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杜门总部之后,肖天架着车,后面坐在自己的父亲,半年来没有见面了,两个父子却是无言的冰冷,是时间给他们产生了一份陌生的感觉吗?答案说不是,因为他们要去给一个仇恨一辈子的人扫墓。
肖天终于有些按耐不住,冷冷地朝着肖冰,问道:“老爸,我老妈身体还好吗?”
“还好!”
肖冰只是简简单单地回答两个字,但是这两字却犹如千斤一般的重,可是如果现在换做一般人问他,肖冰只会投去一个冰冷的眼神,因为他是肖冰,一个冷如万年雪山的男人。
“哦,闫叔和吴叔他们还好吧?皋陶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件?有没有厉害的人进去?”
肖天很想和自己父亲聊一聊,他的冰冷是由外而内,而自己的父亲,却是由内而外,这是一种冰冷的境界,明显后者更加冷一些。
“一切都好,你的头发不像是自己染的吧?”
肖冰终于开口问自己儿子了,他并不是不关心儿子,只是那种父爱大如寒山的感觉,也只有这一对父子,他心中才会明白对彼此的牵挂,只是少了一些言语上的沟通而已。
“不是自己染的,是在刀门的追杀下,好像激发了自身的潜能,头发自己就白了起来,不过身体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放心吧!”
肖天话虽然简单,更是将刀门的追杀,用一句话来解释,但是以肖冰多年的经验,和他冷静的大脑来看,这一次的追杀,一定是九死一生,潜能不危及到生命,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激发出来的。
车内再次显然了宁静,肖天知道自己父亲一直话不多,都是因为被自己大哥出卖之后,才变成这样一个冰山怪,而自己也是受到了他的熏陶,也沾染上了冰冷的气息,所以才有了小冰雕这个称号。
肖冰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不停地变换着,自己已经离开这里将近二十多年了,现在都市的发展,已经快到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一排的高楼大厦,一栋栋的豪华别墅,街道两旁的时尚的行人,让他感觉自己跟这个世界,已经完全的脱轨了。
不论他怎么细心,再也找不到当年的一砖一瓦,就连之前这里有一家老婆婆开的雪糕店,也变成了一个冰淇淋商店,但是人已经不是那个人,换成了一对中年的小夫妻,他们经营这这家冷饮店,也已经有五六年了。
“到了!”
肖天还没有打算停车,车速也没有减慢,但是肖冰终于已经看到了一丝当年的影子,这座别墅高有四层,通体都是玻璃结构,阳光照在上面,光线向着四周发射,顿时给人一种不可观望的景象。
这是他和张霸一起请算命先生看的地方,那个算命先生说,这里坐西南、朝东北,是“坐金銮,纳盘龙,镇宝塔,聚宝盆”,是“靠山高硬、前景开阔、位子显赫、广纳财源、永保安康”的一块乐土,不论从那个的角度来看,可算是一块不可多得的宝地。
可是这块宝地,大门口上贴着一个写有“拆”的封条,表明这栋小别墅,已经开始渐渐的荒废了,不久它就会化成一堆废墟,不仅仅是刀门,就连这个总部也已经在这个世界,开始慢慢地脱离人们的视线,淡出人们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