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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Chapter.32(二合一)-柯基狗狗图片
    

    “说说情报吧。”

    苏玳终止了他临到嘴边的训斥和愠怒。

    他看起来不超过二十岁,虽然进组织的时间要晚于安室透,不过他与琴酒或贝尔摩德以及其他组织高层之间的展开更加吊诡,在这片阴暗思想丛生的猎场上,友谊只有少数人接纳,而且很多时候以背叛和失望告终,苏玳迅速适应了残酷法则,甚至能从每个人那里搏得一丝赞赏和好感,迄今为止,能做到这种程度的,贝尔摩德说,只有自杀的布鲁奈罗。笑意里有着违和感,真实的灵魂封锁在心灵深处,被后天由种种手段:人、社会、环境塑造出来的假象笼罩其中,内部充溢黑暗,他无法打破壁垒获得解放,因为壁垒已然成为他自身的一部分。

    秋间澪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似乎是针对安室透。

    在两人之间的交集超过雇佣关系,复杂程度升级的这个上午,在此次行动中只负责情报收集的安室透决定成为协助者。

    “因为担心我出什么差池,没人给你结这个月底工资吗?”她好像故意替他找到一个听起来荒诞又合理的借口。

    “对,就是这样,实际上。”他停顿了片刻,脸上写满了诋毁和谩骂:“我更担心你拖后腿。”

    生气?

    怎么可能不生气。

    他忧心忡忡。

    “这样很好,请务必保持对我的不信任。”

    好吧,看在他在波洛受她压榨的份上,她是不会跟他斤斤计较的。

    “我没功夫跟你打嘴仗。”他摊开一副建筑图纸:“这栋别墅是野座源介和他的情妇在格拉斯哥的落脚点,一楼和三层的阁楼以及二楼的客房都有mi6和苏格兰场的人把控,几乎把他保护的毫无死角,我前几天蹲守的时候,发现野座源介只有在傍晚四点到五点前后被允许在院子里活动,可惜四周没有合适的狙击点。”

    “我们不可能直接和mi6或苏格兰场对上。”

    “当然,我说了,我发现野座源介被获准在四点到五点前后活动,但是据我观察,在这栋别墅里被保护起来的人并不是野座源介。”他露出胸有成竹,志在必得的笑容,这副表情她在赤井秀一脸上也曾见到过:“野座源介曾经服过军役,右胫骨中过弹片,近十年来他一直咨询心理医生,很有可能是留下了什么心理后遗症,穿鞋习惯一直是运动鞋,但别墅里的野座源介走路四平八稳,坚硬的皮鞋底能在水泥路上敲出声,我因此怀疑他的身份,他实际上是被mi6放出来的诱饵,而真正的野座源介已经被转移了。”

    “他现在在哪儿?”苏玳问道。

    “在距离我们两条街的查令十字街路口一栋民居里。”安室透指着建筑图纸上的红色标记:“靠近国王剧场,这附近的路况原本很复杂,晚上经常有老人来看歌剧,但这两天剧场修整关闭,交通量骤减,算是给警方清了场。”

    介绍完具体情况后,他聊起了并不周密,甚至有些儿戏的计划:负责引开警力的狙击手苏玳,伪装服务生提前进入现场的安室透以及断后的伏特加。

    “我呢?”

    这是故意无视她的存在吗?

    秋间澪指着自己的鼻尖发问。

    绝对有个人恩怨在吧。

    “你就在这里待着。”

    “那样是不行的。”率先拒绝他的是苏玳,他倚着大理石柱子,抿起嘴唇朝她露出和煦的微笑,似乎在安慰她:“澪是我的搭档候选人,她应该和我一起。”

    可笑,他没听错吧,这副细胳膊细腿连枪都扛不动,她有什么资格进入组织,是在嘲笑他这些年勤勤恳恳的卧底生涯还抵不过一个关系户吗?

    “如果她在任务里一点用都没有,我会按照大哥的吩咐让她永远留在格拉斯哥。”

    如果伏特加这么说,他觉得自己还算有点心理安慰。

    安室透垮着脸:“跟我一起。”

    起码他能保证她的安全。

    “什么?”

