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宁愿还是不送筹码了，把你送了我不就没有助理了？”
“不，大小姐，天下的好助理千千万，我走了不代表您就没有助理了，您唐家多神通广大呀，保准没问题的。”
我怎么还听着你有点阴阳怪气呢...
唐绮凰刚才觉得欧阳柠说这话是在开玩笑，但现在看来，她倒是真有几分认真的意味。
既然如此，闲着也是闲着嘛，唐绮凰拄着下巴，饶有兴致地开着玩笑。
而且顺便是用柠儿最讨厌的玩笑来气气她。
“嗯...把你当筹码送给羽杨吗，倒也不是不行，那怎么送呢，啊有了，你就先把你自己的衣服脱个干净，然后我给你绑上缎带蝴蝶结，给你装到大礼物盒里，直接送到羽杨家里去，你说行不行啊~”
呵，你不是要送自己吗，这种说法如何？
唐绮凰知道，柠儿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被用“价值”来衡量。
简单来说，她不是从小就是天才吗，所以她家里对她的期望过高，久而久之这种期望却逐渐变的扭曲，变成了讨论她究竟能创造怎样的价值。
辅佐唐家大小姐的价值。
在学术上取得突破的价值。
甚至于振兴他们自己家族的价值。
在欧阳家，连唐绮凰都能感觉出来，欧阳柠就跟个“工具”一样，无时无刻不在学习，无时无刻不在承担着很重的职责。
按他们自己的话讲，就是“能力大的人，天赋高的人，就应该承担更多的责任”。
这话本身是没错，可是他们忘了，柠儿本身还只是个孩子啊，有时候也是需要玩耍放松的。
这恐怕也就是欧阳柠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原因吧，明明唐绮凰记得她小时候还挺爱笑的，不知何时就没有了笑容。
总之，这也造就了欧阳柠对于“工具人”这个说法的厌烦，她相当讨厌被家族当成工具，物件，她知道自己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嗯，这个恐怕是遇到羽杨之后才知道的吧。
所以唐绮凰刚才的说法肯定能激怒她。
包装成礼物送到羽杨家里，这难道不是实打实地把她给当成“物件”了吗，而且还是物理意义上的。
但让唐绮凰万万料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只见欧阳柠走向桌子这边，从桌面拿起一张空白的纸张，边写字嘴里边说道。
“求之不得。”
写完之后，她把这张纸推到唐绮凰面前。
唐绮凰低头一看，好家伙，「关于唐绮凰小姐将其助理欧阳柠转让给白羽杨先生协议书」！
你行动力是真快啊！
还有你刚才居然没生气？！
在唐绮凰诧异的视线里，欧阳柠淡淡地说道：“既然刚才我提议了，大小姐您也同意了，那就签字吧，别看这文件看着很蠢，但由我来写，您来签字，还是会具备一定法律效力的，到时候我家里人都不能说什么。”
看唐绮凰没有行动，她还催促了一下：“请。”
“我签你个大头鬼啊签！”
唐绮凰站起身，直接拿起这纸张撕成了碎片，扔进了旁边的纸篓里：“你这回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