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展馆只有拥有最高档邀请函的人能够观看,而在进入展馆之前每个人都需要接受来自警方的检查。
对他们进行检查的警官正是松田阵平,他带着黑色墨镜,一副不好惹的样子站在展馆的门口,堵住了走廊的另一侧。
在他身边的警察要求想要前往最终展馆的人出示自己的邀请函。
“我也需要出示吗?”
源攸一和前田友介站在一旁,微笑着问松田。
“作为主办方的源大少爷说什么呢。”
松田阵平没有理会他的打岔,更加专注地去观察每个人拿出的邀请函。
他一边检查对应的每一个姓名,一边用手去触碰每一张邀请函。
源家的邀请函上面都印着他们自己的家徽,和铃木的有所差别,单从这上面分辨他到底邀请了谁还是很容易的——等等,这张背面的触感和其他的不一样!
松田阵平直起腰,把墨镜推到头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拥有这张特殊邀请函的人。
“宫小路老师,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啊,你对‘月光’很感兴趣吗?”
宫小路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露出了迟疑的表情:“不好意思,‘月光’是什么,之前源君和我说过的宝石明明是叫做‘月色’。”
他转向在一旁站着的源攸一,疑惑的神色愈发明显,向他寻求着认同:“对吧?”
源攸一轻笑一声,像是觉得他们此刻的表情很能够取悦他一样,笑完了之后才算是正经地回答他们的问题:“无论是‘月光’还是‘月色’都是那块宝石的名字,只要最关键的一点没有消失,没有人会在乎它到底是什么名字。”
“原来如此……”松田阵平不置可否地点头,又把问题对准宫小路:“那么我可以知道你是从哪里拿到这张邀请函的吗?”
“你手上的这份邀请函和别人的可不一样啊。”
他半睁着眼睛,压迫感不减,拖长了语调:“老~师。”
源攸一到底还给他挖了什么坑。
宫小路都快要保持不住脸上的微笑了,为什么自己送给他的邀请函还能和其他的不一样,特殊待遇吗?那他还真是要感谢这位源家继承人对他的重视了。
他简单地把事情讲了讲,最后重新看向源攸一这个非要横生枝节的人:“是源君自己给我的哦,和其他的有所不同吗,我不知道呢。”
他托大了,因为对方自己把邀请函送到自己的手上就没有再让阿曼涅克去查看其他邀请函,也就无从知道它们中的差别。
那么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用他这个唐泽奈奈的儿子引出对当初知道她有过宝石的人?还是引出“动物园”的人之后干脆在警方的面前把他们那群人全部端了?
他眯起眼睛,收敛起里面的寒芒,对着松田阵平摆出无往不利的微笑:“不过里面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松田警官不如向源君问问?”
笑起来怎么感觉有点像零那家伙伪装的安室透。
松田阵平绝不承认自己的鸡皮疙瘩一下就起来了,对着像是的确一无所知的宫小路他也没办法说什么。
所以再一次的,他看向了源攸一。
这次他说的格外咬牙切齿:“那么,现在可以再次向我们解释一下为什么吗,源大少爷?”
源攸一这次的回复成功让两个人都握紧了拳头,这里的两个人指的是松田阵平和宫小路。
“啊,你说这封邀请函吗?”
源攸一抱歉地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然后看向在一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前田友介:“友介,你还记得我之前为什么做了两种邀请函吗?”
“似乎是因为前一种邀请函,也就是宫小路老师现在手里的这封的纸张用完了。”
前田友介做出痛心疾首的表情:“因为那种纸张太贵了所以后面就没有采购,源家也因为批量购买可达鸭玩具没有多余的库存了,所以后面不得不换了一种纸,就是这样的事。”
听起来完全是敷衍的意味,松田阵平决定再也不去管这两个不说人话的家伙,源家到底把什么人当成继承人了,迟早衰败成菅原家那样。
结合之前的时事热点,他总算是在心里出了口气,转过身去继续检查其他人的邀请函。
至于宫小路,既然他的邀请函直接来自于源攸一之手,那就交给他们担心去吧。
宫小路和那两个人寒暄了几句,接着就走进了通向最终展馆的走廊。
临走前他还停下脚步,很好奇地在前田友介耳旁低语:“前田君,你和源君为什么不进去呢?”
