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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24章-悍妻夺夫悍妻夺夫实录
    

    “尘荠!”

    岚若追着快步离开的华尘荠,一把擒住了她手腕将人拉停。

    华明轩立刻也握住岚若手腕,目光沉沉的盯着他,示意他放开。

    华明鉴讥笑一声,“今儿这戏我是看够了,你们慢慢闹吧。”

    华尘荠冷着脸,连看他一眼都不屑,“伪君子!”

    岚若自知理亏,慢慢缩回了手,“对不起,我那时候就是不服气,一时口误……”

    “你有什么可不服气的?封岚若,在纳金的时候我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们以后还是朋友,也只能是朋友了。可是现在看来你好像连朋友也不想做了!”

    她指尖重重点着他心口,戳的很疼。

    “是你先放弃我的!所以现在别觉着你回头我就一定会再回到你身边!别扯什么家族逼迫的借口,你从一开始就没坚定的选择过我,无论什么事情你都从未站在过我这边,从小到大都是那样!”

    “王兄,我们走。”华尘荠不欲再说下去,扶着华明轩离开。

    华湘君出来的时候发现岚若还没走,惊喜的跑到他身边以为他是在等她。

    “岚若哥哥,你眼睛怎么红了。”她愣住了。

    “没事。”他垂下头径直离开。

    “你是在为了华尘荠拒婚难过吗?”华湘君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喃喃自语,“你回头看看我啊,我也一直在啊……”

    华尘荠回玉疆宫之后就找裴钰,兰朵说他在库房,她又赶紧去了。看见人之后二话不说就拽人走,一把甩进偏殿。

    “兰朵,吩咐偏殿周围的人都退开,不许靠近!没有我的吩咐,外人一律不可入我玉疆宫!”

    “是!”

    大白天的,华尘荠便将遮光帐全部撂下,整个偏殿顿时如黑夜。

    裴钰局促不安地坐在榻上,“你这是怎么了?”

    华尘荠目光幽深,快步上前,拿起长杆挑落床幔的绳结,滚滚红帐倾落而下,她双手环住他脖子,跪坐在他腿上,一句话没说就开始亲他,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是发狠,仿佛要将眼前人撕碎咬烂吞进肚里。

    裴钰吃痛,紧皱着眉头使劲把人推开,刚隔开一点距离那人又瞬间吸附上来,力气大的不像个姑娘。他倒是一时间忘记了,怀里的可不是个普通人,是位乱军中可直取对方将军首级的巾帼。

    “不许推开我!”她命令。

    裴钰缝隙中喘|息,“告诉我,你这忽然的是怎么了?”

    “阿钰!”她忽然泄了劲,软绵绵的趴在他怀里,脑袋搁在他肩膀上,湿热的气息洒在他脖侧。裴钰头皮一麻,走电似的感觉过了一遍全身,堪堪稳住姿态,轻声问,“声音怎么听着这么可怜呐。”

    “你还是喜欢我吧。”

    “嗯,还在喜欢着呢。”

    她抬眸,眼中写满了不安和欲望,直勾勾地盯着他双眼,舔了下唇,呼吸沉重的凑了上去,鼻尖亲昵的蹭着他的,“我把我自己给你,换多一点你的喜欢好不好?”

    他被逗笑了,“你说什么胡话呢!”

    她急迫地追问,“你不想要我吗?”

    “……”意识到她不是像平常一样轻佻的态度在挑逗他,而是很认真的,裴钰收敛起笑意,脸色瞬间严肃了起来,沉默了半晌道,“想。”

    她主动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后腰上,“今天我想把我自己交给你。”

    “啊……”裴钰重重吐出一口气,故作轻松的笑了下,随即捏着她下巴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道,“你知道你这番话在我们宸朝是多么大胆的话吗?”

    华尘荠笑道,“在大月也是。”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没有婚约,没有聘礼,就要把自己托付给一个男人。”裴钰叹了口气,“尘荠,你会吃亏的!”

    “这是你第一次叫我名字,真好听。”她笑容乖巧,语气很笃定,“阿钰,你不会让我吃亏的。”

    裴钰皱了下眉,声音有些无力,“在这里,我什么都没有,拿什么娶你呢!”

    “那些俗礼我都不要,也不稀罕。我就要你!足够了。”

    望着眼前执着勇敢的女子,不心动是假。他手臂猛地收紧将人一下子拉到面前,轻轻咬着她柔软的朱唇,呼吸沉重,“你啊你,自从遇到你,我所有的规矩都被你打破了——”

    “都依你的,裴夫人!”

    闻言她满足的笑出了声。

    红帐内,人影交叠,旖旎一室。

    天黑了。

    裴钰搂着怀里的暖玉,笑得温柔,“要不要喝水?”

