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二人立即驱车赶往城外。
去的路上,苏凡又买了半斤糯米,女孩还以为要在外面过夜,青年也不做过多解释,只是说有用。
城南门往东十七里,一所瓦房赫然出现。
一望无际的庄稼地里,它是如此的突兀。
而此时,太阳落山,戴着草帽,扛着锄头的老农恰好回到屋子。
苏凡二人走上前,老农倒是热情的很,拉着二人让他们进屋喝水。
“大叔,不必了,我们就问您点事。”
说着,林宛儿从包里拿出了那瓶尸油。
“您是从哪得来的这样东西?”
看到尸油,老农眼里明显闪过一丝慌乱。
整个过程,苏凡一直没有说话,这样的事由林宛儿出面比较好。
在林宛儿表明身份后,老农叹了口气,自顾自坐在门口的石墩上,说了起来。
半个月前,老农整理家中的家具,打算换一批新的。
在破旧的柜子里竟发现了一瓶液体,那瓶身镶刻红蓝宝石,看起来有些古朴。
家中的物件都是当年逃难时带出来的,从父辈开始就使用了好多年,这瓶子估计也是个老物件,老农便拿到广义市场给卖了。
“两万块钱,都还没花,我拿出来给警官瞧瞧!”
“不用了,你老家是哪里?现在还有谁在?”
苏凡听出了不同,连忙问道。
“楚大叔,咱是人口普查的,没啥事,就问问。”
林宛儿捡起一旁的蒲扇,贴心地为大叔扇着风,很会来事。
“哎……我六岁就从楚山村搬了出来,这些年村子里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应该没什么人了……”
“好了,那我们就不打扰您了。”
问清楚了楚山村位置,苏凡打算连夜赶去。
青年仰望星空,恰好乌云遮月,天狼星微微闪动。
他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要不然也不会如此着急。
给周小明打了个电话,了解没什么异常后才驱车上路。
老农站在门口,直到车的灯光消失在路的尽头,他才转身走回屋内。
香案上供奉有一个牌位——丁悠兰。
点上香和蜡烛,老农喃喃道:“兰姨,今天是你的祭日,我给您多烧点。”
莹莹烛光打在他的脸上,他看了看丁悠兰三个字,突然哀求道:
“兰姨,收手吧!都几十年了,村里已经没人了!他们两个是好人啊!”
就在这时。
屋内凭空生风,黄表纸满屋子乱飞,蜡烛瞬间熄灭,丁悠兰三个字竟然渗出了鲜血!
老农踉跄摔倒,两只眼睛瞪得滚圆,冷汗直冒。
六十年前的一个夜里,楚山村村长儿子楚云树伙同另外两个村民,将丧夫不久的丁悠兰墙爆。
次日,事情败露。村长楚雄竟歪曲事实,以丁悠兰勾引他儿子等三人为缘由,扣上丁悠兰不守妇道,违背人伦的罪名,将她捆绑。
丁悠兰喊破喉咙叙述真相,但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她。
在那个年代,刚丧夫不久的女子勾引男人是要浸猪笼的。
但为了平息民愤,在村民面前村长竟将丁悠兰活活烧死!
一个六岁的小男孩躲在角落涕泗横流,那人是他的兰姨!穿红衣服的兰姨!
那天晚上,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传遍了楚山村每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