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二人又是聊了些许体己话儿,之后沈萧才回了府邸。
待沈萧走后,娴妃又唤来贴身侍女将方才的画像取来又瞧了好几眼。
“本宫和萧儿的眼光可真真是不错,这徐氏生得明艳动人、又有这般得体的家世,可得好生笼络住才行。”娴妃捧着那徐氏的画像,笑得险些合不拢嘴儿。
贴身宫女亦是笑着附和道,“您的父兄在皇上手底下得力,而今若是给二皇子殿下娶了这般有家世的贵小姐,凭那五皇子如何跟咱们二皇子争。”
娴妃掩唇轻笑,似是觉着此言很是在理。
“皇后总想着寻个皇子便能够越过了本宫头上,那沈奕要家世无家世、又不得皇上宠爱,且又不是自小养在皇后的膝下,凭什么与本宫的萧儿去争,荒谬。”
宫女似是想起了什么似得,倾身提点了句,“这话儿可不能这么说,您想想,若是皇后逮着个皇上高兴的时候,将五皇子过继了去,这、五皇子不就等同于拥有了皇后的家世?”
娴妃心下咯噔一跳,“即便是过继了又如何,皇上待沈奕早不如从前那般,且我瞧着皇后似乎也并非是全然将心思寄托在了沈奕身上……”
宫女叹了一声,“咱们二皇子殿下,终究是苦于没能有个嫡出的身份,若是有,来日立为太子岂非更加名正言顺。”
娴妃托着下颌,一阵沉思。
不得不说,宫女这话儿倒真真是说到了她心坎儿里头,皇后膝下并无嫡子,若她能取缔皇后的位置,日后沈萧便是这宫中唯一的名正言顺的嫡出皇子。”
“本宫也想给萧儿一个嫡出的名分,可这要扳倒皇后取而代之哪有这么简单……”
“可为了萧儿,即便难如登天本宫也要试上一试。”
唇际抿着一抹狠绝的笑。
“皇后,等着吧。”
沈府。
次日一早,府医便带着新研制的解药前来寻管事,管事听到这事儿险些喜极而泣,也顾不上旁的,来了寝屋寻着春桃便将这事儿说了。
春桃喜上眉梢,将府医与管事暂且安置在偏殿等着,自个儿则是去了主卧寻季昭月。
季昭月快天亮时候才眯了会儿,如今仍是困得很,却又不敢睡沉,生怕错过了沈苍越苏醒的机会。
而今听春桃道来那府医研制出了解药,便吩咐春桃将昨儿个囚在屋内的兔子抓来,灌了些那昨儿个被下了毒的粥水,片刻后那兔子倒地不起。
之后,季昭月又是吩咐春桃带着兔子去了偏殿。
府医与管事见着季昭月后俯身行礼。
季昭月忙道,“大夫与管事不必多礼,听春桃说起,那解药可是研制出来了?”
府医笑着道,“回禀夫人,这解药便在此处,您先请过目。”
季昭月拿在手上闻了下,心里头估摸着确实是解毒的良药,昨儿个她也是瞧了瞧那毒药的成分,确实能够起到一一克制的作用,可心里头仍是不安地紧,是而才带了这服用了与沈苍越相同毒药的兔子前来试药。
“我方才已经给这兔子用了毒药,便暂且先拿她来试上一试。”
季昭月说着,便将解药塞入兔子嘴里,揉了揉它的喉咙迫使它将解药服下。
府医倒是并未有任何恼怒的迹象,“夫人行事很是谨慎妥帖。”
虽说已有了八九成把握,可对待大人到底需得万无一失。是而,他倒是能够理解季昭月的做法。
那兔子服用了解药之后,过了将近半个时辰,果真是慢慢好转,虽说回不到服用毒药前那活蹦乱跳的模样,可到底是起了生机,想来这毒多半是解了。
见此,偏殿内四人才缓缓舒了口气。
可季昭月拿着那解药,一时间仍是不敢塞入沈苍越口中,她看着府医,沉声道,“可有法子还原那毒药?”
府医思忖片刻后道,“这倒是不难。”
季昭月踌躇片刻后才道,“我想替大人试药……这兔子毕竟不比人的身体,我不敢拿大人的身子来冒险。”
话音刚落,管事与春桃便齐齐跪下。
“夫人,您可别做傻事。”
“小姐,让奴婢来试药吧。”
二人齐齐出声。
季昭月笑了声,矮下身将二人搀扶起来。
管事不安道,“夫人,若是您出了事儿,这府中事务谁人来主持,左右大人已经中了毒,若是这解药不成,再另制解药便是。”
季昭月苦笑,若沈苍越体内仅仅是这一种毒药便罢了,倒也像管事所言,若是解药不成再另外研制倒也罢了,只是现如今沈苍越的身子已经如强弩之末,实在是折腾不了。
春桃也道,“若小姐真要试药,便让奴婢来吧,奴婢贱命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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