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我的名字里有你, 第9章 好看-我的名字里有你是什么歌免费阅读

第9章 好看-我的名字里有你是什么歌
    进入夏季后,天气越来越炎热,大人们渐渐很少出去干活。

    凌晨总趁着妈妈和继父睡午觉的时间偷偷溜出去找小书玩。

    在他们小小的世界里,小书只有她一个朋友,凌晨也只有他一个朋友。

    两个人一起学习语言,一起玩游戏。

    小书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他还会模仿各种动物的叫声,这不禁令凌晨又惊奇又佩服。

    她让严小书教自己,可他无论怎么教,她也学不会!

    她不知道自己完美诠释了怎么教也学不会的本事。

    小书每次教完她都会露出一副无可奈何又生无可恋的疲惫模样躺倒在床上。

    小书用手捏了捏眉间,然后以手挡目,悄悄观察凌晨的表情变化,只是很小声地建议道:“其实你的声音应该只适合学乌鸦叫,别的还是不要学了,听着有点怕人,你每次一学我身上都会发麻,真的。”

    凌晨顿时眸光凛冽,像是随时能够射出冰锥子似的。

    她并不生气他提出的建议,而是气愤于他说这句话时极其认真的表情。

    “你是想说你身上起鸡皮疙瘩了?”凌晨一字一句地问,面色越来越难看。

    小书仔细想了想,更认真地回答道:“我想应该是吧。”说完还不忘举胳膊给她看,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没说谎一般。

    凌晨看着他胳膊上凸起的点点,更是觉得面上挂不住。

    她知道小书当然不会说谎,可是这种一本正经的诚实简直太叫人恼火………

    凌晨憋了几秒没说话,最终还是没忍住,露出一副大人管小孩的严厉表情,很没气势地批评道;“臭小书,坏小书,我教你学说话,你就是用来惹我生气的吗?

    不和你玩了,我回去了。”

    小书见天还早,她就要走,心里有点舍不得,却也说不好挽留的话。

    他了解凌晨的性格,她说这样种赌气的话一定是生气了,可到底哪句话惹她不高兴他确实不知道,也不清楚怎么说她才能高兴,只能懊丧地低着头坐在床边闷闷不语。

    凌晨见状却是不走了,她走到小书身边坐下来,教他,“

    以后惹我生气要说对不起知道吗?”

    “嗯,对不起。”小书仍然低着头,眼神里的忧郁像无形的小芒刺,扎得不疼,却是不可忽视,很难受。

    凌晨顿时后悔了刚才的任性行为,不禁有些自责。

    她靠近他的脸,语气里透出轻哄意味,“怎么是这个表情?道歉时表情要真诚点,诺,看!就像我这样。”

    小书抬头一看,愣了两秒,只见她把嘴咧得超大,露出两排小白牙,眼睛眯成两条缝,两边的小酒窝陷得很深。

    呃,样子……不太……好看,难道脸要变成这样才叫真诚?

    他突然有点不想学。

    凌晨将面部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催促道:“快跟我学啊!”

    小书尝试了几次终于将唇扬起,可却和凌晨做出的表情效果截然不同,那是一个淡淡的微笑表情,微眯的双眸里似乎流动着最美的四季色彩,美好而舒适。

    凌晨从呆愣中反应过来,原来认识他这么久居然从来没见他这样笑过,她痴呆般盯住他的脸,感叹道:“小书,你笑起来怎么这么好看呀!”

    小书敛了表情,轻声问:“什么是笑?这不是真诚吗?”

    “是啊,你笑得很真诚,以后就要这样笑,看你这样笑,我的心情就会变好。”

    小书听她这样说,嘴角又不自觉得朝上扬了扬。

    小书,我们都要努力长大,努力把不属于我们的忧伤赶走,希望长大后的每一天我和你都能一直这样笑着……

    许多年后凌晨把这些话写进日记,小书独自对着那本日记暗暗发誓,每天都会有笑容。

    凌晨回去的时候已是傍晚,宽阔的河边倒影着火红的晚霞,微风伴着蝉鸣,泥土和小花仿佛都是一样的味道。

    几只黄色的鸟儿从她头顶飞过,她一时兴起,便想起和鸟儿比赛,她在坪坝上飞奔起来,这种放空又自由的感觉真是无比惬意呀!

    她跑着跑着脑袋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要是……要是小书也能和她一样像现在这样自由自在地奔跑就好了。

    鸟儿已飞向别处,和她根本不是一个方向。

    温热的风灌进肺里,有点难受,她渐渐放缓脚步。

    她望着坪坝下的小学,心里顿时五味陈杂,妈妈说过再过一个月她就可以成为一名一年级的小学生了。

    那小书呢!小书该怎么办?

    他和自己一般年龄,那么聪明,要是他也能去上学,学习一定很好,可是他的家人把他锁着,而自己又能为他做点什么呢……

    凌晨无奈地停下脚步。

    夏天傍晚的风柔柔地吹过,更使她产生一种无力感,她用力地想,用力地想,可是却想不出任何办法。

    她垂下脑袋不由自主地用双手抱头式敲自己的脑袋。

    真笨!真笨!

    “你是傻掉了吗?干嘛敲自己脑袋?”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她面前响起。

    “怎么又是你?”凌晨抬头看着他,一脸惊讶。

    自从酒席事件那天夜晚后,他们两个便再无交集,即使面对面走过,也如同陌生人一般,对于他的“无视”她浑不在意。

    她从没想过再会和他有什么接触,就算以后上学,她也没想过要结交同村的孩子。

    虽然还是贪玩的年纪,但凌晨已是比许多同龄的孩子更懂得克制,懂得考量利弊。

    “是我,难得你还记得我!”张宇数讥诮道。

    凌晨莫名觉得心虚,没有接话,径直绕过他,走了过去。

    张宇数也没有回头,背对着她,声音铿锵有力,“我看见你去村头怪婆婆家,而且天天都去!”

    闻言,凌晨猛地回过头紧盯着他的,像是不敢相信他会突然说出这句话,不知为什么现下四周都没人,但却还是更加重了她的紧张感。

    他没有威胁她,又似威胁她。

    “关你什么事?”凌晨咬了咬嘴唇。

    张宇数似笑非笑转过脸看向她,而后漫不经心地回道:“你说关我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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