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弹幕
无支祁的故事把我讲哭，他的单身狗烟花注定无法幸福。
我因钻戒为无支祁沉沦，又因为烟花看清男人。
感谢无支祁的单身狗烟花，我女朋友抱着我亲了三大口，说再也不骂我是直男了。
瞧着满屏弹幕‘直男’字眼，席澈轻蹙眉。
他屏幕上一闪，林晰也给他炸了个单身狗。
弹幕
好家伙，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不可说姐姐这波，妙啊！
别说无支祁蹭水清热度了，就他这脑子，真想不到那儿。
“明天要选修课，你知道吗？”
席澈点开商城，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好玩的小玩意，平常玩这游戏关注的都是各大排行榜，商城趣味玩具这些，他跟个萌新一样。
“是吗？又到选课了啊。”林晰想起去年校园网卡吐血，已经开始不舒服了，“明天抱着电脑去图书馆抢吧，都说那儿网好点，你们是不是也要选？”
“嗯，跟你一样的。”
席澈看弹幕说有匹六翼天马，是女玩家最喜欢的坐骑，可以在天上飞，超级好看。
他找到天马购买，没直接骑，而是放出来牵着，凑到林晰身边问：“这个，你要试试吗？”
林晰扫了眼，嫌弃道：“咦，你怎么也喜欢这大翅膀马？像小时候玩得□□秀。”
席澈不说话，关了与林晰的麦，黑着脸质问弹幕：“你们不是说女生都喜欢么？”
弹幕
不好意思，我们忘了不可说姐姐不是一般女生了。
你买来送她啊，你牵着终归是你的，那能一样么。
□□秀我笑炸了，本来超级喜欢天马，瞬间下头。
“人呢？”没了动静，林晰问，“怎么不说话，一会儿还有其他要打吗？”
过了半分钟，还是没回话。
“x……”刚发个齿音，林晰立刻收回，他还在直播，不能喊大名。
“那个……”清清嗓子，林晰小手慢慢收紧，她嘴唇靠近麦，小声且短促地喊了声，“师父。”
“什么？”席澈那边终于有了动静，他好像在调整麦，有沙沙的电流声，“你刚说说什么，没听清，出去了。”
张了张嘴，林晰重新靠近麦，她顶着红透的耳尖，甚至连游戏里的人物都不好意思看。
她手指抠破桌上的小小便签，那声称呼卡在喉咙里，几次都没能发出声音，最后她干脆闭上眼，不管不顾的喊出：“师父！”
说是不管不顾，然后落在实际情况，像撒娇似的，软绵绵，没有任何威慑力。
“嗯。”席澈那边传来好听的轻笑声，“怎么了。”
“还、还打别的吗？”林晰手指掐自己的大腿，气势上不能弱！
“你想打什么？”席澈问，“想pk还是想刷图。”
“我想休息。”林晰脖颈红了大片，她垂下眼，按亮手机，上面是她跟男神的信息框，“我要下了。”
“好。”席澈慢声回，“明天见。”
退出游戏，林晰换号登录兔狲妖，同时给水清上仙发过去信息询问是否有时间。
等待回信期间，她鬼使神差地点进席澈直播间，看看自己下播后，他都在做什么。
您关注的主播去找雷神pk了，很快就会回来。
他下播了，留下满地弹幕无情质问。
弹幕
你说你刚出去了？去哪了？一直跟我们聊天的是鬼？
我收回之前的话，这狗东西会得很！
真不要脸啊无支祁，骗人家女生喊你师父，呸！（以后多骗点，我喜欢~）
莫名其妙！
林晰快速退出直播间，登录兔狲妖。
哪怕水清上仙还没上号，林晰光是看到他图像，已经开始忘记无支祁是谁了。
她买了六颗剥离丹。
四颗是水清上仙之前的成本，两颗是谢礼。
半分钟后，水清上仙也上线了。
两人默契来到主城排位npc集合。
林晰点他交易，看到六颗剥离丹，还不等她说话，水清上仙直接接收。
水清上仙：知道了。
瞧，她男神多聪明。
水清上仙：好看么。
林晰愣了下，她隐藏其他人才看到水清上仙身后多了条尾巴，是她之前送的那条。
像是要展示给林晰看，水清上仙背对林晰，做了个扭屁股的动作，大尾巴随着他的动作一扭一扭，又违和，又可爱。
一想到高高在上的水清上仙在她面前扭屁股，林晰开心到爆。
兔狲妖：好看！现在我宣布，你也是我们妖猫族的一员啦~
水清上仙：好。
前十分他们排位还挺顺利，之后……
世界频道
别排位了，杀神组合又来了。
提示晚了，我一开始没看清名字没及时跳车，后来我还是没看清名字，因为死得太快。
万分感谢官方扣积分的机制，不然依照他们这个组合，剥离丹用起来，跟进货似的。
