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聪和于琴向窗外望去,院中景象让他们大惊失色,
凄寒的月光映着院中无数只僵尸的恐怖面容,那一双双大眼都如鸡蛋一般大,眼中沒有眼瞳,泛着渗人的白光,每一张脸都惊人的相似--扭曲得不成样子,看起來狰狞可怖,那些僵尸三五成群,围在一起咔嚓咔嚓地啃着砖头,木块,每咬一口都狠狠用力,将手里的砖头木块咬得粉碎,
“多吃点,多吃点啊,”那老者笑眯眯地拍这那些僵尸的头,那些僵尸却对老者视而不见,
“老神经病,”墨聪已经恨透了那老头儿,抽出宝剑道:“琴咱们干掉他,”
琴身体一软,坐在地上无力地看着墨聪,墨聪也突然觉得浑身上下沒有一点力气,
“咱们已经被他封了穴道,”琴脸色异常镇静,
“你个老王八蛋,”墨聪朝着窗外破口大骂,
这一次,老者听得一清二楚,知道两人已经成了好事,旋即朝着窗户呲牙一笑,甩大步走了进來,
“你是老神经病,老混蛋......”墨聪怒不可遏,虽然穴道被封住,身上却也还有几分力量,见那老者进门挥起宝剑便向他哽嗓咽喉刺去,
那老者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拨,宝剑应声落地,
“省点力气吧,待会儿你们就是僵尸的点心了,哈哈哈,”老者轻声笑道,脸上的笑容却是阴森恐怖,
“老人家,我们与你无冤无仇,还给你点心吃,你为何要害我们呢,”虽然知道自己事到临头,于琴脸色却平静如水,轻声问道,
“无冤无仇,”老者咬牙看着两人道:“你们少跟我装蒜,说你们把我那孙儿的尸体埋哪去了,”
老者这番话让墨聪和于琴一头雾水,愕然道:“我们都不知道你孙儿是谁,又哪里见过什么尸体呀,”
“放屁,”老者手拍桌案道:“一定是你们两个将我孙儿杀死了,快说,你们是怎么把她杀死的,”
“这老头一定是疯了,”墨聪看着于琴道:“看來咱们是倒了大霉了,遇到这么一个老疯子,”
“我沒疯,”老者气得脸色苍白,怒吼道,
“你沒疯你凭什么说我们害死了你孙子,凭什么在酒里下药,你就个老疯子,”墨聪手指着老者骂道,
墨聪越喊越怒,啪,一记耳光重重打在他脸上,这一下打得他两眼冒金星,
“你还敢狡辩,”老者说着,抓住墨聪手腕,指着他腕上的一双护手道:“这是什么,”说着却又呜呜痛哭,口里孙儿,孙儿的喊着,苍老的眼中眼泪双双下落,
“这是什么,”于琴仔细看去才知道墨聪腕上还带着副护手,因那护手戴在腕上时与皮肤颜色沒什么区别,唯有其上的花纹清晰可见,
“这是宝姐姐送我的,跟他有什么关系,”墨聪怒道,
“你放屁,这分明是我孙女的物件,怎么会落到你的手里,”老者哭了一阵,闻听墨聪此言,浑身颤抖着道:“你们一定是将我孙女杀了,抢了她的物件,还美滋滋地戴上了,”说着,老者更为伤心,啊呀一声嚎啕大哭,
于琴虽然和莹宝不熟,但却也知道墨聪口中的宝姐姐就是莹宝,莹宝的大名如雷贯耳,而且她还知道,莹宝的爷爷绝非等闲之辈,“莫非这老东西是应天官的爷爷,”心里暗暗合计,口中问道:“老爷爷,你别哭,凡是都要讲究证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把你孙女杀了,你又如何证明我夫君的护手就是你孙女的,”
老者闻言,仰天笑道:“哈哈,这还不简单,你们一來我就感受到了我孙女的气息,因为这护手是我亲自为我孙儿搜寻的玄铁,亲手为她打造,这东西极其稀有,除了我孙女之外,只有一个人有这物件,”老者说着,得意地扬了起头,又道:“这物件是千我费劲千辛万苦为她精心打造,她怎么可能轻易送给别人,从实说了吧,外面那些家伙可都饿着呢,”老者说完,用手指向窗外,
他却沒想到,墨聪和于琴非但不怕,反而笑了,
“你们笑什么,死到临头,还敢笑,”
“呵,”琴撇嘴笑道:“你这老头太沒道理,我们干嘛要害你孙女儿,你可知道我是谁,”
“呸,”老者啐了一口道:“我早就知道你,你是精灵王的女儿,你这个叛徒的女儿,一定是你用你这破琴把我孙女杀了,沒有你这把破琴,你们如何杀得了她,”
“你,”琴气得俏脸铁青,她原以为道出身份,让老头知道自己身为一国公主不可能做那等下三烂的事,却沒想到,适得其反,
“等等,”墨聪愕然道:“你说你是宝姐姐的爷爷,”
“呸,”老者又是狠啐了一口,这一下一口黄痰糊在墨聪脸上,怒道:“你个杀人犯,”说着抬掌就要去劈墨聪,
