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笑了笑,却始终踟蹰着未走。
“今儿个云儿回门了,说是总惦记着将军和夫人。”
季睿年微征,淡淡道,“府邸一切都好,让她不必惦记着,既是入了心心念念的五皇子的门,便要好生侍奉着。”
柳氏忙应声道,“我自是会好生叮嘱他……将军快些吃粥把,可别搁凉了,浪费了夫人一片心意。”
季睿年看了眼茶几上的粥水与点心,许是觉着柳氏的话儿在理便抬步走了去。
侍女急匆匆朝着主卧内室去了,见着柳氏坐在梳妆台前正欲解下发髻,忙上前禀报。
“奴婢亲眼瞧见那柳氏带着您做的粥水和点心去了将军的书房……”
季夫人心生疑窦,“她去将军的书房作甚。”
侍女忙道,“夫人您快些去吧,指不定那柳氏要使出什么龌龊手段来。”
季夫人想起,今儿个用过晚膳,柳氏突然前来主卧,道是甚想念她拿手的鱼片粥与水晶云片糕。她素来耳根子软些,便顺着柳氏的意愿去了小厨房。可柳氏用不到一小碗便觉着腻味,她原是想着将余下的赏给下人,可柳氏却坚持着要带走。
彼时她便生了疑虑,可到底不曾多想。
可如今叫侍女这般一提醒,再加之前些日季昭月吩咐侍女提点的话儿。
“叫上嬷嬷侍卫,随我去将军书房——”季夫人毅然起身,神色间透着些许冷厉。
一行人浩浩荡荡而来,而是此时书房内,季睿年正与柳氏僵持着。
季夫人瞟了一眼那还未动过的粥水,长舒一口气。
季睿年见着季夫人很是诧异,“这大晚上的,夫人还未安寝?”
季夫人冷哼一声,目光灼灼凝视着柳氏,“更深露重的,你怎么穿得这般单薄,不怕着了风寒么?”
柳氏脸色微僵,从方才瞧见季夫人时起,便心下惴惴。
换做寻常,季夫人哪会这个时辰还亲自来一趟书房,且带着这么多侍卫和嬷嬷。
“更深露重的,阿姐怎的还不去歇着。”
季夫人冷笑一声,“若是早早歇了,怎的还能瞧见这一出。”
季睿年似是也察觉些不对劲儿来,忙解释道,“我也不知她会突然在书房……她说是你让她来的。”
柳氏愈发慌了神。
季夫人瞧着那案几上的粥水以及点心,笑了笑道,“这粥不是我晚膳那会子熬的吗?你那会说喝不下,晚些再喝,如今也够晚了,来吧,当着我的面儿喝了,可别浪费了我一番心血才是。”
柳氏看向那粥水。
里头被她放了足量的催情散,以季睿年这般体魄喝了都得顷刻发作,更枉论是她……且瞧着季夫人这般阵仗,只怕她喝了也没法即刻回自个儿的院落,届时在这般侍卫嬷嬷面前,做出各种难堪之举。
柳氏敛下心神,趁着季夫人不备便上前一把将粥水打翻。
“我、方才脚滑了一下。”企图遮掩过去。
季夫人冷笑一声,“真当本夫人是傻子不成。碧玉,你去将府医唤来,赶紧的。”
柳氏吓得双腿都在发颤,冷汗直流,这会子倒真真是觉着发冷了起来。
季睿年看了眼那粥水,似是意识到事情始末来,也不干涉。
府医很快便随着碧玉来了,舀了些那被打翻在地上的粥水,细细验了一番才断定道,“这粥水中下了足量的催情散,若是服下,一炷香内便会欲火焚身。”
季夫人冷不丁看向柳氏,半晌后才道,“秦云尚在蹒跚学步时,你便来了我季家,我与将军待你不薄,我将秦云视作亲生女,让她与昭月一同上私塾。可如今呢,秦云抢了我昭月的未婚夫还不够,你还妄想着抢走我的夫君?”
柳氏屈膝跪下,一个劲儿求饶认错,“阿姐我知错了阿姐,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
今夜这事全然是踩着了季夫人的底线,她无意再听柳氏求饶,吩咐侍卫将人带去了浣衣处涨涨记性。
柳氏美眸圆睁,难以置信道,“阿姐,阿姐你怎能这般待我?那浣衣处可是最末等下人待得地方,我如何能去得?”
季夫人嗤笑,矮身与她平视,“当年若非我念着少时情谊收留了你母女二人,否则,那浣衣处只怕是你母女二人日日所待之处。”
柳氏哀嚎着被拖拽下去。
柳氏被发配浣衣处后,柳氏的贴身侍婢便赶忙去了五皇子传信,这事儿也一五一十传到了秦云耳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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