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揽月剑术其实杀伤力一点都不巨大，剑锋上剑光其实更像是皎皎月光，动人心弦。
不能说完全没有杀敌作用，但是比起此刻陈晴所使用的凌厉剑招，陈雁山知道，这已经不是最初那个揽月剑术了。
正如剑术的使用者也不是当初的那个人一样。
她是她，她不是她，她仍是她。
陈雁山随意躲开一股星辰之力汇聚的剑招，看着有些力不从心的陈晴，轻声说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陈晴冷哼一声，再次蛮不讲理出剑，这一剑，要封喉！
陈雁山苦笑不已，若是苍玄大陆最为强大的飞升境剑修被这样的一剑击杀的话，不知道会被后世的人笑话成什么样子。
这一剑与其说是直接，还不如说是无脑。
陈雁山根本就懒得避开这一剑意图极其明显的剑术，无奈说道：“你这是杀人还是耍脾气？”
毫无规律的出招，不假思索的出剑，意图太明显的怒意，这些都是这个女子传达给陈雁山的信号。
陈雁山对情感很是木讷，但是对剑术则是很敏感，这样的陈晴，这样情绪化的揽月剑术，陈雁山若是还不知道的话，那么这个苍玄大陆最强剑修的称号就可以让贤了。
手腕翻转，一记直拳打向陈晴的右侧，迫使她不得不下意识往左避开，毕竟陈雁山的本意是不伤人，所以即便真的打中了其实也不会有什么事。
在陈雁山的眼里，死不了就是没什么事。
陈晴哪里想到眼前这个实力最为恐怖的剑修有剑不用，居然出拳！
完全没有预料到这记凶猛拳罡的陈晴开始慌忙躲避，陈雁山则是早早就预料到她的躲避路线，一剑递出，竟是有雷鸣轰响声！
陈晴终归还是躲避不及，就要以为这个男人居然要狠心打杀自己的时候，耳畔忽然传来一阵哂笑声，“这么怕还敢对我出剑？”
陈晴缓缓睁开眼睛，引入眼帘的是陈雁山似笑非笑的脸庞，他满脸写着无敌。
气急败坏的陈晴干脆舍掉了自己的佩剑，胡乱出拳挥向这个男人，一点都不在意他还是个武神境武人的事实。
陈雁山抓住她的手，双眼注视她的明眸，柔声说道：“好啦。”
陈晴眼睛通红说道：“你说，你是不是要死了？”
陈雁山无言以对。
陈晴此时肯定不会就此罢休，决定追问到底，“你到底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莫不是跟大长老一样？”
陈晴担心得害怕到不敢说下去了。
陈雁山知道陈晴的想法，为了不让她瞎想，还是决定让她安心，把自己暗中做出的事情都说出来。
陈雁山轻声开口说道：“也是折寿。”
陈晴的脸色一瞬间失去了血色，煞白无比，颤声说道：“那你真的要.....”
陈晴好像知道了什么可怕的现实一样。
陈雁山无奈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子的，虽然和大长老一样是以亏损自身寿元作为代价，倒是并没有像大长老一样这么严重。”
“你不小看飞升境大修士的寿命啊。”
陈雁山突然露出了得意至极的笑容，看着眼前的陈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