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真的是一个多疑的人,我觉得黑狗的言行还是和平时不一样,他从跟我以后,5年之内都没有表达过自己的看法,都是我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而且,我认为黑狗也绝对不是一个只有肌肉没有大脑的笨蛋,至少智商要比小梅强得多。所以,我会交代黑狗做一些的确需要费些脑筋的事情,黑狗每次都办得很好,包括这次我用一个下午的时间安排的这么复杂的营救,和如何让我们逃出a市的步骤。
对于黑狗,我给予他足够的信任,哪怕他就是那个李胜利所说的深井的人又如何?如果深井组织里面真的都是黑狗这样的人,我倒很愿意和他们交个朋友。但是前提条件是绝对不能控制我的行为,那个李胜利也太惨了。
李胜利说了一句:“你和我应该对于深井来说是不一样的。”
我笑了笑,如果那个中央的专员以及这个信封中的事情,都是深井安排好的,那么,想让我离开a市也很可能是深井策划的,他们为什么要逼着我离开a市,还要我到北京去。这一切还都是谜。
黑狗再没有说话,甚至都没有敢打量我一眼,只是小心而默默地开着他的车。颠簸了1个多小时后,终于从南洼县的一条小路上走上了国道。本来我准备了无数种万一有警察盘查车辆的应对措施,但是从上了国道以后,似乎a市都没有发生过我这样的犯人持枪劫狱的事件,一路上风平浪静。
在看到通向福州的指示标牌时,我还是有些心动,是不是真的应该听信封里所说的,到福州机场去。但是这只是非常短暂的迟疑,我还是坚定地望着前方,远离了福州。
我并没有让黑狗亡命地开车,而是该吃的时候就下来吃,该休息的时候就休息。而且吃一定都是吃最大最好的饭店,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到了南昌,入住当地最高档的酒店。
我认为我并不是一个亡命之徒,我大摇大摆地安排黑狗订酒店,住最好的客房,并自由自在地在大堂晃来晃去,不是我不担心有人会认出我,而是我认为在最豪华最高档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没有警察在大堂里面肆无忌惮地打量客人,五星级的酒店也没有警察敢随便查房。我了解a市的办事速度,今天我敢保证所谓的贴着我头像的通缉令绝对无法传达到南昌,而且就算传达到了,今天也绝对不会在大酒店里面或者外面张贴。所以,我在这里相当的安全,如果我和一些小流氓一样尽挑着街头巷尾不起眼的烂宾馆住宿或者干脆在车上过一夜,那才是最危险的。
对此,我有充分的信心。真正的大流氓,都是敢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的,只要你心不虚,没有人会刻意地注意你。有的人为什么犯罪了不敢在人多的地方走,是因为他心虚,他害怕别人打量他,所以目光会躲躲闪闪的,警察就是喜欢抓这种眼神发虚的人,没有问题眼神躲来躲去干什么?所以,就算我的长相全国张贴了,警察在大街上看到一个我这样的人,也绝对不会怀疑就是我。只凭长相抓到人,那是做梦,中国人长得像的多了,被抓到都是怪自己心理素质不过硬,让人家注意你了,才会发现你和照片上的人长得很像。
我能感觉到李胜利似乎对我的想法感到很吃惊,我多次调侃他问他怎么了,有什么意见,他都只是哼哼两下,并不表态。这个李胜利,聪明是够聪明的,但是混江湖,看来他还嫩得很呢。
特别要提到一下我的那张一号卡,是工商银行的,这张卡里面有800万现金,而且所有的身份都是很保密的,完全是一张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的银行卡。为了办这张卡,断绝这张卡和我一切的关系,我还真是动了不少的脑筋,我相信天王老子都不知道这张卡真正的所有人就是我赵成。
我还有两个“假”的身份证,其实是真的,模样的确是我的样子,而且所有的年龄、姓名、地址都是真的,但是两个身份证上的人都是世界上本来就不存在的人,我不知道中国有多少这样的身份证,但是我就有两张,黑狗也有一张,我的每个最主要的下属都有一张。在a市坐稳的这几年,我并没有完完全全地踏实下来,精心地做这些准备,都是为了不时之需,现在,我觉得我的忧患意识的确起到作用了。
我在酒店里面还和黑狗美美地洗了个桑拿,找了几个妹妹彻底地给我们按摩放松了一下。然后好好地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六点,就退了房间出发了。
还是一路顺利地到了武汉,中午玩了玩东湖,下午逛了逛汉口的步行街,晚上还是找了个五星级的酒店住下。第二天一大早,就和黑狗找了个卖车的地方,让黑狗多花了7万把店里店长开的给用户试车的奥迪a4买了过来,然后分别开着,把那辆桑塔纳丢在一个酒店的停车场。这个店长因为多拿了7万,估计打死也不会说自己卖过一辆什么车给了什么人,钱有时候堵嘴是最管用的,谁都不愿意把叼进嘴里的大把钞票吐出来,而且屁颠屁颠地两三个小时就把一切手续办好了。
李胜利就不断地大发感慨:“有钱就是管用,我都是当乞丐。”我就哈哈大笑,黑狗就会吃惊地看着我,我挥挥手表示没事,就是胡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