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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第二研究所返回代理人的办公室。
“是来劝我关闭封印内的虫洞的吗？”
刚踏进门，还未等我开口，沙发上躺着的代理人便抢先说道：
“放弃吧，我必须在自己消失之前，为恩赫里亚拿下足够大的优势，只有这件事你不可能说服我。”
这话有些不像她……
戴着飞行头盔看不清表情，但她的语气里都透着绝望，她是真觉得自己会死，所以抱着必死的决心拖黄道带的魔法少女下水……
“笨蛋，在害怕就不要憋着了。”
但根据阿遥的分析，她未必会死。
宇宙的“规则”并非不知道她的存在，而是知道了却无法对她出手，毕竟她并没有真正进入我们的世界，只要不离开她自己创造的领域，她就可以一直存在下去。
至少理论上是这样。
“其实，你不一定会死。”
我这么说，代理人仍是摇头。
“就算不会死，我也要为恩赫里亚的利益行动，我代表的不仅仅是我自己，这一仗对你来说或许只是一场转化黑暗的实验，但对我和恩赫里亚的同志们来说，却是不能输的决战。”
“即使牺牲魔法少女的性命吗？”
“不，她们会成为魔女活下去。”
“魔法少女和魔女并不能算是同一个人。”
“但却是同一个生命，魔女也会继承她们的所有，那些茧正在经历一次蜕变……”
她完全不觉得魔女化是坏事，毕竟她本身也是魔女，来到这个世界线之前，她的身边也只剩下能在永夜活下去的魔女了。
“这样是不行的，赛露诺。”
或许是我用这个名字称呼她让她感到意外。
“你不能这样做，魔法少女的人格就是她们的生命本身，魔女化就是经历一次死亡……现在还能挽回局势。”
“挽回局势？挽回的是黄道带的局势吧？”
她犟的像头驴。
我捧着她的头盔硬摘下来，然后撕掉了那张虚伪的假脸，露出她气呼呼的真容。
“我和阿遥谈过，地球水晶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可你仍然没有被抹消，你明白这是为什么吗？
你的领域是个独立的小世界，只有在一个世界出现两个相同的存在时，才会触动那条消除异物的规则……
更何况，真正的赛露诺本身已经被地球意志抹去了存在的痕迹，现在……你才是那个唯一的赛露诺啊！”
银牙咬紧，她似乎不太愿意相信。
但豆大的眼泪却从眼眶里滋了出来……
我抱着她软下来的小身子，倚靠着沙发半躺着。
“和黄道带决生死就更没必要了！毕宿五和我说过，魔女和魔法少女都能净化黑暗，那眼下根本不是交手的时候，我们双方必须放下成见，为更为远大的目标携手合作……
这才是净化伟大意志，救出赛露诺的捷径。”
明明我都这么说了，把角戳在我“高性能散热流体”前的代理人却仍是说道：“我不管，这一仗你要帮我赢下来。”
“嗯？”
“恩赫里亚要赢，要后续行动的主导权，如果你愿意帮我的话……我就把黑暗封印重新关上……好嘛？”
要说这是要挟，未免也太过弱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