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肥猪通知我,场子那边又要做局了,让我过去。
当天玩的是梭哈,我做牌之后让王姐和肥猪赢了不少,我则是输的那个。
我本以为这个局就会这么平淡的一直做到两个月后,但我没想到,这个局会结束的那么突然,更没想到会是那样的一个结局。
那天肥猪跟我说有两条大鱼要玩百家乐,让我放开了干。我说好,然后就去了。
这次王姐找来的人,一个是津门本地,做海鲜的一个老板,叫马建国,长得人高马大的还一脸横肉,即便已经五十来岁了,可还是给人一种很凶的感觉。
另一人是外地来的老板,干干瘦瘦戴着眼镜,大概四十出头,显得很是斯文,名叫李兴邦。
当时坐下玩的时候,两人只是看了我一眼,没当回事,反正就开始玩了。
荷官开牌检查牌的时候,我在一些大牌上做好了记号,别人怎么看都看不出来,而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前面几把牌,我还有肥猪以及李兴邦都做散客,只是在边上跟着下注,场上是马建国当庄家,王姐当闲家,互有输赢,基本上每三把,输的多的人就下去,换人坐上来。
轮到我坐上去时,我一开始就是顺其自然,发了大牌我就拿大牌,发了小牌我就那小牌,什么都没干,也没出千。
等前几把牌打完了,其实在我的袖子里已经藏了两张牌,一张是黑桃8,一张是红桃7。
同时,因为牌我都做好了记号,所以知道每一把谁的牌大谁的牌小,所以会给王姐或是肥猪打暗号。
对方是小牌,我就示意他们多押,对方是大牌,我就示意他们意思几下就好。
本以为那是他的善意,没想到他是来讨债的。
就这样,场上的我们三个都在赢钱,而马建国和李兴邦一直在输,马建国是输的吹胡子瞪眼,本就凶恶的面容更显得凶狠,而李兴邦则一脸的平静,似乎输了的钱都不是他的一样,他也似乎根本不在乎输赢。
这样的人,很不正常。
其实当时我就嗅到了不对的味道,只不过因为李兴邦是王姐找来的人,我并没怀疑。
毕竟一个多月了,王姐都不知道找来了多少人,就没有出问题的时候。
所以即便我发现了不对,也没收手。
但事情坏就坏在了他身上!
牌局在继续,我们也在接着赢钱。
下一把的时候轮到了我坐庄,往庄家的位置上一坐,我就没打算输钱,因为前面几把我当闲家的时候,我已经连输了三把,做戏也算做了个全套,现在当了庄家,我没打算接着输。
荷官发给我的第一张牌是个梅花10,我看了看扣在了手里没动,接着找荷官要牌,第二张牌是张黑桃4,我拿在手里把它滑到了我左手的袖子里,右手的袖子则微微一沉,一张黑桃8已经滑到了我手里。
我先叫牌之后,押注五万,我对面是李兴邦,他目光幽深的看着我,嘴角一勾,露出了一抹别有深意的笑意,随后一点都不心疼的跟了五万。
我心里一沉,觉得不太好,因为他的两张牌都不是什么大牌,大牌我有做记号,他的牌都没有显眼的记号,我不用看牌也知道他的牌不大,可就算如此,他依旧眼睛都不眨的跟了我五万,这是什么意思?
为防止有变,我没再接着押注,直接开牌了。
我一张梅花10一张黑桃8,10点算0,单张牌一个黑桃8,算8点。
而李兴邦的牌果然跟我预料的一样,不是什么大牌,而是一张老q和一张小2,这牌也就是个2点。
一个2点,他干嘛要押注五万呢?
不仅仅是我觉得惊奇,桌上的其他人也很不可思议,马建国满脸嫌弃的说:“我说老李,你会不会玩,一个破小2,你下个屁的注!”
李兴邦呵呵笑笑,说:“我今天手气实在是臭,要不马哥你帮我坐下?”
马建国眉毛一扬,一点都不客气的坐了上去:“看我给你赢的!”
说着话他双手凑到了嘴巴前,往里面吐了一口口水,接着双手连连搓个不停,一边搓一边冲荷官骂:“奶奶的,看老子干啥,发牌啊!”
荷官接着发牌,第一张牌当然是先发的我。
牌滑到了我面前,我没看牌,而是看向李兴邦,李兴邦从桌上让开之后表现出一副对我这边的牌很感兴趣的样子,特意绕到了我旁边,这可太不对劲了,马建国可是帮他坐的闲家,他不看马建国的牌,反而到我这边看我的牌。
保险起见,这把我没出千,但我底牌大,后面跟来的牌也不小,就算不出千我这把也赢了,李兴邦笑呵呵的看着,还跟我说:“韩兄弟手气真硬哈,今天都赢了多少了。”
我笑着说:“我手气再硬也没有王姐刘总手气好,他们可比我赢得多多了。”
李兴邦笑了一下,那种很冷淡的笑,似乎只是为了应付我,后面也没再说话,而是继续看我的牌。
这第三把,我依旧没作弊,这一把赵建国赢了,他一张2一张5,加起来是7点,我两张牌加起来才是个4点。
三把结束,马建国那边换人做闲家,但因为李兴邦之后轮着的就是他马建国,所以他也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