    华尘荠摇头,“我没事。”

    她将脸埋在颈窝贪婪的吸着属于他独有的香气,直到此刻她心头的那阵不安才被幸福压制过去,“我现在是你的夫人了是吗?”

    “嗯。”

    “那你也是我的驸马了。”

    他低头,亲吻着她的鬓发,“我想带你回家,见见我的父母,妹妹。正式的向他们介绍你。”

    “会有那么一天的。”

    “一会儿起来我们喝交杯酒,有一些现在能做的还是做了的好。我不想太委屈你!”

    华尘荠乖顺的点点头,“好,听你的。”

    裴钰先起来穿上了衣服,将放在墙角的长方木桌挪到了屋中央,拿了两根红烛点着分放在桌子两边。华尘荠坐在床里边磨磨蹭蹭的穿衣服好奇的盯着他动作。

    他又倒了两杯大月特有的酥烙酒放在那。然后随手拿起篮子里的剪刀,剪下一方红帐捏在手里,又伸手去牵她,“来。”

    她并不熟悉宸朝嫁娶的礼仪,只是顺从的跟着他。裴钰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两人跪在地上,他把剪下来的红布盖在她头上。

    华尘荠缩了下脖子,懵懂地问,“看不到了。这是什么意思?绑架吗?”

    裴钰嗤笑一声,“傻姑娘,这是红盖头,出嫁的新娘子都要戴的,等到洞房时由夫君亲手挑开。”

    华尘荠哦了一声,乖巧了。

    裴钰虔诚的望着家乡的方向,低沉道,“敬告远方亲友,钰已在此地觅到良人。山高路远,无法相见,特此告罪。”

    他牵起华尘荠垂在身侧的手,十指相扣,告诉她要三叩首。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他眼眸不经意的流露出失望。

    “夫妻对拜。”两个人面对面,虔诚的垂首。

    “礼成!”

    华尘荠感觉面门清风拂过,她看见眼前人,含笑望着她。

    “这就好了?”

    “嗯,简易了些。”

    “那我们是不是该喝交杯酒了?”

    裴钰拿起两杯酒,一杯给了她。两人相互交臂,同时一饮而尽。

    “喝了交杯酒,就意味着以后夫妻二人连为一体,同甘共苦,共享福乐。”

    华尘荠绯红双颊,眉目起波澜,依依带笑。

    嘉礼初成,良缘遂缔。情敦鹣蝶,愿相敬如宾。

    祥叶螽麟,定克昌于厥后。同心同德,宜室宜家。

    永结鸾俦,共盟鸳蝶。

    她贴在他耳边低吟道,“阿钰,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了!无论怎样你都不能离开我。”她要用婚姻绑住他,让他不得离开分毫。

    这一场仪式简易到不像样子的亲事,却皆让他们彼此心中认定了相伴一生的人,暖暖的幸福填塞满了整个心腔,二人回榻相拥而眠。

    难得的一夜好眠。

    翌日清晨,兰朵叩门,小心翼翼地端着水盆进屋。

    殿内漆黑,一室安静,空气中有淡淡的香。

    脚下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下来,兰朵弯下腰仔细看了一眼,吓了一跳。又猫着腰一步步上前,看着散落一地的衣物已经分不清是谁的,一直蜿蜒到了榻下木阶。

    她心中大骇。

    难道昨日一天他们关在房里就是在做那种事?

    这实在太大胆了!

    兰朵脚下一转,刚要静悄悄的退出去的时候,被一个略显沙哑的嗓音叫住了,“是谁在那。”

    锦被滑下白净的肌肤,露出一片雪白的肩头,她支起身子隔着红帐看外面影影绰绰的人影。

    “殿下,是我。”

    华尘荠清了清嗓子,终于恢复了原声,带着丝刚醒的慵懒,“哦——你进来干嘛?”

    “给您洗漱。”

    “撂下吧。裴钰还没醒,等他醒了我再叫你们进来。”

    “是。”

    兰朵窘迫的咬了下嘴唇,暗自懊恼。

    华尘荠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丫头现在是个什么表情,懒懒的扯着嗓子叫了声,“兰朵啊——”

    “嗯,我在。”

    “我昨晚成亲了。”

    兰朵眼瞳蓦然睁大,不可置信盯着红帐,良久都说不出一句话。

    她轻笑,“不恭喜我们?”

    兰朵后知后觉的张口,差点咬到舌根,“恭喜殿下得偿所愿。”

    “知道的人太多我怕会对裴钰不利,就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她声音低低的,最后一句像是在和自己说话,“至少……也应该有个人恭喜我们的啊,不然不是太凄凉了吗……”

    “你出去吧,我们再睡会儿。”

    “是。”

    盯着枕边人的睡颜,她出了神。

    “反正我也不喜欢这,所以是不是要考虑下你昨晚的提议,和你回家见父母……”

    “我们都成亲了,即便我现在不绑着你你也不会再离开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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