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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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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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棠脑海里回荡这句话，她笑，将手往脑后一枕，扬唇看着窗外。
回去时是顾暖开车，许清直播。
弹幕都在问，许清将镜头对准顾念棠，“念棠姐，她们问你是不是心情很好。”
顾念棠侧眸：“还不错。”
弹幕又开始了。
许清看着弹幕说：“你们又要跳票？怎么见一个喜欢一个的？”
【呜呜呜呜我也不想跳票，可是她冲我笑！】
【再看眼念棠，妈呀，这个女人好高冷可是好美。】
许清哈哈大笑，沈馥蕾也跟着笑。
【我愿称之为淡颜美女天花板！】
【说是淡颜，可是气质好有冲击力！】
许清：“念棠姐，她们说你是天花板！”
顾念棠支着脸，乜向后视镜，那里，顾暖的目光与她交接。
顾念棠缓缓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顾暖移开目光，这句话，是她刚才朝顾念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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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从超市回来，直播就关了，毕竟节目还没播出，要留点悬念给录播。
出乎意料的是，许亦淑也会做饭。
“看来咱们这会做饭的人不少。”顾暖拎着件围裙过去。
“你说的还有谁？”徐亦淑挑眉，敏锐的捉住顾暖的话里话，然后背过身去，示意顾暖帮自己系围裙。
顾暖微愣，悄然一笑，“我啊。”
许亦淑就说：“你别来，帮我打打下手就行了。”
顾暖帮她系好围裙：“妹妹饿了，央我给她下盘饺子，腰不错。”
徐亦淑唇边的笑容淡了下来，问：“妹妹是谁？许清还是沈馥蕾？”
“沈馥蕾。”顾暖翻出速冻饺子。
徐亦淑翻了翻袋子，看着顾念棠：“调料都这么齐全，看来念棠也会做饭。还有花雕酒？”
顾念棠刚把肉放进冰箱冷冻间，起身说：“一起做能快点。”
摄影扛着摄像头，不停的对着两人拍。顾暖煮好半盘饺子火速撤退。
为了方便拍摄和互动，小屋的厨房是全开放式的。
顾念棠和徐亦淑穿着围裙做饭也算别有一番风味，摄影近景远景，多个角度换着拍，还拍两人的后背，围裙是带边的，包裹着细腰，很难不让人心想瞎想。
顾念棠备菜很快，徐亦淑也不落后，两个人不说话不交流，偶尔有几句都是互相让递东西。
许清拆开一包薯片看着，感觉厨房仿佛成了战场，“厨房争霸？”
徐亦淑笑得像只狐狸，抬头朝许清说：“要不要押注？”
许清摇头说不敢：“还等着姐姐投喂呢。”
顾念棠说：“饿了去吃饺子。”
她一说，许清徐亦淑的目光就转向了餐桌边的顾暖和沈馥蕾。
徐亦淑笑容冷下来，顾念棠依旧是笑不及眼底的寡漠。
餐桌边。
顾暖：“吃不下了？”
沈馥蕾涨着脸，小声说：“过会有大餐。”
顾暖就撑脸看着她，好笑般的：“所以你就不吃我给你煮的饺子了？”
“不，不是！”沈馥蕾立刻否认。
顾暖说：“那就是挑食了。”
沈馥蕾看着顾暖，她感觉两道落在背上的目光额外刺眼，抿抿唇，把盘子往顾暖推了推，说：“……能吃煎饺吗？”
顾念棠的刀劈在菜板上，她转身热油，油锅里溅起滋啦声，热油泼出，许亦淑看着，不动声色朝旁边一退。
顾暖隔着餐桌捉住沈馥蕾，将她的脸蛋揉来揉去。
沈馥蕾也不生气，就是满脸通红，被欺负了也不知道拒绝：“小暖，唔——”
顾暖大笑，“仓鼠会挑坚果的口味吗？”
沈馥蕾好不容易抢回自己的脸，委屈的揉着：“我错了。”
顾暖撑脸看着她，敛了无度大笑，微侧着脑袋看着沈馥蕾：“也不怕胖。”
沈馥蕾脸上晴转多云。
但下一刻，顾暖又坏笑说：“给你弄。”
顾暖端走沈馥蕾的餐盘，走到开放式厨房开火。
沈馥蕾目露惊喜：“谢谢你小暖！”
厨房大，顾暖过去，顾念棠便让了只锅给她。
顾暖：“谢了。”
顾念棠就抬眼看了顾暖一眼，就一眼，她又飞快敛下眼底阴鸷目光。
沈馥蕾跟过来，四个人挤在厨房里，空间一下变的拥堵。
徐亦淑：“……”
沈馥蕾帮忙给锅里倒油，傻笑问：“够了吗？”
“行了，别站太近，小心油花溅起来。”顾暖说。
沈馥蕾没动，笑了笑，还是看着顾暖。
顾暖将剩下的饺子倒进锅里，油锅四溅，她笑着调侃：“爆炒仓鼠？“
沈馥蕾满脸通红，小声的反驳：“不要爆炒小蕾……”
“……”
徐亦淑手里的盐不小心就倒多了。
顾念棠：“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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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蛊！！！！”助理捧着脸。
同事示意她镇定，紧接着也有些兴奋的耳语：“爆炒什么的，是不是太涩了！！咳咳！”
郑慕一眼横过来。
“郑导，”助理立刻收声，佯装分析，“一天没过，已经能画出两条线了！”
“哪两条？”郑慕捧着盒饭问。
助理：“沈馥蕾和顾暖就不说了，顾念棠和徐亦淑也有点那意思！”
其他人：“我怎么觉得顾念棠和许亦淑都喜欢顾暖？”
助理：“顾念棠？她就没和顾暖说过几句话啊！”
“就是，顾念棠是不是对沈馥蕾有意思？”
“许清和高荔有点边缘了……”
