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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是心疼-是不是猫呀
    姜无六点过去,七点就走了,也没有人敢说什么就是白鸿星悄悄的:“姜哥,你要走出去看看。”

    姜无敛下眉眼:“知道了。”

    我在尝试的。

    出了白家的时候,姜无特地绕了半圈去了医院,心理医生在忙,她一个人坐在酒精味极重的走廊上看着他们人来人往,散空思绪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

    “我嫁给你十年,你现在想杀我?!”

    “当初说好护我爱我顾我你现在居然想杀我?!”

    “滚啊!”

    姜无起身不由自主的向病房走去,她在门口可以清楚的看到二人之间的对峙,女人躺在病房嘴角青紫手被吊起,男人面露后悔,尝试接受又不敢上前。

    他们旁边还有一个男孩,紧紧靠墙脸上满是恐惧。

    “让一让让一让…”

    “前面的让一下!”

    车轮滚动的声音忽近,姜无让开。

    医生双手按压那个浑身是血的病人,就如同赵盈被人拯救一样。

    失败了。

    她死了。

    死前的最后一句是反问三楼的画家:你是有苦衷的是吗?

    姜无转身。

    路过最后一间病房的时候又不由停留。

    里面的女人油灯枯尽,勉强抬起手想触摸她床边的脑袋,那个脑袋不大趴在她身上呜呜的大叫妈妈。

    “宝贝…”

    女孩止住哭腔,握住她抬起的手:“妈妈…”

    “妈妈,妈妈不能…陪你了…要好好长大啊…”

    “我的宝……”

    “妈妈!”

    要好好长大。

    那个女人留下了最美好的祝福。

    姜无离开。

    吃完饭的时候九点,时临赶着回家,别墅一楼通亮。

    松了口气进去,又狠狠揪心。

    姜无太过孤独,就一个人坐在厅沙发,发呆。

    旁边的乐高无人问津。

    他走过去:“姜无,什么时候回来的?”

    “八点左右。”

    “吃饭了吗?”

    “没有。”

    “想吃火锅还是烧烤?”

    “火…”

    姜无似是回神,摇头:“不想吃。”

    时临故作轻松,轻笑半摸肚子:“我也没吃,陪我一起吃好吗?不用出去,昨天有买食材。”

    “…可以。”

    她回神了,有了思考时间,犹豫一下才应下。

    “等我一下。”

    时临单手解开西装外套,随意放置一旁走进厨房。姜无不在散开思绪,开始看向厨房…

    半封闭里面的时临,头发半撩露出容颜,白衬衫,西装裤,带着昂贵的手表在厨房洗菜。

    他对厨房的格局很是熟悉,从左边的柜子里拿出玫瑰花茶泡上,又走向右边打开顶上的柜子拿出小锅。

    抬手的那一瞬间衬衫紧贴身躯曲线,宽肩,窄腰。

    翩翩公子,温润如玉。

    气质出众,长得优越。

    如果能忽视背部上的血迹的话,这应该是一副很好的画卷。

    “姜无,怎么了?”

    时临端着东西走出,见她的眼神还在自己身上不由好奇。

    “背。”

    “是爷爷在给你出气。”

    时临解释:“今日还未上药。”

    “我帮你上。”

    “却之不恭。”

    时临先把火锅的电线插上,再去拿来药膏当着她的面把衬衫脱掉,有点可惜,姜无没有什么表情。

    明明是用棉签在上药,可是时临觉得她是在用指腹。

    背部不自觉发烫。

    “是两种东西吗?”

    “嗯。”

    是荆条和拐杖打的。

    姜无没有再问,两人坐的太近,时临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今日有宴会,他穿了西装就应该是有喷香水。

    什么味的…有点好闻。

    不过,香味再足也会被药味盖住,姜无盖好盖子起身去洗手,时临…突然挫败。

    失落的穿好衣服,姜无刚好走出。

    番茄汤底的火锅,冒着热气中间蒸腾。

    “不辣的。”

    时临把自己调的蘸酱给她:“今天好玩吗?”

