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什么！”
这次，李承乾说话没有刚才那么嚣张了，声音小了不少，表情也变的有些不自然。
“臣只是奉命行事。”
林凡先是一番客套，旋即问道:“大皇子殿下，这小春子现在尸体在何处？”
听到这话。
李承乾有些不知所措。
小春子死后，他就命人把对方的尸体送出宫外，拉到乱葬岗处理了。
现在林凡问及。
他要是如实回答，不就是做贼心虚吗？
可要是不说。
自己也给不出尸体。
想到这，李承乾不耐烦道:“这么热的天，尸体本皇子早就命人拉去义庄了！”
义庄。
专门存放尸体的地方。
“哪间义庄？”
林凡追问道。
面对林凡的步步紧逼，李承乾呵斥道:“哪间义庄本皇子怎么知道？本皇子需要知晓一个太监死了存放于哪间义庄吗？”
林凡见他怒火冲天的样子，也不生气，而是慢悠悠的说道:“大皇子殿下，你若是这般态度，那臣无话可说，臣这就把你说的话如实汇报给陛下，还请陛下定夺吧。”
说完，便带着李恪准备离去。
李承乾见状，连忙给贴身太监小桂子使了个眼色。
小桂子心神领会。
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一个箭步上前，笑呵呵的制止了准备离开的林凡和李恪二人
“林大人，三皇子，莫要生气。”
“大皇子每日读书，许多事情都不知晓，小春子的尸体存放于哪间义庄，小的知道。”
小桂子笑呵呵道。
林凡面无表情道:“那就麻烦你带路，带我们义庄看看。”
“这个”
小桂子一时间有些为难，脑筋飞速运转，说道:“都死了好几日了，林大人，您若是看，岂不是脏了您的眼睛？”
林凡知道小桂子是什么想法，只是淡淡的说了句:“皇命难违。”
眼看着事情兜不住，小桂子也只得硬着头皮周旋。
这件事如果不糊弄过去，真要让林凡看到小春子的尸体，那不就全部都暴露了？
毕竟，溺亡只是借口。
小春子真正死亡原因，是因为惹李承乾不开心，被李承乾命人活活打死的。
“怎么？不肯？”
林凡眯起双眼，表情有些玩味。
其中从进来那一刻，看到李承乾的态度，他就已经知道，小春子的死，肯定不是溺亡。
有这么一个嚣张跋扈的主子。
下人的死。
怎么可能是正常死亡？
小桂子被林凡追问的不知如何回答，额头上布满细汗，只得转头看向李承乾。
“林凡！”
李承乾突然发难:“本皇子不是已经说了，那小春子是失足落入水中溺亡的！你胡搅蛮缠，是何用意？难不成，怀疑本皇子杀了他吗？”
“大皇子殿下，臣只是做分内之事。”
“这皇宫大小事务，都是臣管辖范围内，如今宫中死了人，臣理应调查。”
“况且，这件事，也是陛下同意了的。”
“大皇子殿下，你若是不说出小春子的尸体存放于何处，臣只好跟陛下说，你把尸体藏起来了，更何况，如果人真的是溺亡的，你又何必不让我看呢？”
林凡炮语连珠，说的李承乾一愣一愣的。
李承乾像是被踩住了狐狸尾巴似的，急的跳脚，呵斥道:“林凡，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污蔑本皇子！”
“是不是污蔑，大皇子殿下，只需告知小春子的尸体在何处，一切就可真相大白。”
林凡冷声说道。
就在气氛陷入僵持之际。
“林大人！”
一道温和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下一刻。
一个雍容华贵，长相婉约，被丫鬟簇拥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
“参见皇后娘娘。”
“参见母后。”
中年女人的到来，让在场所有人齐刷刷的下跪。
她便是六宫之首，李世民的妻子，当今的正宫娘娘长孙皇后，亦是大皇子李承乾的生母。
李承乾见到长孙皇后，如同见到救星一般。
“母后，你可算来了。”
“儿臣快要被三弟和这拿着父皇口谕的侍郎官欺负死了。”
李承乾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开口就是恶人先告状，把自己摘出去，扮演成了受害的一方。
长孙皇后听到儿子李承乾的话后，柳眉一皱，看向林凡和李恪:“林大人，恪儿，承乾说的可是实话？”
林凡和李恪没有回答。
这话怎么回答？
说李承乾诬陷？
说出来，长孙皇后信吗？
再则，从关系上来说，长孙皇后一定是向着亲生儿子的。
林凡和李恪又不傻。
这时候，不回答就是最好的回应。
见二人不回答，长孙皇后说道:“本宫听闻承乾这里死了个太监，这本是小事一桩，林大人，恪儿，你们二人跑来这上阳宫，究竟是调查，还是另有目的？”
长孙皇后说话可谓是滴水不漏。
不仅向着李承乾。
还倒打一耙。
“皇后娘娘，我和先生来此，不过是询问小春子尸体在何处，大哥一直不肯说，所以”
李恪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所以什么？”
长孙皇后眉头一皱，说道:“现在的天气，难不成把尸体放在上阳宫吗？”
“皇后娘娘息怒，儿臣不是这个意思。”
李恪一脸惶恐。
虽然自称儿臣，但李恪明白，论亲情关系，自己不及李承乾万分之一。
“林大人，虽然你掌管皇宫大小事务，但是，本宫也希望你有分寸，这件事，依本宫看，还是尽早结案吧。”
长孙皇后说道。
“皇后娘娘，这件事”
林凡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这件事，恕臣不能依照您的意思办，臣奉陛下口谕，彻查此事，皇后娘娘若是要臣依您的意思办，那臣只好如实跟陛下禀明。”
林凡搬出了皇帝李世民。
本来林凡就没打算深入调查，奈何长孙皇后太过于护犊子了，况且，李承乾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林凡感觉不调查，都对不起自己。
更何况，小春子之死，不管是溺亡还是怎么死亡，他都有权力调查清楚。
“什么？陛下让你查的？”
长孙皇后表情愕然，感到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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