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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指望着老夫会在关键时刻救你,你更不要指望斜雨楼,”
许是看出杜瑶的心思,去不留毫不留情地打击了她,杜瑶却是不以为然,
“师父说这话未免太过自信一些了吧,我并不觉得自己就那么沒有本事,沒有斜雨楼我一样会过得很好,”
“如此甚好,”
见杜瑶如此好面子去不留也不愿过多打击她,毕竟她有自己的路要走,做师父言尽于此也就可以了,再者天命难违,他无法改变太多的,兜兜转转最后仍旧会停在原点,
赫连琛听着去不留话里的意思,心道斜雨楼是不会让杜瑶出事的,
“杜瑶,此次出山我不能陪在你身边,这令牌你拿着,一旦出事有此令牌你可以调动斜雨楼任一分舵的人马,”
见杜瑶离开,赫连琛也沒什么好送的,他希望这块令牌能给杜瑶带來保障,
接过赫连琛递來的令牌,杜瑶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她能说的只有感谢的话,可那种话绝对不会出自她那里,
“我知道了,”
杜瑶简短而又明了的话听在众人耳中皆变了味道,只不过杜瑶平日里便是这个样子,谁也沒有挑理的意思,
花弄影原本是要送杜瑶出山的,杜瑶再三坚持要一个人离开,见此花弄影也拗不过她,只好由了她的性子,
从无名山谷离开后杜瑶并沒有急着赶往都城,她在找寻一个时机,一个能一鸣惊人的时机,
一个人背着药匣走在田野旁的小路上,杜瑶感受着大自然带给她的愉悦,如今正值盛夏,万事万物都处在最为繁华的时节,一路上风景如画,杜瑶对此感慨良多,
走着走着,杜瑶渐渐注意到沿途的风景有了些许变化,一些树木、庄稼已是变了颜色,枯萎的不成样子,见此杜瑶满带着疑惑地四处张望着,注意到不远处有一个村落,杜瑶决定到那里找村民问一问,她的直觉和潜意识都在告诉她,这里要出事,
只身一人走进村子,人还未到村子门口,杜瑶便闻到了一股怪异的味道,闻到味道,杜瑶心中一紧,她已闻出那刺鼻的味道正是鼠疫时才会有的味道,
事态紧急,由不得杜瑶半分考虑,她从药匣里取出一粒药丸,将药丸咽下后,她大步走进村子,
一入村子,满村的狼藉让杜瑶愈发地肯定这个村子是得了鼠疫的,
街道上來往的人三三两两,趴在路边奄奄一息的大有人在,见此杜瑶自是有了善心,
杜瑶來到路边的一位老妇人身边,俯下身子杜瑶一脸关切地问到:
“老人家,你沒事吧,”
老妇人的面容极其憔悴,杜瑶看得出來老人家若不及时救治便会命不久矣,
听到有人同自己说话,老妇人睁开双眼,看着杜瑶,小声地说到:
“姑娘,有事,”
“老人家,我是郎中,让我为您看看吧,您放心,我是不会收一分钱的 ”
杜瑶注意到老妇人的衣着打扮,看样子也不是什么手头宽裕的人,既然如此她便不收钱了,这次出山她本就是秉着悬壶济世,造福于民的心态,钱多一点少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她不差钱,
老妇人得知眼前的姑娘是郎中,而且还是不收钱的郎中,心里甚是高兴,她这病病了好久,一直沒钱医治,好在有一口气吊着,要不然她便不会在这世上,
“姑娘,你,你真的不要钱,”
“老人家,我骗您一个老人干什么,您放心吧,我是不会要您一分钱的,”
老妇人的质朴实在劲让杜瑶不忍心拒绝她,把话说白了,杜瑶是可怜老妇人,因为看那老妇人的年纪,她猜测老妇人是经历过前朝的,那是前朝的子民,她应当爱护,
见杜瑶如此亲切的样子,老妇人点了点头,说到:
“那好,那你便治吧,”
老妇人说话时的发音有些颤抖,杜瑶猜测老人家怕是活不久了,她从药匣里拿出一片人参让老妇人暂时含着,而后又取出來一粒金灿灿的药丸用自带的泉水喂给老妇人,老妇人只觉得泉水下肚那药丸立刻被融化,十分好吸收,
为老妇人服下药丸,杜瑶又为其把脉,
“姑娘,我得的是什么病呀,”
老妇人见杜瑶如此干练的手法,自是对杜瑶有了信心,
“老人家,你的得病是一种传染病,这得找到病根才行,不过您现在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暂时不会性命攸关,”
“姑娘说的病……”
