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风起念念有词着,嚎啕大哭。
踩着破旧的皮鞋,蹬着自行车,风驰电掣在这条唯一的出山的路上,骑在这走了无数遍的路上,往镇上去。
这条路,似乎永远都会留下这样的一个身影。
嚎啕大哭的男人,穿着棉花都露出来的袄子,穿着破旧的皮鞋,蹬着那破烂的自行车……
“取钱!”
“取钱。”
镇上的银行里,李风起擦拭着额头上结成冰的汗水,将存折放在了柜台上。
“取多少?”
“取一万!”
“你的存折里只有九千。”
“那就取九千!”
“……”
怀揣着九千元的现金,李风起没有做任何的停留,哪怕累到虚脱。
他再次骑上自行车,奔袭在这条山路上。
往王家村而去……
宿舍里。
张美丽喝了感冒药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王定海端来了热水:“美丽姐,李老师……”
张美丽悠悠哭着说:“我虽然有错,可是我……我……他为什么要将我推进河里。”
“哎。”
“他是坏人,他是坏人啊……”
“美丽姐,别说了。”
“我做错什么了?我不就是大坝的质量不过关嘛,为什么要将我推进河水里去?我做错什么了,我那么爱他,那么敬他……”
这一刻,张美丽的心态变了。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李风起走了进来,看了眼王定海,又看了眼张美丽,平静的将九千元递给了她。
张美丽拿着钱,愕然说:“李老师,这是……”
李风起说:“你的大坝失败了。可是,王家村的期望不能辜负,你的作业还没有完成。这九千块钱你拿去,不要再在材料上做任何的节省。重新去修,重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