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爱过,所以懂得珍惜。曾经痛过,所以知道不能错过。曾经恨过,所以才知道爱情的滋味。
沧灵澜没走过一个角落,都会不自觉的掉眼泪。这里真的就像时常鞥景易辰风允诺过的家的样子。一样的……看着大大的鱼缸旁边摆放着的那盆“夜来香”和栀子花,她就知道,原来一切都不曾改变过,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渐行渐远。
“还记得这盆花吗?”易辰风眼神异常温柔的问,与其说是问,倒不如说是自己在说。
他说:这盆花是当年在花鸟鱼市场看中的,当时我们都没有带太多的钱,为了想要买这盆花,你却和老板商量做一天的劳力。
“那时候的你,很执着,执着的让我汗颜。忽然我就觉得这辈子一定要用自己努力赚到的钱给你买很多花,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会搬进来。”
“是啊……对于自己喜欢的从来都很执着,就算是手上也要执着的想要一个答案,是不是很傻?那时候你眼中的我是不是很傻?”
“呵呵……不会。虽然迷迷糊糊的,但是却坚强的让人心疼。”
“从小到大,我只知道,倘若我不坚强,没有人会帮助我坚强,我只有自己坚强一点,才不会收到伤害。”
“这盆栀子花,你还留的?”
“嗯……起码这盆花让我知道,原来不止是香的外表就一定会是最好,由中华有毒,却让人无法割舍。有种花纯洁无比,却让人不忍心去触碰。”
“是啊……曾经的我们都太年轻了,以为彼此牵着对方的手,就不会迷路,就会是一辈子。可惜……”沧灵澜伸手抹了把眼睛,点点滴滴的潮湿,却改变不了她心底的执念。
“小时候我很喜欢大海,可是每次一想到大海就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既害怕,又欣喜。我从来不知道这是为什么。那次你站在海边,看着你穿着白衬衣,我忽然就觉得我们好像很多年前就认识,所以我擦执意问你,我们是不是见过。”
“还记得你那个时候眼底是欣喜的,最后你还是病了一场。从你母亲的口中我得知,原来在你小时候,曾经落过水,差点就没命了。”易辰风说。
“是啊……这或许也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因为那次事件,我的父亲就那样去了。为了救我。可是从那间事情之后,没有人再愿意在我面前提起什么。就算是到了外公家,外公也从来只是唉声叹气的就不再说话。他总是说‘丫头……有些人此生错过就永远的失去。如果有缘分就算是天涯海角也一定会再相见的。’”
易辰风说:“是啊……可是,我却眼睁睁的看着你从我身边消失,却再也寻不到你的身影。”
“外公总说,一切都讲究个缘分,是你的谁也抢不走,不是你的也不要强求。我就是太倔强了,所以才会一味的执着,执着到最后伤害了太多的人。”
“那不是你的错。”
“是啊……可是都是因为我而去了。小雨……甚至是我的父亲,母亲……”
“阿姨……她……”
“呵呵……杜月容一辈子没享过什么福,嫁给我父亲之后也就再也没有消停过,为了生活,为了我,为了我们那个家,受了很多苦。可是她总是笑着面对生活,就像是临走之前,她依然拉着我的手告诉我,一定要笑着活下去,就算是荆棘丛生也要坚强的走下去。”
“阿姨她……因为什么……”易辰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问出口的。
“在我离开这里的时候,去新加坡之后就一直不好,忍受不了所有人对自己女儿的职指责,忍受不了自己的女儿甚至要远走他乡,连自己的梦想都玩不成。她觉得是自己的过错,因为自己没有本事替自己的女儿平反,就因为你们……因为你当时的放手,你知道吗?辰辰……就因为你和衣梦蝶的订婚,导致杜月容从此一蹶不振……甚至……最后……”沧灵澜的眼泪忍不住的掉落。
易辰风没想到会是这样,杜月容一向是很坚强的。他伸手搂住沧灵澜。“澜儿乖,想哭就哭出来吧。”
“呜呜呜……你们永远都不知道,那一刻我是怎么过来的。甚至连杜月容离开的那一瞬间我都没有掉眼泪,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因为你们,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还可以这样的幸福?为什么我爱的人会和我最好的朋友在一起,却在我处于水深火热的时候置身事外,不管不顾?究竟是因为什么?”说道最后沧灵澜几乎是吼着说出口的。
赵瑞杰和凌永琰找到崔秀颜老家的时候,只有一个年纪很大的老太太。从她絮絮叨叨的语气中得知了,原来当年是尹仇为了夺取商业的新产品的研发,而促使崔秀颜的父母双双身亡。
“秀颜是个好孩子,她吃了很多苦。”
“那你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吗?”
