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他只在镇历塔中待了几天,时间权柄的开发再次陷入瓶颈,冰之权柄的掌握可没这么难,两者都不在一个维度了。
江柯暂时离开了大裂谷,他还有些事没做。
“屠局长,秦家在哪?”
一通电话将埋在各种资料堆成的小山中的屠森明唤醒,迷迷糊糊接起整个人都被对方的声音吓清醒,“江柯?”
“你冷静点,秦家属于鸽派,而且在高层威望很大,你不要做...”
“我只是找他有事,有位老前辈给他们留了点东西。”
提心吊胆的屠森明听到这才如释重负,整个人像泄了气的气球瘫坐在办公椅上,气息虚无的声音报了个地址,然后又告知他会提前通知秦家安排人接他。
等小白将他传送到一处庄园大门前,秦琅明正从里面小跑着赶来,看来是刚刚得知信息就赶来。
他还穿着练功服,身上那层汗珠明显不是跑步的原因,看来还在努力潜修。
“江兄!太好了,你安然无恙啊...实在抱歉,家父不让我再前去大裂谷进修,说是什么观测到了足够杀死所有人族天骄的存在,直接封锁了大裂谷,不再让我们进出了。”
秦琅明挠着头很不好意思的解释着,虽然他知道自己去不去江柯都不会有事,但代表的含义各不相同。
江柯倒是了解他,周赐和他差不多,两人可比他更像人族的天选之子,尽管天赋都抵达不了他这般妖孽,但那对人族的赤子之心必定不止他一个人感受得到。
“我当然没事,能见见你的父亲吗?”他与秦琅明走在进入庄园的花园小路,将此行的目的讲出。
秦琅明点点头,很识趣的没有问为什么,按他的了解,已经不能把江柯当做和自己一样的半大的孩子,即使外界传闻冰皇即将血洗人族,但他还是坚信他的队长能担得起人族的未来。
花园小路的尽头是一片片古代风格的庭院建筑,端庄大气的就像一头沉睡的猛兽。
带他进入会客厅,秦家家主秦二河早早就等候在那。
“久仰大名,江柯先生。”
秦二河行了一礼,是把他当成平起平坐的存在看待,江柯没有失礼,以晚辈礼节行了儒家礼仪,这倒博得了气宇轩昂的老者好感,毕竟古人族断层后还会记着儒家礼节的年轻人太少了,而此子不但记着,还是年轻一辈独领风骚的存在。
“不知,找我这个糟老头子是有什么事需要商讨?”
他言语中没有打压与讥讽的意思,只是江柯和唐家的千丝万缕联系令他无法往利益之外的东西联想。
“我先前偶然得到一位古人族前辈的传承,姓秦,名罗阳,不知秦老先生对这个名字可有印象?”
秦二河闻声脸色都为之一变,整个人讶异的站起身,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神色深沉复杂,即使不愿怀疑,但江柯的话似乎很难让他相信。
江柯取出那枚锦囊放在桌上,向秦二河那推了推,后者拿在手中掂了掂重量,和石子无异,这又是何意?
见他眼神不解,江柯作答道:“这是我临走时,那位老前辈托我带给你们秦家之物,我没打开看过,所以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何物。”
即使秦二河不确定江柯说的几成真几成假,但他还是露出感激的笑意,这才当他面拆开那枚锦囊。
一块通体碧绿的玉石从中掉落,他捻起手心的玉石,一股凉意自头顶灌入,无数信息顺着凉意涌入秦二河脑中。
这让他一时惶恐,又忽然露出原来如此的笑意,眼神从浑浊变得清澈,甚至老态龙钟的外貌好似都年轻了几岁。
“谨遵先祖遗愿!”
秦二河忽然朝会客厅外跪下,双手捧起那颗小玉石高举过头顶,与逢年过节祭祀先祖时所做的动作一致。
待他从身临其境的信息里回到现实,已经两眼婆娑眼含热泪,意识到自己十分失态,但他还是朝着江柯拱手一鞠躬,江柯不得不连忙起身回礼。
“唉!我有愧秦家列祖列宗,先祖曾以剑道为尊,最后我却连剑道传承都需外人参悟再带回给我秦家...”
像是意识到自己有些扯远了,他将秦琅明叫了进来,“明儿,你带我们秦家贵客逛逛,切勿怠慢,这是我们先祖的弟子,论辈分比你爹我都大!”
在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里秦琅明带着江柯退下了。
“江兄...我爹他怎么了?”
江柯闻言疑惑的看了眼秦琅明,试探性问道:“你不曾了解过你自家的历史?”
秦琅明摇了摇头,“我们秦家没有太久远的历史,我只知道人族有过一次文明断层,其余的一概不知。”
他所言不虚的话,江柯倒替他感到悲哀,明明是未来执掌秦家的家主,却都被蒙在鼓里。
或许大多数世家都是如此,将多少曾经繁华的过往埋葬进所谓的文明断层中,只是不愿被后辈知道家族在自己手中衰弱到极点。
“江兄,你...真的会清洗一遍那些权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