    “还好。”

    “陈周那边也不好玩,我有点后悔去了。”

    “他会哭吧。”

    “应该是会……”

    两人断断续续说了四十分钟,姜无脸上有肉眼看不见的轻松,时临是看不见,但是他察觉到了。

    她也在悄悄改变。

    约莫十一点不到,时临再次把牛奶端出赶姜无去睡觉。

    “未成年可不能这样熬夜,晚安。”

    “晚安。”

    姜无回到房间洗完澡再次不吹头发放空思绪,很晚睡着。

    天刚蒙蒙亮起。

    时临又弄了一点东西种在庭院,言堰堰背着猫包抱着滚滚出现:“哥哥!”

    不出意外,猫包里面是奶油。

    它太闹了言堰堰抱不住,只能抱滚滚。

    时临给他打开栅栏:“怎么你自己过来了?”

    “爷爷一早就出去了,陈周昨天喝太多了还没有醒呢。”言堰堰手里变空,小声说道:“哥哥你是不是在追大哥哥!”

    “你怎么知道。”

    “爷爷和大伯打电话被我听见了!”言堰堰拍着胸脯,严肃:“我支持你!去追!”

    然后我就能每天都见到大哥哥了!

    时临摸他脑袋:“那你可要帮我。”

    “怎么帮怎么帮?”

    “先帮我把那几盘盆栽种进去。”

    言堰堰:“?”

    姜无下来的时候十点,言堰堰在厅和奶油打转,跑跑闹闹停停,滚滚不为所动。

    “大哥哥!你睡的好吗!”

    言堰堰跑向她,跟在它身后的奶油也跑向她。

    “睡的还好,什么时候来的?”

    “好像是八点。”言堰堰想到什么跑向厨房,再次出来手中拿着包子和牛奶,眼睛亮晶晶:“哥哥出去了,这是他出去前准备给你的早餐!热的!”

    “谢谢。你吃了吗?”

    “我吃了,我吃了玉米还有小米粥还有一个烧麦!那个烧麦超级好吃!不甜……”

    姜无在沙发上坐下,言堰堰的话还在不停,她时不时的询问一两句。

    奶油还在锲而不舍的试图引起姜无注意,可惜沙发太高,五个月的奶猫爬不上去。

    滚滚,依旧不为所动,高冷女神有。

    直到中午,时临再次带着家具出现。他打算在庭院弄个地灯,只要姜无动,灯就会亮那种。

    他还在四周种了一圈薄荷,姜无有点容易招蚊虫叮咬。

    薄荷,驱蚊,还能提神。

    “哥哥我们饿了!”

    “想吃烤肉吗?姜无。”

    “吃!”

    言堰堰先她一步抢答。

    “…可以。”

    姜无慢半拍接上。

    烤肉,她没有吃过。

    今天周六,商场人还算多,时临带着两人走进去言堰堰牵紧姜无的手:“这家很好吃哦!秘制酱料腌制的!”

    “嗯。”

    姜无环视,周围到处都是爸爸妈妈带着孩子。

    我哪有什么时间陪你去吃烤肉。

    你委屈什么?

    不是所有人都要围着你转的姜无。

    “姜无?姜无?”

    “嗯?”

    “奶茶要温的还是冰的?”

    “温…”

    姜无摇头回神:“我不想喝奶茶,我想喝水。”

    时临看着她的神情不由凝眉,指着角落:“你们先去坐,我一会儿来。”

    两人角落落座没过一会儿时临手拿两杯奶茶出现放到姜无面前:“是温的,试一试?”

    言堰堰已经十分自觉了。

    姜无迟疑伸出手。

    时临问:“好喝吗?”

    姜无答:“还行的。”

    确实还行。

    ……

    姜白海的宴席大办在了二十八号。

    他打算邀请全校的老师一起来参加谢师宴。

    唐秘书:“……是。”

    谢师宴,时临就不便去了,姜无再次换上了自己的小西装赶赴酒店。

    那个精致的小公子再次浮现,时临差点没能移开眼。

    宴会八点开始

    姜无七点五十踏入大门,饭桌上的友谊让她顿时心生退意。姜白海和车主任显然已经喝大,两人互抱诉衷肠,车主任叫的肝肠寸断,撕心裂肺。

    其他饭桌同样东倒西歪,谭松老师走的跌跌撞撞:“姜,姜无啊!”

    “……你认错了。”

    “嗯?是吗?”谭松老师勉强睁眼又闭上:“那那我就就是认错了。”

    “嗯。”

    “再再见。”谭松老师转身,还是走不太稳跌坐在不是自己的椅子上:“来!接着喝!”