    不知道她是故意没听清还是真的没听清,脸色倒是很诚恳。

    “跟我一起行动。”他重复了一遍,血压一下就上来了。

    这会儿他真想教训她啊。

    对,没错,因为她是秋间老师的妹妹。

    如今安室透虽然有不错的路人缘,却还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他没再找到过特别亲近投缘的侪辈或同僚,唯一吸引他的心的就只剩下有老交情的秋间渡,他记挂着他,对他怀有钦羡、爱戴与敬仰。

    爱屋及乌,在调查清楚秋间澪和组织的关系前,他暂时不下妄断。

    她现在还没有代号,想必在组织里扎根不深,或可能是被拖下水,更大概率是大小姐想体验刺激人生。

    综合考察下来他很想做出带有强烈个人色彩的决断:把她拉入黑名单。

    坐上黑车的秋间澪毫无畏惧,甚至还有心情假寐。

    “听伏特加的口吻,是琴酒硬要安排你来的吗?”

    他握紧方向盘,声线清朗动人,适合说些温柔的情话,可惜她嫌他年纪大。

    “嗯,既然你们是同事,你应该很清楚琴酒他是属狗的。”

    逮谁咬谁那种。

    “你还拿了伞?”

    秋间澪不发一言,朝他露出一排小巧的牙齿,狭窄的缝隙里有狡黠的光一闪而过。

    银灰色雪佛兰停在距离查令十字街三条街外的废弃隧道里,方才还风和日丽的天瞬息万变,第一阵风刮到安室透脸上的时候,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低垂眼眸,跃动的眼神落到蹲在地上揪了根野草逗弄蚂蚁的少女身上。

    树枝啪啪作响,被黑洞洞的门洞框成狭窄的弧形的天空不再平静,风把幽静的蓝搅的混浊,大量乌云由南向北像一拥而上的军队。

    她捻着一支狗尾巴草打圈,受惊的蚂蚁为避免被甩飞匆匆往上攀附,险些碰到手指,她连忙丢的远远的,揪心的跳起来往后一退再退。

    胆小鬼。

    不论是温柔和善的还是冷静凌厉的,男人给人第一印象都是可靠,寒星凛然的眸光在她背后有了零星的温度。

    “行动提前吧,提前到四点。”秋间澪突然通知。

    “你说什么?”

    黑色夹克在风里猎猎作响,安室透拨开额前的碎发,灰蓝色的下垂眼里添上警惕:“为什么这么说?”

    “山林川谷丘陵,能出云,为风雨,见怪物,皆曰神。”她习惯性的弹起三枚古币,抓在手里观察排列,抬头眺望远方横贯群山的云,像一只巨大的铅灰色的手在天空张开,拥挤翻滚着不断靠近,蔚为壮观:“天时地利人和,今日会有好事发生。”

    对于她装神弄鬼故弄玄虚的腔调,安室透嗤之以鼻,反倒是伏特加,在两人出现意见不合情况时第一时间请示了远在东八区的琴酒,如不出意外,他现在正浸泡在十一点的黑夜里安眠。

    电话很快接通了,他是二十四小时工作的永动机还是把伏特加设为特别关注的好大哥?

    她更愿意相信前者,后一个假设让她恶心的浑身发寒。

    难得,琴酒竟然要求波本配合秋间澪行动。

    她都怀疑他是不是没睡醒或者脑袋睡扁了。

    随后又补了一刀——如果出现什么差池,他会用送她下地狱的方式来交差。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该死。

    眼前浮现出他不怀好意的笑脸,秋间澪啐了口吐沫。

    拳头再一次攥紧,翕动的嘴唇抿紧,一系列动作仿佛显示出他在踌躇之后下定的决心,他给她一个坚定的眼神,明明没有任何交流,但她确信他是在告诉她:“别担心,有我在,琴酒不能把你怎样。”

    “别煽情了,真恶心。”

    她低声咕哝,像是慨叹。

    安室透的喉结梗了片刻,收回沉甸甸的似乎有实际重量的目光,很快勾出一道释怀似的微笑。

    荒芜的隧道里充斥着黑煤灰味,霉菌在阴暗之地肆意盘踞,路障上黄黑相间的油漆污迹斑斑,警示作用和苏格兰场外的标语一样锐利大减。长期以来,格拉斯哥的市政建设毫无进展,废弃重修的隧道停工许久。三个人在隧道里等待着。