导演组讨论开来，大家商量着，要给第一期的内容定一个剪辑方向。
“顾念棠和徐亦淑的厨艺也不错，那刀工一看就是老手，她们两是做什么的？看起来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类型啊。”
郑慕端着盒饭，想了想，说：“等她们吃完饭，就叫大家去休息区聊天，拍摄公布职业的部分。”
助理点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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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啦！”
分座位的时候，沈馥蕾已经有点黏顾暖，先去就坐在顾暖右手边。
徐亦淑在洗手，见状立刻关了水龙头走过去。
许清走过去：“小暖姐，我想……”
“小清，”许亦淑出声打断，随口说，“去叫声荔姐。”
“哦，好。”许清就离开了顾暖身边，转身上楼。
流离台，顾念棠看着这一切微眯起了双眼。
沈馥蕾有些紧张，却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转开脸，准备一会别人说什么，也不会挪动半分屁股！
“许亦淑好贼耶！”助理惊叹，“这下没得跑了！她肯定喜欢顾暖！”
郑慕颔首：“刚才顾念棠什么表情？”
工作人员说：“好像没拍到。”
郑慕就说：“以后多关注一下顾念棠对顾暖的反应。”
郑慕的话引起工作间小小的骚动。
“不是吧，沈馥蕾、许亦淑还有顾念棠都好感顾暖？”
“万人迷啊这是！”
“顾暖是omega，其她三个人就是alpha吗？”
“如果顾暖是alpha，那其她人就是omega啊？”
“呷，不会吧。导演。”
郑慕就说：“要问去问大导演，我不知道。”
众人安静下来，但内心依旧很兴奋，沈馥蕾、许亦淑还有顾念棠三个人一个性别的几率大小了，才一天，她们已经开始期待性别公布后的修罗场了！
毕竟是a是o，牵扯到谁攻谁受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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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许清下楼，顾暖身边的位置已经没了，她呆了呆，然后目光眷恋的扫过顾暖面前糖醋排骨。
“糖醋排骨、可乐鸡翅、蒸鲈鱼、炒时蔬，这是什么？”许清撑着桌子，指着一瓦罐问。
顾念棠端出来最后一个菜，摘下围裙，随手搭在椅背坐下，“佛跳墙。”
“这个呢？”许清又问。
顾念棠：“花雕鸡。”
众人：“……”
郑慕看着自己手里的盒饭，助理也看着自己手里的盒饭，后台的工作人员集体陷进沉默中。
而这时，徐亦淑已经拿起筷子不客气的戳进鸡肉里了，还朝顾念棠说：“我心服口服，这厨房以后归你，我先吃为敬！”
众人一笑，高荔去开酒，“家里带的，要不要喝一杯？”
顾暖眼前一亮，“行啊。”
大家分了酒，席间氛围还算和谐，众人默契，就是开了酒也不贪杯，导演组还特地提醒，担心她们有人喝了酒会守不住信息素。
徐亦淑双眸泛红：“又不是十八岁的小孩了，这点都经不住？”
顾暖抬眸扫了她一眼，徐亦淑真是个狐狸，喝了酒之后，身上的媚态更明显了。
许清喝不惯碰杯之后就没喝了，沈馥蕾则是一滴不沾，高荔喝了不少，但看得出来她酒量也很好。
顾念棠示意桌上的阻隔剂。
徐亦淑不满的咕哝，撑着桌子，屈指对着顾念棠点点点：“你这个人，是不是对我意见很大？”
高荔：“亦淑，你喝醉了。”
许清看了眼许亦淑的酒杯，一脸无语，狐狸精竟然是一杯倒？
许亦淑这样的，放在外面那不是分分钟被野狼吞了？
“我木醉！”许亦淑耸鼻，对着顾念棠呲牙咧嘴的，很不满，“你怎么不说话啊！”
沈馥蕾在一边扑哧扑哧笑。
顾念棠放下筷子，抽了纸巾擦嘴：“和醉鬼不好沟通。”
“我是醉鬼吗？”许亦淑反问顾念棠，得不到回答，转脸又去问顾暖，她把大片呼吸吹到了顾暖脸上。
顾暖往后仰头：“全是酒气。”
许亦淑嘟嘴：“呼，呼呼！”
顾暖干脆掐住许亦淑的腮，将她的嘴巴捏成鱼唇，推离自己，“醉鬼。”
“我有吗？”许亦淑眉眼脸庞连接脖颈的地方全都红了，她喜欢露肤的衣服，所以暴露的大片锁骨也红的不像话。
俯身朝前时，更展露了些风景。
顾暖有些不敌她的力气，眉头诧异一挑，“你——”
沈馥蕾遮住眼睛，张开手指缝，眼睛滴溜溜的转。
“我有吗？我有醉了吗？”许亦淑又朝顾暖凑近。
顾暖只得朝后退，这一退，发丝就凑到了沈馥蕾的鼻端。
沈馥蕾一脸迷茫，犹豫要不要伸手揽一把顾暖。
许亦淑魅惑着挨近，顾暖低笑着逗弄，后边的沈馥蕾羞赧局促。
面前一幕旖旎动人，许清红了脸，捧着酒杯半遮脸。
高荔也在笑，笑容却带了两分严肃：“许亦淑，还有镜头。”
“郑导！！这这这，这是不是能闻见了！”
郑慕蹙眉，按着对讲，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镜头里顾念棠起身了。
顾念棠绕过长形餐桌，抓住许亦淑的颈后的围裙带子，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顾念棠声线很低：“发什么酒疯？”
许亦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几乎破口而出，要询问顾念棠，是不是alpha！
“雾草！”
节目后台工作人员站起来，“顾念棠？”
“a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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