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教。
姜容看着自家圣女带回来的那位不知生死的老者,不由得有些迟疑地开口问道:
“圣女大人...这是?”
“投名状。”
宵浅月沉默了半晌之后开口回答道。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眼前这个老者就是永夜教与策天阁拉近关系的最好手段,只要能够将对方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掉,后续很多的事情都会方便不少。
问题就是,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掉对方,几乎不可能。
听着宵浅月的话,姜容从那短短的三个字中悟出了很多信息,她看向那名老者,最终从对方的腰间看到了一枚令牌。
令牌之上画着三柄小剑,令牌已经破碎,但其上散发出的气息依然令人心悸。
她蹲下身,将老者的身体翻了过来,看清老者样貌的那一瞬间,姜容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嘴中喃喃出了对方的名字:
“藏剑派,剑爪苗青...”
宵浅月闻言不由得皱了皱眉,随即又舒展了开来,开口说道:
“藏剑派的人?”
听到姜容说出了对方的身份,宵浅月反而松了一口气。
虽然藏剑派的人很难缠,而且一个个都睚眦必报,但总比道门佛门的人要好不少。
毕竟藏剑派就只有一位化神境的高手,除那之外,门内弟子长老实力良莠不齐,只要那元永昌不出便不足为虑。
得罪藏剑派比起得罪道门佛门那些道貌岸然处处下绊子的伪君子可要好多了。
“这苗青,可是得罪了那位策天阁阁主?”
姜容迟疑片刻后还是开口问了出来。
宵浅月摇了摇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不管是苗青得罪了那位秋前辈,还是秋前辈看那藏剑派不爽想要惩治一二,这些与她都没有关系。
在她看来,这件事情最好还是永远地被埋封于地底,不被人知晓的最好。
“那这苗青...?”
经过她刚才的探查,眼前的老者虽然虚弱至极,但尚未断气,灵气吊住了他最后一口命,若是用灵药修补,未必不能救活对方。
将其救活送回藏剑派,或许也不用得罪对方。
但宵浅月显然要比姜容想得远一些,两不得罪的结果便是两边全都得罪,宵浅月可是深知这个道理。
她没有犹豫,取出自己的佩剑,在那苗青的脖颈上划过。
剑光闪过,老者的脖颈处出现一道血痕,姜容再看过去时,那老者已经彻底失去了生息,显然是那最后吊着的那一口气也散了。
这时,她才听到自家圣女声音的声音幽幽地传来:
“既是投名状,干脆便更狠绝一些。”
“扔出去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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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天阁之中。
秋月玹坐在椅子上,一旁是趴在桌子上的桓封儿。
狐狸小姐很有些郁闷,照顾了对方好多天,结果现在却是不知道对方前几日到底是不是装病...
平白多了许多事情要做不说,还让自己白白担心了好多天。
嗯...这话说的像是自己有多关心坏女人一样,先撤回吧。
想到这里,桓封儿脸颊微微泛红,眼神幽怨看向秋月玹,开口说道:
“你是不是什么都提前算到了,就是不愿意跟我说。”
桓封儿其实想问对方故意不告诉自己是不是就是想看自己惊慌失措的样子,但转念一想这话有些太过自作多情了,于是只得将这话重新憋了回去。
“呃?桓姑娘指的是什么?”
见桓封儿一副有话但不知怎么想开口的样子,秋月玹不由得心中暗笑。
要说她是不是想看桓封儿想哭的样子...那自然是想的,虽然这不是主要原因,但谁不想欺负软乎乎的狐狸呢?
见秋月玹一副不肯承认到底的样子,桓封儿也只得放弃,重新趴在了桌子上,开口问道:
“那藏剑派还会有人找上门吗?”
“桓姑娘得罪了对方吗?”
听到秋月玹这明显是在装傻的发言,狐狸小姐白了对方一眼,双腿在椅子前不断摇晃,随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