    姜无在大堂的沙发上坐下向唐秘书招手。

    后者走近,公事公办的站在她面前:“少爷。”

    “不必那么拘谨不是我发你工资。”

    “是。”

    “几点开始的?”

    “四点,姜总说要自己先向老师认错,他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

    “知道了。”姜无点头:“你吃了吗?”

    “…没。”

    那天的谢师宴是怎么度过的,姜白海和车主任喝的结了异姓兄弟,其他饭桌几十个人东倒西歪,谭松老师钻到桌下准备睡觉……

    姜无单独叫了一桌子的菜,就她和唐秘书两个人吃。

    吃到九点半,一个个的安排人送他们回家。

    至于姜白海…他住的公司。

    姜总十分念旧,公司大厦是他白手起家创业的第一笔资金买的,所以他住公司。

    他也只有一个女朋友过。

    姜无十点前回到家的,时临会很随意的抱怨:“你终于回来了。”我已经勉强按耐自己两个小时了。

    姜无:“……嗯。”

    突然发现他和奶油有点像。

    七月一号

    是老爷子的六十六岁大寿,不过他不准备大办,他就想一家人好好吃顿饭就可以了。

    这个一家人,他们很自然把姜无算了进去。

    所以姜无久违的进入陈家。

    而老爷子也会极其自然的向她招手:“阿无来下棋。”

    姜无在他面前坐下:“什么棋?”

    “自然是围棋!”

    姜无:“……我还没学。”

    “爷爷教你!”

    老爷爷别的不说,自信心无人可及。

    姜无改变:“象棋。”

    老爷子:“围棋!”

    姜无再改:“五子棋。”

    “……行!”

    老爷子答应,五子棋他还有赢的机会!

    两人从下午两点下到四点,老爷子频频耍赖。

    姜无:“爷爷,你最近都在跟谁下?现在怎么连五子棋都下不过我了?”

    “都是那两兄弟太蠢!”

    不远处太蠢的两兄弟:“……”风评被害有。

    “话说回来!谁让你不过来的!”老爷子又想到什么一瞪眼:“我辇的是时临又不是你和时临!”

    “谁辇谁啊?”

    人未到身先到。

    言堰堰大喊:“大爷爷!”

    “哎哟,我的堰堰。大爷爷站着可抱不动你呀,去和哥哥去玩。”

    前有陈周跟着轻叫一声大爷爷后有言堰堰应下一声好。

    他穿着舒适的唐装,尽显高人风范。

    “呀,哪里来的小朋友?”

    “我家的。”

    老爷子警惕:“压陈周三分的状元郎。”

    我家的。

    姜无微微一顿。

    至于陈周,不想说话。

    我就知道!一辈子都要被他压三分了!

    大爷爷眼睛一亮:“考虑学政吗?”

    姜无:“…不考虑。”

    “学政很威风!”

    姜无:“不考虑。”

    “很有面!”

    姜无:“不考虑。”

    “工资高!”

    “噗呲!”

    老爷子哈哈大笑:“他可是姜氏集团的独子!工资高哈哈哈哈哈…”

    “姜氏?”

    大爷爷反问:“姜氏集团只有一个公主,哪里来的独子?”

    姜无点头:“是我。”

    大爷爷还记得名字:“姜无?”

    “嗯。”

    老爷子,茶杯差点没拿稳。

    书房的时临,忙的专心。最近围着姜无转,计划都没动。

    书房门被猛然推开,陈周拿着手机闯进:“哥!那个…”

    “冒冒失失的,等会儿爷爷又要说。”

    “那个…那个……”

    “你到底要说什么?”

    “哎呀!”

    陈周拿出手机搜,点开播放,公事的女声:你知道这一届的妆元到底有多厉害吗?物理,化学,生物满分,……

    “我知道姜无很厉害,所以你想说什么?”

    “你等等!”

    陈周划到下一条视频,还是公事的女声:姜无,29届高考考生神仙打架的金字塔顶端,初二拿过三次奥数竞赛冠军…

    时临手指轻轻叩打桌面,轻声细语:“你是在暗示我配不上姜无吗?”

    “再等等!”

    陈周愤怒:“我今天一定要让这些营销号把我想说的说出来!”什么垃圾营销号!