又排不到人，两人只好悻悻退出排位。
临下线前，林晰在世界频道发了一句：“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等她洗漱回来，看到群里在疯狂她。
点开群聊，林晰看到两张截图。
第一张是水清上仙发得世界横幅。
水清上仙：一个能跟兔狲妖打的都没有。
下面是世界频道的回话。
你跟她啊！站着说话不腰疼！
那一套连招挠你，你不蒙圈？
发横幅的是谁啊，你行你上啊。
第二张还是水清上仙发得世界横幅。
水清上仙：一个能跟我和兔狲妖打的都没有。
下面世界频道回话。
搞了半天你在秀？干了这杯狗粮，希望排位永远不要遇见你们。
大家有没有发现大神跟兔狲妖在一起之后，越来越接地气了？
我说他今天对兔狲妖扭尾巴了你们信吗？
也不知道哪个眼尖的，竟然将大神扭屁股的动作录下来做成动图了。
林晰如获至宝，速度保存。
她也就看了百十来遍吧，安心入睡。
——
第二天，林晰起早跟余秋秋越好图书馆见面，抱着笔记本去抢选修课。
她到时，图书馆人不少，都是几个人凑在一堆紧盯电脑屏幕，不知道还以为是什么炒股团队呢。
他们四个人，两台电脑，余秋秋非要跟陈言明看一台，林晰只好跟席澈坐在一起。
“对网课不要报太大的希望。”林晰回忆着上学期她知道的选修课，背给席澈听，“有你感兴趣的吗？”
今天不同平常，图书馆都是来抢选修课的，大家时不时会发点声音也没人介意。
席澈想了想说：“跟你一样吧。”
“跟我一样？”林晰抿唇笑了，“我要选芭蕾舞，你也选啊？”
“男生不可以选芭蕾舞吗？”席澈黑眸澄明，一点不像抬杠的样子。
林晰哑了火，不逗他了：“看看吧，我大概会选家庭婚姻法吧，去年听一个学姐说，还挺有用的。”
“你很想结婚？”席澈压低身子迎合林晰视线，后来干脆爬在桌子上。
“谁说想结婚才能学这个？”林晰忍不住掐了下他的后颈，“你说话别那么多暗指。”
“我不是那个意思。”席澈被她掐得缩了下脖子，也没恼，依旧慢声说，“你找个好男人，还需要这个吗？”
“学习上总是没坏处的，有备无患。”她看看时间，快到十点了，“人都是会变的，你没听说过，男人有钱会变坏。”
“你说话别那么多暗指。”席澈点了下键盘上的f5刷新界面。
林晰默默挪过笔记本，瞥了他一眼，与他拉开距离。
席澈又慢慢拉回笔记本说：“你找个特有钱的，免得他变坏。”
“然后呢？又会说我拜金女？”林晰想挪回笔记本，没挪动。
席澈抿抿唇，深黑的眼落在她脸上盯着看，半响，他动了动嘴唇，像是没忍住似的吐出一句：“你说话别那么多暗指。”
林晰：“……”
算了算了，不跟他吵这些没营养的话题，她为了跟他吵，都说出不符合自己价值观的话了。
“时间到了。”
林晰噼里啪啦敲键盘登录校园网。
卡五分钟。
登录学号。
卡十分钟。
点击选课系统。
卡死。
重启电脑，重复上述操作。
席澈打量林晰笔记本，是今年新款没错。
“你在哪买的电脑？”他问。
“什么意思？”林晰等待网页打开期间，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你怀疑我的小白？”
她的电脑是全白色。
席澈还没反应过来，林晰切出电脑配置，怼到席澈脸上。
“看清楚了没？”
“看清楚了。”
离得太近，席澈其实什么也没看到，只在她拿开电脑时瞥到一眼，顶配的。
都说选课系统卡到怀疑人生，他算是领教了。
“选上了！”
林晰惊呼一声，抓住席澈手臂说：“快快，你学号和密码。”
席澈低头看了眼她嫩白的手，才报上学号。
他的选课没那么顺利，卡死两次才生死时速抢到最后一个名额。
“哼，让你说它。”林晰收起笔记本拍了拍，“记仇了。”
席澈弯下腰，大手也在她的电脑上拍了拍。
林晰：“？”
席澈：“抱歉哦。”
准备下楼的脚步忽然就顿住了。
林晰仰起头望向席澈。
正是正午时间，最热烈的阳光打进图书馆内落在他的白t上，成了温柔的镀层。
他稍稍歪头，又俯下身子，双手支在腿上与林晰平视，纯黑的瞳仁里倒映出清浅光亮，像林间奔腾小溪里跳跃的闪光。
“那，我请它喝杯奶茶怎么样？”他尖尖的唇角上翘，说话声音又苏又沉，“麻烦你代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