老者武功修为远在琴之上,单是举起手掌的一瞬间,屋中便是炸开了一团霹雳,若是一掌劈下墨聪定然丧命,
见情况不妙,琴急忙说道:“且慢,我们说,我们全都如实交代,”
老者闻言,收回手掌道:“说,你们是怎么害死我孙女的,”
琴见老者情绪激动,与他多费口舌毫无意义,干脆直截了当问他,于是眼睛转了转道:“老人家,你说你是莹天官的爷爷,这我承认,可是既然是莹天官的爷爷,肯定也认识雪域圣祖喽,”
“当然认识,”老者一脸得意道:“圣主是我们闪美特族的救星,更是我们家族的大恩人,”
“那就好,那你可知道他是谁,”
“他是杀人犯,”老者倔强的道,
墨聪正在一旁擦着脸上的粘痰,闻言一脸无奈,
琴也觉得这老头好笑,盈盈笑道:“老爷爷,我觉得你可爱,你还不知道,夫君就是圣主的徒弟,”
“呸,”老者忍不住又啐向墨聪,好在这次墨聪有所防范,将身子一躲,一口黄痰黏在了琴公主雪白的小腿上,
“啊,”琴一声尖叫:“我恨死你了,”身为一国公主,形象比性命还宝贵,不过她此时也无暇顾及,心知在这疯疯癫癫的老头面前也讲不出个道理,于是扯了块棉絮自己擦了去,说道:“是不是的一试便知,”
“怎么试,”老者不屑道,此时他依然认定墨聪和于琴就是杀死他孙女的凶手,
“那还不好办,圣主的独门功法是什么,”
“寒门之气,”老者缓缓说道,
“那好,你解开他穴道,让他打你一下,你看看他会不会用寒门功法,”
“嗯,”老者苍老的眼神左右乱窜,心里还有疑虑,
“你怕了,你一定是怕了,”于琴一脸得意道,
“我会怕你们,”老者自言自语道:“试就试,我可警告你们胆敢使出什么花样,老夫一掌一个,”说罢便将墨聪穴道解开了,
墨聪也知道,这老头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封住自己和于琴的穴道,而且就连琴公主都沒有半点察觉,可见武功修为非比寻常,为了保险起见,墨聪松了松筋骨,从怀中墨聪师父的文牒,交给老者道:“你先看看这个吧,”
老者先时也沒在意,抓起文牒看了片刻,苍老的面容微微泛白,望着墨聪道:“你,你真是圣主的徒弟,”老者觉得还是不妥,“不行,你打我一下,”
“夫君,你不用担心,这老头厉害的狠,你竟管使出全力就好,”于琴说道,
“对对,你试试吧,试完了我就放心了,”老者口里说着,心里面却暗自发颤,因为刚刚他看过那信,却是雪域圣祖的亲笔手书,老者向來云游四海,沒有惧怕之人,唯一惧怕的就是墨聪的师父雪域圣主,
墨聪却也沒敢使出太大的力,以巧力轻轻在老者肩头压了一掌,那一掌两层的力道,在屋中荡起一缕微风,老者感到了一股凉丝丝的气息进入体内,精纯无比,绝非假冒,心中暗道:“这下祸闯大了,”老者顺势飞出窗外,在空中飞时口中高喊:“哎呀呀,可打死我了,”窗棂破碎,老者在院中手掌一挥,那大群僵尸瞬间化作灰烬,旋即老者踪迹杳然,
“老爷爷,您快回來,我们还要事找您帮忙呢,”琴见老者不见了踪迹,狠狠跺了一下脚,
墨聪追出门外,天色已微见光明,寻了半晌却也不见老者的踪影,看着琴道:“娘,娘子,咱们走吧,”
“哎呀,”于琴伸手掐着墨聪的脸蛋子,哭丧着脸道:“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谁呀,不是宝姐姐的爷爷吗,”墨聪愣头愣脑道,
“唉,我正要向你推荐这人,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圣手间神陆通,如今我的降魔琴对付不了僵尸,刚才我在路上就在想,如果能找到宝天官的爷爷这事就好办了,”
“那赶紧去找啊,”墨聪两眼冒火,焦急说道,
“哎呀,你糊涂了,那样的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如今也只能去向圣主求救了,”
“啊,”一提起师父,墨聪心里忽悠忽悠地颤,自己闯了这么大的祸不说,又连坐了几桩对不起师妹的事,若是师父來了,不打死我才怪,心里合计着也不敢对琴说,突然眼睛一亮,“有了,咱们可以找宝姐姐帮忙,宝姐姐对我最好了,让她去找她爷爷吧,”
那老者却也沒走多远,躲在暗处听着,一听两人一会儿要请圣主,一会儿要请莹宝,心里合计“我那孙女脾气最是刁钻,若她來我不出面不好,我若出面,两个小鬼把今日这事说了,非被她骂不可,莫不如我去帮他一帮,”想到此,忽地跳了出來,
“老夫在此,不必惊慌,”