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悄然离去……
不知什么时候地上已经躺下了不下百具尸体。
在无名的带领下,那群黑衣人还在疯狂的收割着人头。
一名侥幸还留有小命的郡城兵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绝望,嘶吼一声,直接丢下手中的武器,发了疯似的,连滚带爬,慌不择路,一路跑一路大喊:“鬼,索命的厉鬼,救命啊!我不想死,不要,不要过来。”
有一就有二,就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仅存的十余人疯狂逃窜。
离那群人最近的无名停下了脚步,同时伸手阻止了身后想要继续追杀那群逃跑之人的黑衣人,看着那群慌不择路的郡城兵,轻声道:“有时候让几个疯了的人回去,比杀掉他们有用多了,恐惧的种子就该广撒,收获的也才多。”
“该撤退了。”
很快,无名就带领着那群黑衣人和弓箭手悄然离去。
过了一会儿。
数百名郡城兵手执火把,将那一块地方包围起来。
一位千人将环视着这一地的尸体,牙关紧咬,额头的青筋一条条显现,略显其狰狞,几乎是吼了出来:“传本将命令,任何人没有口令,不得出营追敌,同时加强营地巡逻,别再让这群臭老鼠钻了空子。”
“是,将军!”一旁的兵卒高声应道
那千人将又暼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扫视了一下四周,再次开口道:“来人,将尸体掩埋,其他人回营。”
一说罢,那千人将一甩衣袖,怒气冲冲的朝着营地赶回。
正所谓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并不是窝着不出就不会出事。
很快。
那千人将就再一次黑着脸站在一地尸体旁,尽管人数不多,但是次数多了,加起来就多了,而且这样极其恶心人,一个不好,说不得还会引起恐慌。
气的牙咬咬,但是偏偏又拿无名等人没办法,乌漆嘛黑的,很难抓住这群在黑暗中行走的人,就跟个泥鳅一样,人一多,溜的比什么都快,人一少,还不够塞牙缝的,也是送死的。
那千人将冷哼一声,看着一众兵卒,语气十分不善地说:“不得在营中讨论此事,若违此令,杀无赦!”
“林中。”
“属下在。”
“掩埋尸体,严加看管,一但有谁讨论此事,先斩后奏。”
“是,将军。”
那千人将一下达命令,就径直走向廖道岸的帐篷去了,只留下那个林中的百夫长善后。
……
廖道岸背靠着椅子,双眼半眯,一股无形的杀气从他身上迸发而出。
底下半跪着的那个千人将不由的后背一湿,额头不停冒汗,但也并没有敢再出声,而是静静地等待命令。
良久。
廖道岸一挥手,对着那千人将缓缓开口说:“你先下去吧,此事本将自会处理。”
廖道岸这番话在听在那千人将耳中,犹如天籁之音一般,那千人将如释重负,急忙对着廖道岸连连开口道:“是,是,将军,属下这就告退。”
话都没喊完,人就已经退到帐篷门口了,一溜烟,人就跑的没影了,颇有种恨不得爹妈生多条腿的感觉。
那千人将退下后,廖道岸像是自言自语般,轻声道:“有把握吗?”
话毕。
帐篷的一个角落处,原本漆黑一片,看不出有什么,结果却是从中走出一个黑衣人,来到廖道岸面前,单膝下跪,掷地有声地说:“启禀公子,区区小毛贼,翻不起什么浪,反手可灭。”
廖道岸听完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而是暼了那黑衣人一眼,淡淡的说:“本公子不管其他,只看结果,若是解决不了这群人,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是,公子。”那黑衣人应了一声就从帐篷的窗户跳了出去,不寻常人专走不寻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