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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015.-鸠酒和鸩酒的关系
    

    再回去时,巷口已经没有人了。

    其实她是想再跟左惊知说些什么的,只能作罢。拢紧了外套,诗意不打算多待,准备离开。

    突然手腕被人死死地扼住,诗意下意识地甩开,下一秒,天旋地转,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面。

    炙热的呼吸洒落在头顶,耳畔。

    黑暗里,感官在无限放大。

    诗意本来还在挣扎的手骤然停住:“…左惊知?”

    他没应,诗意却肯定是他,顿时松了口气:“我以为你走了,怎么还在这?”

    左惊知轻笑一声,漫不经心道:“除了等你,还能做什么?”

    他话说着,人却凑近了些。

    诗意觉得他们这样说话很怪,轻蹙着眉:“能不能正常点?”

    “哪不正常了?”他问诗意。

    “你不觉得很像…”

    左惊知箍紧她的腰。

    “像什么?”他继续问。

    诗意吃痛,闷哼一声,不说话了。

    “像偷情?”他自问自答,然后又说,“刚才那个才算。”

    他耳骨上挂着一个很小的银环,月光下隐约折射出清冷的光泽。

    诗意愣了好久。

    “在看什么?”左惊知顺了捋她的碎发,别到耳后。

    “…耳环。”

    墙壁膈着骨头很不舒服,诗意去推他,“先松开我。”

    他像没听见。

    诗意额头出了汗,手下力度重了些:“这样难受。”

    左惊知身影微顿,半晌才松开手,退到一边。

    “耳环怎么了?”

    诗意摇头:“没怎么,就是突然想起初中那会。”

    初二是她最叛逆的时候,除了不抽烟,喝酒谈恋爱几乎样样不差,校服从不正当地穿在身上,裤子要改细一点,半袖短一点,扣子永远只系一个,她爱美,心思也全放在了打扮上。有段时间她很喜欢耳环,天天变着样地戴,光是存货就能装下小半个鞋盒。

    那是她最放纵挥霍的年纪,身边的追求者一把接着一把,敢和一帮男生酒桌上谈天伦地。

    后来该辍学的辍学,初中毕业,再然后分道扬镳,那堆耳饰连同着过去的种种,早就被她遗忘在回忆的某个角落。

    “有什么可想的。”左惊知轻嗤道。

    “的确没什么可想的。”诗意说,“都过去了,这几年记忆退化,以前的事忘的七七八八。”

    他抬眼,淡淡地看着诗意,语气也淡:“这叫健忘症,该去看看脑子了。”

    诗意:“……”

    他倒是会怼人了。

    “回去吗?”他看着诗意,问。

    诗意张了张嘴,又抿住。

    左惊知莞尔,似看穿了她的心思:“带你玩一圈。”

    诗意忍不住嗔他一眼。

    左惊知勾着笑:“李旭他们也在,介意吗?”

    “不介意。”

    到了家饭店门口,应该是刚开业不久,穿过缀满红色灯笼福字的大厅,两人坐电梯上到三楼,金色吊牌上写着三零八室,在门口就听见一阵哄笑。

    左惊知手放在门把上,倒没立刻推开:“放心,他们没在。”

    他说的是阿恒和他女朋友。

    诗意歪头,笑着问他:“你在为我着想吗?”

    “想得还挺多。”左惊知径直推门进去,随意坐了靠窗檐的空位。

    诗意坐在他右手边。

    窗帘半拉着,把室内切割成明暗两道,左惊知去把剩下的一半拉紧,阳光被挡在外面。

    总共五六个人聚成一小桌,席上除了李旭,其余都是生面孔,校服跟便装杂乱搭配,想来大多都是职高的学生。

    “呦,这是干嘛去了,这么晚?”李旭率先起了头。

    左惊知视线扫过去:“吃个饭连话都不会说了?”

    “……”

    他是故意说出这番话摆明态度,让其他人识趣地没再多说,多问。

    左惊知手指了指,李旭把菜单给他,他顺势递给诗意:“挑你想吃的。”

    诗意一怔:“哦。”

    李旭看过去,惊讶得拔高一个声调:“…诗意?!”

    “怎么了?”

    “没,没什么。”李旭也意识到自己反应有点过激了,说不出什么操蛋的感觉浑身上下乱窜,他一个劲地给左惊知使眼色,后者就跟没看见似的,自动把他忽略掉。

    李旭苦大仇深地,眼睛都能把餐盘戳出个洞。

    一顿饭,前半场热闹,后半场安静下来,吃得还算和谐。饭吃到一半,左惊知被李旭拉进洗手间里,像怕人偷听还把门合上。

    他问左惊知怎么回事:“别不是我想的那样…”

    “差不多。”左惊知开口,随意地说。

    李旭心里骂了句,表情难得的严肃认真:“你可别蒙我。”

    左惊知低头点了支烟:“骗你有什么好处?”

    “她之前可是——”

    左惊知猜到他想说什么,淡淡打断:“你都说了是之前。”

    李旭问:“什么时候的事?上次她在你家是不是就开始了?”

    左惊知说:“没。”

    “她肯定是有预谋的,否则不可能逮着你不放。”李旭现在对诗意满肚子怨言,没有半点好评,“你看她跟徐澜那会,还没分手呢就往你家跑,不就长得漂亮点嘛,又不是没有好看的女的了,你说你找个什么样的不好?非得是她…不能换个吗?”

    左惊知吸着烟,没说话。

    看这模样,李旭知道劝也是白劝,叹了口气:“反正该说的都说了,你自己看着来吧。”

    左惊知轻哂“操得老妈子的心。”

    李旭说:“那也白搭不是?”