    雨下的不大,但风势不小。

    检查过时间和通信设备后,安室透、秋间澪、伏特加以及早已分头抵达狙击点的苏玳一同踏上了犯罪之旅。

    从脑海里想到秋间澪的那一刻起,不安的种子便在秋间澈的心中埋下了。

    下午三点五十五分,泥浆溅上白色车身,两点钟的会议害她前往酒店提审野座源介的计划推迟了,同行的组员抱怨,自从线人传来组织里的布鲁奈罗前往爱丁堡的消息扑空之后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一切都能和倒霉挂上钩,终于,他在野座源介身上看到了突破瓶颈的曙光。

    孩子的脚步声在弄堂里来回踱着,他感到一阵冷气袭来,汽车碾过松动的井盖的声音让他把肺里所有的空气都挤了出去,屏气凝神,引擎声近在咫尺,他感到心跳加速,血液在喉咙里跳动,兔唇颤抖着,他攥紧衣襟,在捣毁偶像运动中幸免于难的格拉斯哥大教堂的钟声敲响。

    恐慌之中,他从弄堂口冲了出去。

    “该死!”

    年轻组员大声咒骂。

    “嘎吱——”

    越野车在柏油马路上留下长长的刹车痕迹,刺耳的余响在耳边萦绕,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飞,撞上方向盘,安全带勒的肩胛骨疼,发动机在紧急制动情况下熄火。

    “喂,你还好吗?”

    秋间澈连忙探查事故情况。

    被撞的男孩儿躺在地上,脏兮兮的四肢、额头以及脸蛋上留下在马路上摩擦的伤口,血后知后觉的冒出来,她跪坐在他身边召唤着他的意识。

    “赶快叫救护车!”

    组员没有马上应允,一夜未睡的身体在突如其来的巨大晃动下险些呕吐出来,他七荤八素的走下车,还没彻底反应过来,秋间澈抓起路上的石子朝他扔去:“蠢货,赶快给我叫救护车!”

    淡紫色的闪电晕染着天空,接通急救电话的年轻组员还没来得及开口报告位置,爆炸产生的巨大冲击剥夺了听力,收音机讯号不良一样的嗡鸣的耳中如幽灵般游荡,地面接连震动,仿佛特摄电影里即将有怪兽从蛰伏的地表之下抬头,灼热感和火光扑面而来,他下意识的用胳膊挡住。

    滚烫的热浪直冲秋间澈的后背,作为一名警察,她凭借本能护住怀里的男孩儿。粉碎的玻璃茬割破了她的衣服,划伤了她的脸,落在地上飞出去老远。

    如果不是这份热量,她真分不清这声巨响究竟是瓦斯爆炸还是惊雷乍起。

    大火紧紧包裹着整栋顺街楼,公路上的私家车被巨大的如命运般的冲力卷到半空重重摔下,畸形的车壳又被火舌卷入另一场地狱。

    秋间澈抱着受伤的男孩,回头望着近在咫尺的仅有一个路口的距离的大火,它烧焦了她的眉毛和睫毛,让空气里飘荡着满满的糊味和烟灰,假如不是这场交通事故,她也将成为这炼狱的一员。

    “妈的!快来!查令十字街路口!快!”

    附近的基站或许在爆炸中遭到了破坏,手机讯号断断续续,加上哀鸿遍野的现场,组员在听不清对面接线员的问话的情况下只能一遍一遍重复地址。

    “派西!疏散群众!不要堵住消防!”秋间澈迅速冷静下来,对他下达命令。

    云乌泱泱的往一块儿挤,看起来好像是被翻滚的浓烟熏出来的。水火交融的奇景,风崔动着火势的蔓延,立在远处楼顶上的秋间澪嗅到了被烧成灰的木头的味道,稍瞬即逝的惊恐后,圆睁的双眼逐渐恢复原貌,掏出手帕轻咳:“天时地利人和,占全了,擅自行动吧。”

    “什么时候装了炸弹!”

