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燃星按照约定时间去和赵见深会面。
曜宇演艺在东云市的中心区冠名了一栋商务写字楼，沈燃星在楼下大厅被保安拦下，报了赵见深的名字后，保安打了电话核实，稍后来了一个年轻俏丽的女孩。
“是沈先生吧？我是赵总的助理coco，他现在在开会，让我带你先参观一下。”
coco一边在闸机前刷卡，一边向他解释赵见深未能赴约的理由,同时还在不着痕迹地打量他。
沈燃星早已习惯了这样目光，只是coco的眼神中还有些别的东西令他感觉不适。
但他没有直接询问，而是沉默着跟在她身后进了大楼。
此时并不是上班的高峰时间，所以在办公室外走动的人不算多，饶是如此，从闸机入口到电梯的短短距离，沈燃星还是感受到了不少人的视线，以及难以辨别内容的窃窃私语。
“想从哪里看起？”进了电梯后coco问他的意见。
“都想看，你决定就好。”他将主动权交了出去。
女孩笑了笑，按了十七楼。电梯快到的时候，coco忽然脱下自己的鸭舌帽戴在他头上，“这边是新人们上课的地方，咱们低调点，那帮小鬼个个乌眼鸡似地，看见你肯定要炸锅。”
这也算是变相恭维了。
沈燃星乖乖戴上帽子，还拉低了帽檐。
电梯内十分安静，门一开喧闹声就如潮水般涌来。
形体、声乐、表演，各处练功房墙面都使用了大面积的落地玻璃，路过的人一眼就能看到里面每个练习生的情况。
为避免引起过多的注意，每个功房前他们都是匆匆而过。
但即便是这种走马观花式的参观，沈燃星依旧感受到了充满压力的氛围，之前coco那句玩笑似的恭维说得有点儿早了，就他看来，这些练习生中也不乏可圈可点的苗子。
“曜宇”终究不愧是行业的头部企业，储备力量十分雄厚。
当然，也不是说肯定就会怎样……
他一路上都比较沉默，更多是观察而非提问，coco倒是很健谈，对练习生们的情况也颇为熟悉，讲了不少趣事活跃气氛。
他们穿过长廊后，四周忽然安静下来。
“这里也是功房？”沈燃星好奇地看着一扇扇紧闭的门，和前面近乎全开放的结构不同，这里看起来……很私密。
“是啦，就是现在那几个顶流的个人专用练习室，不过他们其实也很少来就是了。”coco做了个鬼脸，忽然她看了眼手机，对他做了个接电话的手势，就向角落处快步走去。
沈燃星就在一间练习室外的长椅上坐下等着。
coco的电话打了很长时间，起初还能隐约听到她的声音，渐渐的争论似乎激烈起来，她就走到了更远一些的地方。
最后沈燃星什么都听不见了。
百无聊赖地坐了几分钟，他点开手机，发现有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手机号。
居然是杜虞臣。
短信就一句话：请求通过微信好友 ( )
夭寿了，堂堂杜氏的总裁，发个短信居然还卖萌。
沈燃星哭笑不得地看了那条短信几秒钟，点开微信正要通过杜虞臣的好友申请。
一旁忽然传来一个有些尖锐的声音：
“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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