    视频再次滑动,还是那个女声:姜无,第29届的理科状元。物理,化学,生物满分的就不说了,但是那种文貌双全的人!你见过吗?他不仅学习好,还是校草……

    陈周:“…艹!”

    校草校你妹!

    时临:“你能不能直接说出来?”

    “不行!哥我跟你讲我真的愤怒了!!气死我了!它必须要把我想说的说出来!”

    时临:“最近我不在家你似乎胆子变大了许多。”

    陈周:“……我,你让我叛逆一次!”

    “请便,但是,你要找姜无的准确消息,不能找官方吗?”

    陈周:“……我!艹!”

    有被自己蠢到!肯定是和言堰堰待久了!

    他一顿摸索,男声正式通告:关于第29届a市的高考状元那些事。

    ‘姜无,女,十七,初中多次参加奥赛比赛,其中…‘

    时临腾的一下起身。

    陈周关掉手机:“看,官方!”

    猛的站起身的时临又没有动静,陈周突然担心:“姜无…也没有欺骗我们吧…是吧?”是我们自己认错!

    好家伙!

    姜无哪里像个女孩子!

    又英气又飒爽,打起架来比时临都狠!

    时临坐下:“她是男是女都没有关系。”

    本来就让人心疼,在知道是女孩子就更让人心疼了。

    第一次见在警局门口跑出淋雨,第二次见穿着浑身湿透的衣服坐在公园…

    还有那个诺大的房子,只有她一个人。

    只有她一个人…

    时临又起身走到窗户旁,凭借优势光明正大的看姜无。她穿着黑色衬衫米色西装裤,下衣摆再次扎进裤子,腰上半显。齐肩的短发半扎,前面的刘海拨分开来。

    少年…

    不

    少女英气十足。

    陈周看他无碍后又窝回庭院打游戏,屋里有他妈,还是不要进去好了。

    老爷子,看着不远处的姜无,欲言又止:“这…这怎么看也不像个女孩子!”

    “有什么影响?”

    大爷爷道:“姜无啊,情况有点特殊。”

    “怎么?”

    “记得我做代表去c市探访将门名后吧,原本预计晚上十点到,结果堵车凌晨两点才到。当我拖着行李箱下车的时候,刚好遇见五岁的姜无。”

    “这个点不睡觉,难怪长不高…”哦忘了,她是个女孩子。

    “你先别急,你等我说完。”

    大爷爷趁机打落老爷子想偷梁换柱的手接着道:“姜无那时一个人,在只有路灯的巷子里拖着轮胎跑步。”

    “那个轮胎,五公斤。”

    老爷子张嘴又闭上。

    “后来我专门去了解了这家人,他们家只有两个人,一个外公一个姜无。姜无的妈妈叫赵盈,未婚先孕,想打掉被赵外婆拦下,当时说是生下来她养。”

    “老人事故先发,娘胎八个月的时候赵外婆去世。”

    “两个月后孩子出生,赵盈隔天就把孩子放在赵家门口,当场离去。姜无在门口哭了半天,邻居劝导赵外公才抱进去。”

    “但是姜无是个女孩,还是未婚先孕所出,赵外公古板守旧,这孩子就更不受待见了。”

    “他还一心想要个男丁,所以当时给姜无上了男性户口。”

    “接下来就是,会走路就开始锻炼体能,据说,开始负重跑是从五岁开始的。在规定的时间内跑不完没有饭吃。”

    “当时是想做一个将门之后的纪录片,我们拍的最多的就是姜无一家。直到后来喝酒邻居说漏嘴,姜无是个女孩。被赵外公上的男户口我才紧急删除姜无。”

    老爷子下棋没了心情:“然后呢?我记得你被调去c市工作一阵子,有没有持续跟踪?”

    “有。我有回去看一次,那时赵外公已经去世,姜无被送到赵盈那边生活。”

    “我这才知道,赵盈就住在离赵家公馆不过六公里的地方。在姜无被送过去之前她一次都没有回去望过,不管是生她的,还是她生的,没有回去看过。”

    老爷子又问:“那之后?”

    “之后,就是赵盈被她男朋友从三楼推下,姜无就站在厅亲眼目睹。那时候她十一,我们第一时间就做了心理疏通和考试,姜无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

    老爷子也当过兵自然是懂这个问题:“再然后呢?”

    “然后我便动用了私人关系查到了她的生父,姜白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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