    “行了。”左惊知说,“心里有数。”

    有个屁。

    李旭腹诽。

    又过了几分钟,两人一前一后地回到房间。

    诗意在喝饮料。

    “不吃了?”左惊知问她。

    诗意说:“之前吃了点,不太饿。”

    左惊知手撑在椅子边缘,往她没怎么用过的餐盘里看了一眼:“那走吧。”

    “现在走可以吗?”

    那边酒到正酣,人还未散。

    “没什么不可以的。”左惊知说。

    “哦。”

    诗意站起身,左惊知把椅子往外拖,留出空隙,这边一出动静,桌上立马有人挤鼻子弄眼问道:“老右,嘛去啊?”

    “你说呢?”左惊知淡笑,反问道。

    那人长长哦了声,连说三个我懂,做出拉链嘴的动作。

    有人打趣:“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嘛,是吧老右?”

    左惊知笑骂:“滚远点,没个正形。”

    从饭店出来,诗意靠着台阶旁的扶手等左惊知取车。这会晚风已经很凉了,她只穿了层单薄的裤皮,袜子也是矮腰的,露出一小截脚踝,全身上下唯一能御寒的工具只有一件褂子——虽然也很薄。

    左惊知回来的时候便看见她蹲在地上哈气,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有点傻。

    他摁了摁喇叭,诗意小声嘀咕句冻死了,然后坐上后座,自然地抱住左惊知的腰取暖。

    “先松开。”

    “还抱不得了…”

    诗意瘪瘪嘴,最后还是松了手。

    左惊知把自己的外套扔给她。

    “穿上。”

    诗意没动:“那你呢?”

    左惊知:“不需要。”

    “可真禁冻。”她回。

    然后没什么心理负担地穿上。

    “奇怪。”诗意嗅了嗅,“怎么没有烟味?”

    他这么爱抽烟的人,按理说或多或少都会沾上些味道。

    “新换的。”他拿出头盔给她套上,然后踩着火,“上来,抓紧点。”

    诗意连忙重新环住他,注意力从衣服上转移。

    商业街灯火如昼,这个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穿过最繁华的街区,四周逐渐安静下来,诗意眯起眼睛,因为头盔阻着,刻意了提高嗓音:“你知道我家在哪吗?”

    他回了两个字:“知道。”

    诗意又问:“你怎么知道的?”

    半晌,没等来回复,估计是没听见。诗意也不再说了,闭着眼睛听摩托车的轰鸣声,风在耳边呼啸而过。

    再睁开眼时,已经到了小区门口,诗意从车上下来,摘下头盔,四肢有些僵硬。

    “你说过。”他突然没头没尾来了句。

    诗意怔了怔,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有吗?”

    他笑着回:“怎么没有?”

    诗意知道自己记性不好,倒也不太纠结这个问题:“那应该是忘了。”

    左惊知嗯了声,之后便静静地看着她。

    他有一双很漂亮的眸,安宁,深沉,倒着她的影子。

    “别总这么看我。”诗意抬手遮过去。

    “不能看?”

    “不是,怪别扭的。”

    “嗯。”

    之后气氛便陷入了凝滞。

    诗意忘了那晚是怎么和他道的再见,怎么走上楼,她后来打开手机刷新朋友圈时,偶然间看到一条初中同学发的动态。

    时隔这么多年,早已不再联系,甚至连对方的长相都记不清晰,只是会习惯性地点赞,然后习惯性地略过。

    动态只有短短五个字——

    我想忘了他

    底下立刻有人评论问怎么了,过了会,那边回复说今天刚分手,心里难受,哭了一场,后来便不再说了,应该转成了私聊。

    诗意点赞的手一顿,改成了下划。

    学生时代总是对爱情充满了幻想,分个手整得就像生离死别。

    那些随口而出的情话和诺言,我喜欢你,我只爱你,我最爱你……

    听得太多,诗意从来不信这些。

    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左惊知的眼神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她拍拍脑袋,尽量忽视心头的异样。

    后半夜鼻子透不过气,猜测是感冒了,诗意吃了片感康,没一会药劲上来,于是迷迷糊糊地点开和左惊知的聊天界面,扔了个表情包过去。

    诗意:“做什么呢?”

    “玩游戏。”他回。

    “哦。”

    “挺晚了。”

    “哦。”诗意问,“怎么了吗?”

    “没什么。”

    “想吃糖葫芦了。”这行字还没敲完,手机从她手中扣倒在床上,诗意闭上眼,昏昏睡去。

    第二天醒来已经将近十一点,诗意泡了包方便面,吃完又接着躺了会。

    今天是雨天,室内没开灯,稍显阴暗。

    感冒说不严重也不严重,就是费纸,纸抽用完一包又打开一包。

    两点的时候,孙蘩准时过来。

    “去餐桌上吧。”诗意说,“不用蜷着,方便点。”

    孙蘩点头,把书包放在椅子上,拉开拉链,从里面拿出一小沓导学案。

    “这么多?”

    “…我数学不是很好。”

    “全部吗?”

    “就只有红笔圈出来的。”

    诗意掏出几张空白的草稿纸:“你先做一遍,看一下你具体卡在哪个步骤,然后我再给你讲。”

    “好。”

    孙蘩写题时神态专注,字体偏小,整整齐齐,像是拿尺子量出来的。

    “这里错了。”诗意指了个地方。

    “有吗?”孙蘩小声说,“可是老师…”

    “老师说的是错的,后来班里有人问过他,还没来得及纠正。”

    “哦。”孙蘩盯着卷子,思考一会,“可我想不出别的办法。”

    “你可以试试把椭圆公式变成正余弦,然后再求,像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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