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变得受欢迎，居然是米雪对人类洗脑的结果？
虽然听起来匪夷所思，但想想人们对我莫名狂热的态度，或许还真不是“魔性的大腿”就能造成的影响……
“洗脑，不是为了剔除人性中的负面因子吗？”我问。
“她也有这个打算，只是还没实施，但不管是剔除负面因子，还是让人们崇拜你，甚至是新世界的美好生活，归根结底都是为了让你的体量尽快超过她。”
在我的心脏内，汇聚而来的正面情绪确实在不断增长，不断填满作为容器的我的身体，尽管与总量相比仍是微不足道，但多少能看到超越米雪的可能性。
“那究竟，还有没有让米雪和代理人都活下来的办法？难道她们就只能二选一吗？而且……我不是很想成为神明，我甚至都不希望你当什么地球水晶的统一意识。”
我只希望和喜欢的人过普普通通的日子，再也不需要去战斗。
“必须有人作为‘大脑’来管理系统，我这边还有地球水晶打造的集群思维，可伟大意志如果没有‘大脑’……那个后果，你已经见识过了吧？”
我不想照着米雪的计划展开。
“那我们现在能做什么？”
至少，我们应该阻止那小丫头自杀救母。
“无论怎样加速，我的体量要超过那丫头仍需要时间，在那之前我们应该想办法，在现实里镇压伟大意志。”
这么做有风险，但理论上是能做到的，我和赛露诺加起来就足以和米雪抗衡，这就是光暗平衡理论的倚仗。
“不行，要避免直接冲突！”
赛露诺却是摇头，还解释道：
“新世界的所有人、所有生命都与这些线缆和管道息息相关，我们攻击伟大意志肯定会影响新世界的问题……”
“所有灵魂都在你的管辖之下，那你就不能直接冻结他们，把新世界给停掉嘛？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我们再想办法恢复世界的秩序不行吗？”
“没那么简单，这个世界可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说到底还是米雪为主导的世界。”
“在她的规则之下，我们怎么可能赢，赛露诺，有时候就需要破釜沉舟的勇气……得先想办法突破这层壳，用你的力量把现实一点点揽入手中。”
米雪从概念上禁止破坏玻璃穹顶和石门，那我们也从概念上进行破坏，赛露诺好歹也是神明，要做到这种事肯定不难。
“米露诺，这真的太危险了。”
赛露诺仍是不想冒险。
“不要莽撞，我们还有时间……要我说，你可以利用米雪对人们的洗脑，在直播中公开世界的真相。”
“米雪肯定会干涉，你真觉得有那么容易吗？”
“这是你需要考虑的事，当人们意识到自己不过是缸中之脑时，自然会反抗米雪的统治，到那时你和赛露诺再想办法接管新世界，借助所有人的信仰……”
意识碎片说到这里又补充道：
“不过，你的体量不能超过米雪。”
说什么“想办法”，这事儿哪有这么容易……
“又要拉米雪下台，我的体量又不能超过她，你这不矛盾吗？”
“如果你成为伟大意志的主导者，米雪就会开始她的计划，过程不会持续太久，只怕一眨眼……代理人就复活了，那丫头就消失了。”
我的体量不能太大，但又需要让全世界的魔法少女都相信我。
想要实现这种矛盾的要求，就需要另一个救世主。
“我说，差不多是时候了。”
我抬头看向赛露诺。
“把关于你的记忆解放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