“哎……听秀颜说过,好像是她爱的男人的。前些日子有个男的找过来的时候,我就知道,秀颜的苦日子算是到头了。”
赵瑞杰原本就在思索,一个看起来脑子已经不太灵光的老太太,难不成对所有来这里看孩子的人都这样说?不由得产生怀疑,可是老太太接下来的话和动作让她知道,原来是自己太过于小心翼翼了。
“我知道你们怀疑……孩子的出生证明我小心翼翼的放着呢。还有从秀颜那里拿到的照片,上面有日期,甚至有很多年前的一本手记。”老太太放下孩子说:“你们小心看护着孩子,我把东西拿出来。”
“我来帮忙吧。”
“好啊,还是年轻好。”凌永琰帮忙从床底下翻出来。
“这是秀颜不愿意提起的过往,一切都在里面。上次来的那个男孩子,一看就觉得和这孩子有几分像,特别是那双眼睛。原本还是一直哭,可是他一抱着就不哭安稳的睡下了。看来是和他亲。他把那个什么dna拿给我看,我不懂,但是也猜的出来。”
老太太了回忆说:“那么多年过去了,那时候小宝才刚出生。秀颜整天对着一张照片不是哭就是傻笑。她说,再也不会遇到像那个男孩子一样傻的好人了,所以她愿意为他生下他们的孩子。因为她爱他,却伤害了他。”
“这孩子今年也要三岁了吧?”看着熟睡中的孩子赵瑞杰问。
“是呀。孩子没吃过什么好的部品所以身体比较虚弱,但是他不哭不闹,可是从前几天那个男孩子来过之后,他就一直拿着小马扎坐到门口,说想要叔叔再来看他。”老太太说着不忍心的抹了把眼泪。
“别看这孩子小,就是想要有个家。这里再好也比不上自己的亲生父母在身边。”
“嗯……是我的孙子。”赵瑞杰看着那张照片还有一块限量版的瑞士表,她就知道。这小孩子身上带着的那个印记,凌志远的身上也有一块,虽然不明显,但是她这个做母亲的最清楚。
“哎……这些年一直都很隐蔽,生怕给秀颜带来什么麻烦。”
“你们是谁呀?”小家伙醒了瞪着一双简直和凌泽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眼睛问。
“孩子……我是奶奶……这是爷爷……”赵瑞杰说。“你叫小宝儿?”
“嗯……你们真的是我的奶奶和爷爷?那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来找我?”小宝儿问。
看着一脸天真却又不似很简单的小宝儿,赵瑞杰更加坚信,这就是自己的亲孙子。“小宝儿怪奶奶吗?”
“不……可是……”
“奶奶只是不知道有你的存在,如果早点知道,一定会好好照顾好你的。”
“真的?”
“嗯。你不好怕我们?”
“不……因为我看过妈妈留下的东西,那个小方盒子里面有一张你们两人的照片。”
“是吗?什么小方盒子?”
凌永琰仔细看了看盒子里面的东西,然后打开那个小手机。果真在里面看到了照片,他叫赵瑞杰:“老婆,或许是这个……”
“哦……怎么把我拍的这么难看?也就是说你见过照片上的其他人了吗?”
小宝儿乖巧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说:“没有,除了你们就是和妈妈一起的那个叔叔。没有见过别人。”
“照片上和你妈妈在一起的叔叔就是爸爸,知道吗?不能再叫叔叔,要叫爸爸。还有……叫一声奶奶听听。”
“哦……奶奶……爷爷……”小宝儿乖巧的点头叫着。
“这样才乖。”赵瑞杰说:“跟奶奶去见见你的老爷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