听了杜瑶的话,老妇人有些不解,她不知道杜瑶话里的意思是什么,她只是知道看杜瑶的神情这个病似乎是件大事,
“老人家,你们这里有沒有谁是说了算的,你们的知县在哪里,”
在杜瑶看來有些话还是得对村子里的官员说明,毕竟普通老百姓有些话是听不明白的,一旦起了言语冲突,对那一方來说都有影响,
“知县他……村子里接连有人得了怪病,知县怕染上怪病便带着家室离开了,”
老妇人说这话时眼眶里还有着泪水,见此杜瑶很是不爽,她平日里最看不惯的便是那种临阵脱逃、只顾自己、自私自利的官员,翽鸷国会有这般的官员,那么它离国破之日便是不远了,先前她还在顾忌这天下是吴家的,可现在她丝毫愧疚之情都沒有,在她看來吴家的天下注定不保,她沒什么好愧疚的,
注意到杜瑶的神色不是很好,老妇人难免会有所担心,现在她不光担心杜瑶,还担心着村子里其他得了怪病的人,
“姑娘,不知村子里其他人……”
“老人家,你就放心吧,我是神医去不留的弟子,我这一次來便会救好你们的病,老人家,这瓶药你先拿着,这药每日服一粒,七日之后便会大好,”
杜瑶将去不留早些年研制的有关鼠疫后恢复的药丸给了老妇人几粒,她这一次出山带的药并不是很全,她现在需要到山上采些有用的药,
接过杜瑶递來的药,老妇人满心欢喜地说到:
“姑娘,谢谢姑娘,”
“老人家不用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老人家,我可以问你件事情吗,”
“姑娘请说,”
“老人家,不知你们这里附近有沒有山,”
“有,从村子里出來南走,那里有一座小山,药材也算是足够丰富,”
老妇人的话听在杜瑶耳里,杜瑶的眉皱了皱,而后说到:
“老人家是怎么知道那山中的药材足够丰富,”
注意到杜瑶探究的神色,老妇人笑了,她的笑容在阳光下是如此的慈祥,
“因为我曾经也是一个郎中,”
老妇人说这话时明显哽咽了一下,心思细腻的杜瑶自是注意到了这一细节,忙问到:
“既然老人家行医多年,想來老人家是知道这病是什么,”
事到如今,杜瑶也不想和这个老人家隐瞒什么,她相信老人家年轻时是郎中的事,也许老人家无法治愈自己的病是因为她沒有药方,
在这世上除了神医去不留,怕是沒有人会有研制药方的本事,
见杜瑶执意追问,老妇人便不打算继续隐瞒,
“前朝末年我只是一名江湖郎中,后幸得洛亲王妃的垂怜來到洛王府做洛王御用太医,前朝覆灭之时我亲眼看着洛亲王妃自尽于火中,那是我心里永远抹不去的伤疤 ”
“即是做了多年的郎中,我便不信老人家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现在已经不再是洛王府的御医,又何必说一些令人人心惶惶的话呢,”
老妇人的话说的可怜,见着她的样子杜瑶心里多有不舍,不过她可不愿意自己做所谓的大善人,
“既然老人家什么都知道了,就请老人家借我一个稳妥之人与我一同上山采药,”
杜瑶的话说的看似缜密,听起來却不是如此,
得知杜瑶要到山里采药,老妇人不好说些什么,她在杜瑶的帮助下站了起來,随手从衣服里怀掏出了一张泛了黄的牛皮纸,牛皮纸交到杜瑶手里,杜瑶注意到那是一幅地图,杜瑶猜测这是那座山的秘密所在,想來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要公布于众,
“要说这稳妥之人,我这里倒是有一个人选,”
“谁,”
“我的孙子,”
“这……”
一听老妇人要让自己的孙子陪着自己到山里采药杜瑶的心里便是一阵紧张,且不说老妇人的孙子是一个尚未长大的孩子,就单凭杜瑶一人采些采药也是沒事的,她之所以会让老妇人推荐一个人给她,是希望在山上老妇人推荐的那个人不会遇事临阵脱逃,让她瞧不起便可,
只是,她无法想象一个孩子跟着她一道菜草药,
见杜瑶眼中删过一抹愁色,她猜测杜瑶是在想着自己孙子的事,
“姑娘是怕孩子累赘,是吗,”
“老人家千万不要这么说,我是不会嫌弃的,”
现在是非常时期,杜瑶心里就是再有想法也不敢表露出來,在她看來还是治好村子里的人的病來的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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