    安室透恨不能揪起她的领子质问,但伏特加的存在让他收敛了气焰。

    “在某种情况下一个没有失去理智的人根本没有什么理智可以失去,《艾莉米亚迦洛蒂》第四场第七幕中,莱辛如是说。”她的脸上蒙着一层灰暗,可能是雨伞投下来的阴影:“我理解你现在说出的话未经大脑,所以,你冷静一点。”

    的确。

    一是她没有获取炸弹的途径——或许她有,但第二条比第一条更有说服力,她没有安装炸弹的技术和时间。

    “这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事故吧。”尽管有着冷酷的意料之中的表情,她攥紧伞柄,发白的指节中透漏出的忐忑:“即便是我,在有限的条件下也不能算准这场变故的细节。”

    因果律的各种假设都表明,面对他人庞大的命运集合体,她无能为力。

    “那些不重要。”无线电里传来苏玳温柔的嗓音,他身上没有丝毫的焦灼和同情:“杀死野座源介,再把他的遗体丢进大火里。”

    秋间澪把挂在头顶上的墨镜拉到眼前,眼珠稍一滚动,没有做出任何表情。

    “跟紧我,我会保护你。”安室透扭头叮嘱她,竟然有几分该死的语重心长。

    “其实,淑女是不能打架斗殴的。”

    安室透的眉梢一抖,他可记得她帮新宿区警察署完成了不少业绩。

    交通瘫痪和用电问题在事故发生后的十分钟立刻显现出来。野座源介下榻的酒店与发生瓦斯爆炸的餐馆所在楼栋仅隔一条天桥,灯光熄灭后的第一时间,门口蹲守的警员老练的通知酒店管理员启用应急设备,由于处于下风口,浓烟顺势爬进缝隙,触发老旧的并不灵敏的烟雾报警器,警报和警笛震耳欲聋。

    接到命令转移嫌疑人的行动组分头行动,带着野座源介的伪装者的小队走安全通道,另一组保护真正的野座源介搭乘电梯。

    并非旅游旺季,格拉斯哥也没有多少高层建筑,老街区附近,六层楼的折衷主义建筑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出类拔萃了。

    头顶上的缝隙里忽然掉下一道石子大的黑影,几名团团围住野座源介的警员统一蓄势待发的举着枪低头看向脚边,升腾起的白烟很快扰乱了他们的视线。

    “该死!”

    失能性毒剂很快起作用,但毕兹含量并不高,不足以致死,倒地声接二连三。

    电梯到达一楼,安室透拉开安全窗,一脚踹下装饰顶,从轿顶一跃而下,脚边瘫着几个陷入昏迷的便衣,唯独不见野座源介的踪迹。

    其中一名警员身上的枪套空了。

    跑了吗?

    脑海里迅速回忆起地图,勾画出他最可能的逃跑路线。

    电梯门再次开启,他将枪别到腰后,一路穿过紧急疏散后空无一人的大堂,翻窗而出。蒙灰的转角镜倒映着一块墨绿色睡袍衣角和防烟面具的滤嘴——多亏他机警,不然现在他也将倒在电梯里不省人事。

    安室透举起枪,对方先发制人,朝红砖墙扫射。

    噪杂纷乱的救火现场充斥着各种声音,遮掩住小巷里的枪响。

    “澪,你先……”

    等他喊出这个名字,身体不可置否的僵硬,他意识到从轿顶跳下来之后,跟在他身边的秋间澪便消失了。

    真是个爱给人添麻烦的家伙啊!

    似乎要把所有的愠怒发泄在野座源介身上,他一枪打碎他借以瞄准的转角镜,两步冲上前去。

    没来的及从他手下逃跑的中年人右腿中了一枪,他隐约觉得子弹穿过胫骨的位置和他年轻时服役期受伤的位置一致,分不清疼痛究竟来源于哪一次,还是说两次重叠在一起,他拖着受伤的右腿骂骂咧咧的在烟灰中穿行。

    而另一方,落入陷阱的伏特加显然没有这么幸运,抓住假冒伪劣的“野座源介”后,他才后知后觉,感受到了欺骗,然而此刻他已身陷囹圄,被警方围做困兽。

    臂膊和双腿都受了伤。

    “看,我说过了,那一边的野座源介才是真的,谁叫你不相信我呢。”

    头顶上传来清冷的嘲笑。

    抬头就看到了正站在生锈的铁楼梯上神出鬼没的秋间澪,灰尘呛得她直咳嗽,看起来像是个无端闯入现场围观的路人。

    一群人打的跟宇宙毁灭似的,她撑着小洋伞靠着栏杆剔指甲,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等公交而不是在和警察打架。伏特加让她来帮忙,她轻轻抬了抬眼皮,慢悠悠的说:“淑女是不会打架的。”

    淑女也不会干五碗饭!混蛋!

