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章郡郡城南昌县。
一座巨大,占地估摸着有数百亩地的府邸。
大门前的牌匾赫然写着廖府。
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就是廖道岸的家了。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从远处飞奔而来,就在廖府前缓缓停下。
不一会儿,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哥从马车上走下来,看了一下廖府的大门,脸上挂着高冷的面容,迈着大阔步走进廖府中。
两名守门的下人看清那公子哥后,先是大吃一惊,如同见到鬼一般,不过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了,急忙弯腰作揖,轻唤:“少爷!”
原来这公子哥就是在众人心中早已死去的廖道岸。
廖道岸并没有管下人如何想的,直接走了进去,穿过曲折的走廊,就来到一间宽大,四周到处洋溢着古色古香气息的大厅,个中的奢华,可见一斑。
走进大厅,廖道岸并没有见到自己想要见的人,便走到一个正在认真擦拭着大厅内的家具的丫鬟身旁,张口就问:“我爹呢?”
那丫鬟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本来就小心翼翼的,也是知道弄坏家具的后果,都不敢有一丝懈怠,惊魂未定的。
待到看清出声之人后,瞳孔无限放大,就如同见到鬼一般,脸色惨白,张着个大嘴巴,合都合不拢,久久不语。
廖道岸见此情景,眉头一皱,注视着那丫鬟,提高音量,语气森寒,再次开口问道:“我爹在哪?”
这令人如坠寒潭的声音响起,也将如同丢了魂的丫鬟拉了回来。
只见那丫鬟急忙跪了下来,不停的磕着头,都磕出好几个红印出来,磕磕巴巴地说:“对,对不起,少爷,喔喔(我)不知道是您……”
“我问你,我爹在哪?”
“啊,哦,老爷在书房。”丫鬟缩着身子,畏畏缩缩的说道
廖道岸暼了一眼那丫鬟,并未说些什么,迈开步子,朝着书房走去。
那丫鬟见廖道岸离开后,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没事,自以为是躲过一劫,只是真的躲过去了吗?
无人得知,或许是吧!
……
廖府书房。
廖道岸直接从那大开的木雕大门走了进去,正好看到一个儒生打扮的中年人挥舞着一柄一尺长的大毛笔,轻蘸墨水,挥洒自如,一笔一划,如同笔走龙蛇,气势磅礴却不失生机,书法功底可见一斑。
中年人正写着也是发现了廖道岸,一分心,纸张上的字出现了一点小小的瑕疵,也因此停了下来,摇了摇头,呢喃道:“唉,可惜了,睥睨天下,就因为这下字一点抖痕,全毁了,太可惜了。”
话毕。
中年人将毛笔放好,抬起头来看着廖道岸,慢慢的走向还在两排椅子之上的主位,直接坐了下去,顺手拿起摆在小桌子上的两枚狮子头,盘了起来,淡淡的说:“岸儿,有何收获啊?”
廖道岸闻言,直接跪了下来,给中年人磕了一个头,然后才起身,开口说:“吃了个教训,不再轻敌。”
廖道岸的父亲廖端眉头一挑,停下把玩手中的狮子头,神怿气愉,大笑道:“能让你吃吃亏,也是件好事,人外有人,岸儿,你需时刻谨记,对待蝼蚁尚且需用全力,如果不然,就如同现在这般,辛苦筹划成了一场空。”
“是,孩儿一定谨记,绝不会再有第二次。”廖道岸昂首挺胸,面容坚定,铿锵有力大喊:“必定将那跳梁小丑踩于脚下,夺回石阳三县。”
廖端听完廖道岸所说,一摆手,眉头一扬,面露为难之色,轻声道:“岸儿,怕是短时间内收不回来了。”
廖道岸一听,顿时迷惑了,眉头一皱,开口问道:“爹,是有何事发生吗?”
廖端站起身来,慢悠悠的走到门口,伸手将木门关上,后才扭头看向自己儿子,轻声道:“会稽郡全境造反了,州牧大人勒令我们豫章郡,丹阳郡两郡派兵作前锋前往平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