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
张语冰离开后,几名警察和看管犯人一样,把何尹的房间围了个密不透风。
虽说几位大汉脾气不错,但是任谁被陌生人看着都觉得不舒服。
何尹待在这令人窒息的环境里,虽然有些不适,但却感觉意外的熟悉。
她隐约感觉自己什么时候经历过被很多人看着的场景,大概是落水前吧,她也没再深究。
那天晚上,她的伤口依然很疼,毕竟才到了手术第二天。
何尹躺在床上,因为伤口很疼,她也无法辗转反侧,只好静静地看着天花板。
又是一个不眠夜。
就这样,何尹看了一夜天花板——没什么特别的,只有一盏灯和一个顶。
这酒店真无趣,连个蜘蛛都没有。
何尹怒其不争地叹了口气。
她真心想那群警察会不会一直在门外守着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阵声音。
“队长!”
一群大老粗也不顾里面是否还有人在休息,只管大声喊着。
何尹倒也不嫌弃对方耽误了自己养伤,反倒是现在有了点响动,才显得没那么无聊了。
何尹听到这声,知道昨天那人又来了。
“大早上的,他不休息我还要休息呢。”何尹鼓鼓囔囔埋怨着。
当然这话阮治是没听见。
但出于人道主义精神,他呵斥了一下那群大声叫人的下属们。
“能不能小点声。里面还有人在休息呢!”阮治低声呵斥着。
一群小警察像鸡仔似的直点头。
“活该你们找不着媳妇儿。”
陈礼君在一旁看着阮治唬人,幸灾乐祸地嘲笑道。
几位壮汉听到声音望过去,不约而同地撇了陈礼君一排白眼。
倒不是他们不认识陈家二少爷,只因为他们就听阮治的。
一个个血气方刚、年轻气盛的小伙子,见谁都不放在眼里,偏偏听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毛头小子。
这事儿搁外人看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陈礼君见状无语地回了一个鬼脸。
阮治看了看陈礼君,轻咳了一声。陈礼君立马收了收做派,理理衣服,一本正经。
“陈二,敲门。”阮治朝着门扬了扬下巴,低声说道。
“哈?你咋不开?”陈礼君表情又一次失去了管理。
“三…”阮治抱着臂,修长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比了个三的姿势。吓得陈礼君立马卖乖。
“我敲,我敲。”陈礼君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扣扣扣!”陈礼君食指中指微屈,试探性的叩响了门。
何尹从一开始听着门外声音说到敲门,就赶紧奋力把自己让上挪了挪,尽量让自己半坐起来,等待着敲门声响。
直到开始敲门,何尹终于忍着疼痛撑着双臂,把自己往上拔了几厘米。
“请进。”她缓了缓呼吸,急忙回答。
门外听到回应,轻轻扣下门把,推开门。
“何小姐,打扰了。”
阮治朝何尹点了点头,看见何尹半坐着,知道她早就在等人来,也就没再感到抱歉。
“叫我何尹就好,京兆尹的尹。这是我的名字。”
何尹自从跟张语冰说过自己名字后,实在听不惯别人何小姐何小姐的叫自己,干脆直接自报家门。
“阮治,左耳元的阮,治理的治。”
因为何尹不方便握手,阮治微微点了点头,也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位叫陈礼君,是一位心理咨询师。”阮治把陈礼君拉了过来,介绍道。
“礼貌的礼,君子的君,陈礼君。你好。”陈礼君咧出了一个十分亲和的笑。
完全和平时的他不同,工作时的陈礼君还是很正经的。
“你好,陈、医生。”何尹听到对方是医生,知道一定是来处理自己失忆这件事的,也没推脱。
阮治把人送到后,任务就结束了,把陈礼君往前推了推,自己也顺势往后退了步。
“何尹,如果你没意见的话,就让他帮你看看吧。”
“我还有事情,先告辞了。”
阮治看着何尹,像在寻求许可。
何尹也很希望能够恢复落水前的记忆,配合的点了点头。
“那就麻烦陈医生了。”
陈礼君看着何尹极其配合,也暗暗松了一口气,转头向阮治抛了个安心的眼神。
在阮治离开后,陈礼君就正式开始工作了。
何尹抬头看了看陈礼君,发现对方的一举一动都十分得体优雅,想必也是一位公子哥,就干脆没抱多大希望。
陈礼君仿佛看透了何尹在想什么一样,开口说道:“可千万别以貌取我,我的本事比你想象的大哦!”
何尹听到这话,觉得更不靠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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