    肩头迸溅出来的血花濡湿了伏特加的墨镜,在他宽阔的方下颌上留下一道线。隔着重重倒下去的敌人,他抬头望向子弹飞来的方向——是苏玳所在的狙击点。

    等他在苏玳的协助下放倒所有警察,再抬起头,秋间澪已经消失了。

    “还不跟上来吗?”

    声音从正前方响起。

    他气的咬牙切齿,心不甘情不愿的追上她的背影。

    脚步声十分奇怪,像是暴雨胡乱敲击着木窗棂,拖沓杂乱,硝烟味掩盖了血腥气,鲜血像忘记关阀门的水闸一样泂泂流淌,染红了积水和水泥地,终于,他的双腿再也无法支撑强壮的上肢,雨水冰冷的让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几乎停止,料峭的穿堂风将他吹倒在地,双手还像绝望的乞丐一样颤颤巍巍的抓着地如同抓着救命稻草,牲畜似的往前爬,咯血的喉咙吐出粗劣的喘息,听起来像是撕开食物外层的塑料包装。

    还差一步……

    还差一步就能逃出巷子……

    还差一步就能向mi6求助……

    “下午好先生,需要帮忙吗?”

    轻盈规律的脚步踏碎平静的倒映着火光的小水汪,清泠泠的天真的声线重燃了希望。他抬起头,少女连同她手里的雨伞一起被炙热的火焰铺上一层淡淡的橘黄色的身影落进眼里,如果圣母玛利亚有形状,一定是她的模样。他焦急的爬向她,伸手试图攥住她的衣角向她求救。

    她后腿一步,与他泥泞的手拉开距离,露出残忍的明晃晃的微笑。

    “哟——”她的目光投向后方,然后喊出了那个令人胆战心惊的名字:“波本。”

    “你跑去哪儿了?”逐渐逼近的安室透皱起眉,并不想在秋间澪面前当个刽子手。

    “去找伏特加了。”她叹了口气:“世界上怎么会有我这么心地善良的人,对于不相信我的决断的人还保持宽宏大量。”

    “你来找我,不是为了看我笑话吗。”

    如果不是苏玳,他现在已经横尸街头了。

    “哦,被看出来了。”

    该死!

    野座源介眼里的光在短暂的谈话过程中熄灭,像吹灭一支燃烧的蜡烛一样,“呼”的吹起一股风,火就消失了,黑暗接踵而至,而秋间澪正是那位吹灭蜡烛的人。他和野座士一郎外表有三分相似,不过年轻人英俊的特点大部分继承自他的母亲,中年男人看起来严肃又粗犷,有着黝黑的皮肤和稀疏的白发,脸上深刻的皱纹里藏着污渍。

    刚刚经历过精神虐杀的男人瞠目结舌的凝视着秋间澪姣好的脸庞,手指愤恨的紧扣着水泥地,指甲折断了,他毫不自知,张开嘴,鲜血从黑黢黢的嗓子眼里涌上来,发出乌鸦啼叫般诡谲的笑声,最开始还是低低的,随后越来越放肆,越来越癫狂,他捶打着地面,溅起的雨滴砸到她下眼睑上,顺着光洁的皮肤滚落,像是在流泪。

    最后,他停下手上的动作,用尽全身力气,要同归于尽似的扑向她,近乎诅咒的呐喊着:

    “士一郎!士一郎!你想我死!我儿子竟然想杀死我!你活该死在我前面!士一郎!你该死!”

    “砰——”

    子弹从秋间澪耳后扫过,拂动她的鬓发,直穿他的脑门。

    她斜过眼珠,扫了一眼身后开枪的伏特加,脸上露出细微的裂痕,稍瞬即逝,但苏玳还是借着瞄准镜捕捉到了。

    他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

    看,她的意志将会成为他的意志的继承,他们的灵魂将融为一体,获得永无止境的延续。

    确定苏玳已经准确关注到了自己的表情,扭过头去的秋间澪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

    突然开发出演员天赋,她还有点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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