员都被安排进对普通百姓的保护,以及针对异教徒的报复行动做出相应措施。
也就是俗称的后勤,也可以叫作洗地的。
今天他照常针对贪欲之神最后一个窝点进行清剿,但赶到现场时,不再是那群土鸡瓦狗的异教徒。
一个个整齐划一跪伏在那,就像专程等待他的到来,江柯知道,自己钓了几天的鱼要坐不住了。
成片的异教徒跪伏在地,嘴中念诵着窸窸窣窣的奇怪语言,江柯能感觉到一股压迫感的蔓延,那是一个大型血祭阵法,上次朽暗召唤来的东西直接把自己压入死亡地带,那么这次,又会是什么?
他并未托大,能让自己感受到压迫感已经不是普通的东西,提前给卡萝打好招呼,这次不会再玩脱了。
血祭阵法成型瞬间,所有异教徒在无声中没有任何征兆的爆成血雾,死无全尸!
足以涵盖几十名异教徒的大型阵法,这次召唤而来的却是一位身穿西服,领口还带有一朵娇艳欲滴鲜花的绅士男子。
男子相貌呈现阴柔病弱美感,泾渭分明的眼眸神色痴迷,看到江柯的到来就像看见一道令人垂涎三尺的美食。
“噢哟哟,看看...这美妙的味道,这令人...癫狂的香味,是什么?”男子举止病态,向他颤抖着张开双手又忽然拥抱住他自己,声音中都散发着一种迷恋。
“是神性,神性的香味!”
男子抱着自己紧闭的双眼猛地瞪大,怒目圆睁到眼角都撕裂流出鲜血,但他毫不在乎,如同疯魔般的痴迷眼神紧盯江柯,仿佛已经将他视为囊中之物。
“看好了哦,给你变个戏法~”他说着将胸前的花抽出,用手遮掩的瞬间花朵变成一张手帕。
手帕又被塞入男子攥成拳的手掌,随后他像个真的魔术师般将空无一物的手松开展示给江柯看。
“第一道烹饪手法,我称之为...傲慢。”
话音未落,他将双手高举向天空,像是在迎接什么的到来。
就在江柯疑惑时,一片片不知名的花瓣飘落,如同鹅毛大雪般,江柯没有避开,抓住一片带来的感觉就是普通的花瓣。
嗡的一声,像是某种电器超频发出的声响,但这来自于江柯的大脑,那男子没了踪影。
周遭忽然一暗,江柯警觉的查看四周时又有一束光打下,自己竟出现在剧院舞台上!
装有逐的剑匣和那男子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有另一盏聚光灯打在一个背对着自己的人影,只听犹如旁白般环绕在耳畔的声音道:“来,让我逐一细数,你所犯下的傲慢。”
说完不顾江柯的反应,一股刺痛自他大脑传来,仿佛有根尖锐物体刺入大脑最深处,想要以此刺探他所有的记忆。
刺进大脑深处的尖锐物体好似在把他的脑浆搅拌,在大脑神经皮层上深挖,痛楚早已超越人类忍受的范围,江柯只能紧咬牙关竭尽全力保持意志清醒,去探查痛感的来源!
这种作用在大脑,仿佛产自灵魂深处的痛楚还未停歇,那旁白又轻语道:
“瞧瞧,瞧瞧,仅仅是品尝傲慢就让你露出这副姿态,那现在宣判你所犯下的傲慢之罪,你又该如何抵抗!”
旁白响起的瞬间江柯就尝试动用权柄,但好似有堵墙挡在他与所有权柄的中间,阻断他的一切意念,抽丝剥茧般剥离掉自己所有的权柄与剑道,沦为一介普通人。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东西...
他痛苦的低吟着,却连声音都被痛苦占据而发不出声。
哐!
一声巨响,一把如同烙铁般散发着阵阵白气的巨剑落在江柯面前,剑身篆刻着两个大字,傲慢!
“我以神之名,宣判你傲慢之罪;成立!”
旁白声犹如高高在上的神官,敲下定音锤宣判江柯的罪名。
巨剑在宣判声中以剑锋朝着江柯以势不可挡之姿斩落!
“时间...时间...”
江柯以磅礴汹涌的意志力撞碎那堵阻断权柄的壁垒,将时间权柄偷窃而出!
他呢喃着,疯狂驱动着那从墙外偷窃而来的时间权柄,求生欲驱使着他将权柄之力毫无保留宣泄而出!
“时间...流域...时间,时间。”
周遭万物因这超乎想象的时间权柄停滞,高悬头顶的巨剑聆听着他着魔般的呓语,好似封印在时间权柄之中的某些东西因此觉醒,因为那撞碎壁垒的汹涌意志力而觉醒!
江柯痛苦的跪倒在地,双手捂住耳朵好似有什么东西想顺着那钻入其中,他的背后一轮诡异时钟的图案正在描绘中现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