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浩直言不讳地说道：“公子，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厚道了？”
若是真的话，陈雁山万一哪天不高兴直接让韦浩启动阵法，这么多人的性命可就真的是说没就没了。
这个做法很不像陈雁山的作风，所谓韦浩才有此一问。
在大雪山胡氏的时候，年轻男子给老人的印象就是从来不会滥杀无辜，虽然一直都是我行我素，却没有冷血无情的样子。
这才是老人愿意心甘情愿跟着陈雁山的原因。
可是如今陈雁山的举动有点太过反常，和以往温良恭俭的他相去甚远，这让老人都有点不知道这个男人还是不是昔日的他。
陈雁山转过头来，眼神冰冷地看着老人，面容上其实就有对老人的不耐烦，他淡淡说道：“不管怎么样，这些人都是确确实实地伤害过陈晴的人，一点惩罚都没有是不可能的，就让你的阵法像一把剑悬在他们的头上吧。”
韦浩说道：“公子是说阵法是真的，但是杀他们这件事依然是假的，老夫可以这么理解吗？”
尽管老人知道眼前的年轻男子杀心已起，自己还是希望他能够回心转意，减少不必要的杀戮，阵法师可能天生就是软心肠的人吧。
老人不禁自嘲一笑。
自己在其他人的眼里兴许还是个德高望重的飞升境大修士，但是在这个男人跟前，自己的境界好像有点不够看啊，连带着自己说话也不好使了。
飞升境在陈雁山眼里从来就是没有当一回事。
老人在陈雁山身边这么久，已经知道了这个结果。
所以并没有什么惊讶的地方。
陈雁山似乎也知道了老人明白自己的改变之处，双手负后，淡淡说道：“这一次的出事有我在，那么下一次呢，不知道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不是所有人都是你啊，都值得我这么信赖，大战中人性会被放大，到时候这些人谁到底会再次叛变，说不准的，我必须由他们的把柄才稍微安心。你明白这种感受吗，韦浩？”
韦浩老人没有想到平日了寡言少语的男人会突然这么啰嗦地解释这么多，仅仅是为了给自己证明原因而已。
看来是真的把这个老家伙当作他的亲信了，老人忽然感到莫名安心。
韦浩轻声说道：“既然这是公子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那老夫也就不再过问了。”
陈雁山点点头，老人这么做是在阻止自己变成那样的人，其实他自己也知道。
陈雁山大手一挥，众人再次看到两人的身影，陈雁山淡淡说道：“做不到的人向前一步吧，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了。"
众人齐声说道：“谨遵公子命令，我等愿为公子赴死！”
韦浩笑而不语，轻轻催动灵力，分出无数分身，一一站在他们的身后，老人笑着说道：“既然如此的话，那就让我这个老头子护送诸位回府吧！”
众人知道这是最重要的一步，只是已经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了。
在陈雁山绝对的实力面前，众人只有吃下这个天大亏。
想要活命就付出代价，这点道理众人还是知道的。
等到众人纷纷离去之后，韦浩留下一个不知道是真身还是分身在陈雁山身边，听候差遣。
陈雁山说道：“走走吧。”
韦浩微笑点头，“公子说了算。”
两人并肩而行，双双走在陈氏小镇上。
只是陈雁山和韦浩两人的面容落在旁人眼里就是普通的市井百姓，护族大阵并没有把两人的真面目公开示人。
一是因为这个时候不合适，陈雁山刚刚在众目睽睽的情况下做出那样的事情，难免引起族人的注意，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慕名而来的人想要看看这位陈氏真正的幕后人！
陈雁山不喜欢这样，安静点是最好的，何况也没有那个心情做出什么讨人喜的事情。
既然是这样的话，韦浩就干脆将两人的面容都遮掩了起来。
二是不知道哪个角落里还有这些人残留的势力，不可以掉以轻心，即便是狮子扑兔，也要用尽全力！
这时候在暗处显然要比明晃晃地在明处合适。
陈雁山开口说道：“长空那边是什么情况？”
虽然是对自己弟弟有足够的信心，但是也不排除有两个大国有隐世不出的老王八潜伏，陈雁山其实还有有点担心陈长空的安危的。
毕竟借力破境终究还是其次，自身安危还是保证的。
老人笑着说道：“公子放心，老夫早就青国布置了很多眼线，若是真有危险的话，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到你的，这点老夫拍胸脯保证，二公子的安危是绝对没有问题！”
陈雁山听到这番话后长吁一口气，轻声说道：“谢啦韦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