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
魔女的恐惧。
明明浑身都是杀人利器、性格偏于理性，笼裙魔女却对赤手空拳的我的存在感到恐惧。
不过也可以理解。
不管怎么开枪都不会死，身上洞穿无数个窟窿却依然能够奔跑的怪物，换做是谁都会感到害怕吧？
和自身的实力无关，人类对蟑螂的恐惧与这相同。
我甚至怀疑，就算被她的电磁炮来一发，我也能在短时间内恢复原样……
现在的我，比阿加莎更难死掉。
“我既不是人，也不是魔女，本该支撑我存在的内容物都被封印，理论上不可能活下去的我……却被地球水晶救活了。”
可这种状态能够称之为活着吗？
我只是被了赋予‘活着’这一概念的空壳。
那个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意识到自己是这么个“东西”，战斗思路也随之变化。
“咳！怪物！”
踩着赛博贵妇魔女的下身爬到身上，我的手勒住了她尚且柔软的颈部……看来这部分是血肉？
有点难以区分她的身体哪部位是肉体，哪部分又是机械。
“或许吧？不过吃枪子真的很痛……现在把枪丢掉，乖乖配合，我不会要你的小命。”
机械臂扔掉了手枪，手里的猎枪也丢到了地上。
接着，我从笼裙魔女体内抽走一部分黑暗。
“你的魔法和我认识的一个家伙很像，只是比她还要差一点。”
由于她的武装是固定的，算是低配版的“军火库”。
“老实待着，还想活命就别做多余的事。”
虽然体型缩水严重，但阿加莎已经恢复了人形，只是还没有余力给自己上色。
至于那皮裤魔女，已经被她吸到昏迷，生死不明。
接下来就只剩百褶裙魔女了。
“老妈，换手吧！”
“别过来，你不好对付这家伙！”
她和百褶裙魔女仍在尬舞，但老妈看起来有点体力不支。
两人在原地打的眼花缭乱，却是谁都没碰着谁……
“你看起来很累，还是换我来吧。”
就算打不过我也能锁血。
地球水晶赋予了我“活着”的概念，理论上，我在地球上就绝对不会死……或许这就是它不准我前往月球的理由？
上前插手二人的战斗，结果刚靠近，就被那百褶裙魔女一掌拍在下颚。
唔，迷走神经受击……
这家伙还是个武术大师？
脑袋晕乎乎，但又不会真的昏过去。
试图重新振作进行反击，可在我反击之前，暴风骤雨般的八卦掌接连不断地拍打我的面门……
这魔女，怎么光扇人巴掌？
“都说你对付不了她啦！”
老妈在一旁抱怨，还解释道：
“我能读取思念，预读她的招式，她应该也有类似的能力来预知我的进攻，所以就变成……我预判她预判了我预判了她的预判，这样谁都打不到谁的情况。”
你搁这套娃呢？
吐槽的话还没说出口。
砰——
我被魔女bo终结巴掌拍飞出去了。
因为打击面的关系，掌击造成的疼痛比长钉和子弹来的都要强烈、真实。
这魔女也颇有宗师风范，一套掌法打完，还收起架势解释：
“我能在战斗中读取你们的杀意，提前应对你们的招式……赤手空拳的你绝对不会是我的对手，不管多久我都能耗下去。”
“读取……杀意？”
老妈读取的思念我还能理解，但“杀意”这种概念上的东西也能靠魔法来读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