前田友介面色不改,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回复他:“我和攸一还要等铃木先生一起去呢,更何况还没有到九点,不是吗?”
他大大咧咧地勾上宫小路的肩,压低声音回复到:“有不明人士混进展馆了,攸一和我在外面更加安全,唐泽先生你只能自求多福咯~”
接着他把宫小路一推,退后两步回到了原位。
已经有不明人士混进来了吗?
宫小路赞叹了一句“动物园”的速度,这可比组织里不少废物快多了,如果不是这群人心里只有那颗特殊的宝石无法掌控,他都想让阵在这个组织倒闭之后接收一下他们的干部。
不过无法控制的东西还是直接一口气毁掉算了,就算不死他们也必须全部进监狱。
几息之间他就已经替毫不知情的“动物园”组织定好了结局。
他手里拿着邀请函,脚步轻松地走向走廊的另一头。
让我来会会你吧,黑羽快斗小朋友。
在走廊的尽头,守在门口前面的有两个人。
一个人有着灿烂的金色头发,深色的皮肤让他看上去比身旁那个黑眼圈浓重的西装男子健康很多,看见宫小路走来,他们停下了说话的动作。
“现在还没有到开展的时间呢,宫小路老师。”
热情的侍应生安室透现在成了暂时的安保人员,不过并不是不苟言笑的那款,与之相对的是胸牌上写着【朝仓】的西装男,他一副憎恶的表情,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喂喂,安室你认识他吗?”
他臭着一张脸,“现在可不是能够进去的时间啊,就算身上有邀请函也不能放你过去。”
宫小路善意的笑容并不能让他的焦躁缓解半分,因为黑羽快斗的内心都快扭曲能一条卷了十几遍的麻绳了。
怎么还会有这种事情?!
他心里咕噜咕噜地冒着苦水,如果能让这苦水从幻想中变成实质,那么恐怕整座展馆都能被他绿色的苦水淹没。
他怎么就忘了还可以通过邀请函的方式直接进入展馆呢!
黑羽快斗本来的打算十分的美好,通过借用朝仓的身份混进展馆,提前替换掉宝石之后再离开。但是直到当天安室透才告诉他除了松田谁都不能提前进入展馆,就算是他们也只能在门口看着松田阵平进出。
他当这个安保人员到底有什么用啊!
听到这个消息的黑羽快斗心里满是挫败,但他很快就想到了新的方法:只要最终展馆正式开放之后破坏灯光电路,再混入人群里离开就行了。
但是就算是他也没想到,声称只有少数人才能进入的最终展馆真的只有不超过十个人可以观看。
不超过十个人,黑羽快斗再次不可置信地数了一遍向着最终展馆走来的人数和他们手里的邀请函,铃木老头是被绑架了吗,这么关键的宝石他只让不到十个人看?
完完全全增加了他的离开难度,乘机制造混乱这条路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先不提那个叫做松田的警官会守在哪里,单是每个安保人员都必须和搭档一起行动这一点就让他难以脱身。
还是要先解决安室透才行,黑羽快斗把目光重新放到因为没有正式开始工作还在捣鼓手机的安室透,带着尴尬的笑容向他开启了又一次的聊天,直到宫小路走过来才停止。
那么问题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那个:为什么他不直接借用这些贵客的身份拿走邀请函呢?
看这个人能够轻松的走来走去,比他舒服多了。
“不到开展时间不能进去吗,那么我就在这里等好了。”
黑发青年温和地对他笑了笑,学着他们靠在一边的墙上,手里的邀请函被随意地放进了口袋,露出一个小小的角。
这时安室透也回答了他的问题:“我和宫小路老师之前见了很多次,想必很有缘分,对吧?”
他把话题重新引向宫小路,关切地问道:“对了,宫小路老师现在身上带着药吗?如果感觉到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啊。”
然后再被你按着灌水吗,放过我吧。
宫小路感激地点头称是:“多亏了上次安室先生的帮助,要不然现在我是不是躺在医院里都不一定了,头实在是痛的厉害。”
“铃木先生请来的人看上去很多的样子,如果病发我会向他们求助的。”
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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